章时年倒是一点不嫌弃他,亲亲他的额头说,“冒冒今天高兴吗?”
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次脸,冒冒当然开心地不得了,抓着章时年的脖子上的围巾就往嘴里塞。
“这个不能吃,冒冒。”
陈安修不理会他们两个,“吨吨咱们走。”,昨天就说好的,领完奖后,天气允许的话就出去走走。
从吨吨学校出来,在向南走两个路口就是绿岛一中,也是陈安修曾经就读的高中,好多年都没走到这里,他欣喜地发现当年的一些小饭馆还在。
陈安修指着一处熏r_ou_饼店和章时年说,“我当年最喜欢这家,只要十块钱,有一张大饼,一份熏r_ou_,葱丝,泡菜和小米粥都是免费的。要不咱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十多年过去,这家熏r_ou_饼店没变多少,狭小的屋子,拥挤的桌凳,还有桌上铺着的绿格子塑料台布,老板娘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还能认得出来,但眼角的鱼尾纹深了不少,时间太久,她已经不大记得当年常光顾的少年了,看几人的衣着装扮,她明显有些迟疑,“你们几个是来吃饭的吗?”
“是啊,老板娘,来三分熏r_ou_大饼,多给点泡菜,只要白菜,不要萝卜。”
她这才笑开,“好,好,快进来坐吧。”
一问之下,这么多年价格竟然没变多少,不过饭菜显然没有记忆中的好吃,饼有点油了,熏r_ou_也只有薄薄的几片,不过浓稠的小米粥和酸辣的泡菜还是一样的好吃。
从熏r_ou_饼店出来,转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章时年问,“你就在这里上了三年?”
“是啊,最开始在左边那座旧楼上,后来右手边那座新楼起来之后,就搬到新楼上了,高二高三都在新楼上,当时我和季君恒就在三楼从左边数第二个教室。”
“没上大学是不是一直是个遗憾?”
“算是吧,不过现在都这么大了,也不大想这个了。”
这时有个年长的男人从学校里出来,在他们不远处站定,试探地喊了一声,“陈安修?”
“王老师。”是陈安修的高三的班主任老师王俊勇,都没变多少,一眼都认出来了。
王老师拍拍他肩膀说,“我刚才在里面看着就像是你,前几天同学聚会,你怎么没来,这算算都有十年没见了你吧?你当年不是去当兵了吗?这是回来了,现在在哪里呢?”这老师当年是教物理的,陈安修当年数理化成绩都不错,还给他当过物理课代表,师生关系还不错。
陈安修笑说,“回来好几年了,在家自己干呢,主要混的不好,怕来给你丢脸。”
“恩,这理由倒是很充分啊,一句混得不好,连老师都不来看了。”
再被老师这样说下去,陈安修就真的无地自容了,他赶紧告饶说,“我知道错了,王老师,我改天一定专程来看你。”
王俊勇摆摆手说,“算了,知道你们都忙,不用特意过来了,有空来家里喝茶,现在退休也没什么事了,你们这些孩子来热闹热闹,我高兴。”
陈安修连声答应着,师生两个说了一会话,王俊勇见他身边还有人,也没多挽留。
走出好远一段路的时候,吨吨笑他,“爸爸,原来你也怕老师啊。”刚才和老师说话时,爸爸的腰都快弯到地上去了。
陈安修擦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说,“废话,老师谁不怕啊。”即使已经从校园里走出十几年了。
这是个阳光很好的午后,风很小,雪后的天空蓝地透亮,雪松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结满红色果子的火棘,路边有人推着车子在叫卖炒栗子,青萝卜和煮玉米,陈安修牵着吨吨走在前面,章时年抱着冒冒跟在后面,他们两个今天穿着同款的风衣,两个人都是腿长腰细的高个头,穿风衣都极为有型,但一个显优雅,另一个更帅气些。
枯黄的cao丛里还有些许残雪的痕迹,但迎面吹来的风凉凉的,一点都不冷,天气晴朗的冬天,走到绿岛市的街道上,隔着很远也能听到教堂的钟声。
绿岛市如此宁静,陈安修不会知道,就在几百公里外的北京,陆家因为陆展展的受伤正经历着怎样一场风暴。
陆展展是陆江远的二哥陆知远的小儿子,他这次跟着陆亚亚去绿岛玩,回来却成了这副模样,陆亚亚这个做哥哥的,固然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罪魁祸首还是故意开车撞陆展展的那个人。
陆展展醒来后一口咬定绝对是陈安修做的,要不然就是章时年,他思来想去,绝对逃不开这两人,事情这么巧合,让人不产生联想都难。
陆知远很生气,“这个陈安修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就敢这么无法无天,公然开车撞人?展展做错事不是已经去赔礼道歉了吗?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如果对展展的道歉不满意,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这算什么。”
“二哥,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不一定就是陈安修做的。他不是这种人。”陆江远说。
“老三,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太蹊跷,展展以前没怎么去过绿岛,不可能在那里惹着什么人,再说这个陈安修,我们也不了解,你怎么就敢保证,他不是这种人呢。”
陆展展情绪暴躁,脱口而出,“陈安修是三叔的亲儿子,三叔当然偏心他。”
他这话一出,陆江远的眼神微不可查地一沉,展展果然是知道的,那亚亚不言而喻。
“你说什么?”陆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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