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还不能晒鱼干,只能鲜着吃,红烧的,清蒸的,油炸的,糖醋的,陈安修这两天可算把鱼吃地再也不想吃了,他自己出去倒是轻而易举的,但家里这老老小小,他出去也不放心,还不如留在里照看着。
小饭馆那边有刘波他们在,运转正常,那边地势高,完全没有被淹的危险,附近村子也有像陈家村这样被水困住的,这天中午雨还没停,陈安修在家做饭,炸的金黄的馒头片,切了葱丝,加一点花生油,和着j-i蛋蒸的虾酱,蒜蓉粉丝拌了蒸茄子,放一点麻酱就很香,他的饭刚做出来,陈天雨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一袋子大米,背上还有好些蔬菜,因为没打伞,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的。头上还有可疑物品。
陈安修一边把东西接过来,一边还很没兄弟情谊地嘲笑他,“望望,你怎么跟个逃荒的一样。”
陈天雨活动一下发僵的手腕,也不说话,直接对着他扑过去。陈安修抬腿就是一脚,不怎么客气地把他还没歇过气的弟弟踹到院子没过脚面的水里,“脏死了,洗澡去。”
这兄弟俩的德x_ing,陈妈妈心里一清二楚,所以见到了也只顾着抱着冒冒喂饭,至于那两个老大不小的儿子,看都不看一眼。陈爸爸好点,就在屋里吆喝了一句,“望望,你在水里坐着干什么?”
陈天雨的鼻子快被气歪了,他蹚这么大的水回来送菜送饭,根本就没人感激他,人也不走了,晚上逮着陈安修就是一通胡闹,招惹的冒冒也夹在里面捣乱,不肯好好睡觉。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四天上,原本水已经开始慢慢退下去了,可等到晚上又涨起来了,第五天早上很多人一起床就发现屋里进水了,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村支书带着人出去查,才知道村子西头连同到河里的那个桥洞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堵住了,村里的水只进不出,不涨起来才怪。
石头卡在桥洞里面,从外面使不上力气,必须有人下到桥洞里去把石头撬走,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不容易,桥洞已经完全被水没了,水很浑浊,水x_ing不好的,根本不敢下去,第二个就是桥洞太小,最多能下去两个人,但石头不小,没力气的下去也白搭,而且水下不好使力气,第三个还有一定的危险x_ing,一旦石头被撬开,村里积蓄的洪水一涌而入,外面直通的那条河不仅水深,水底下还有大量的石头,人一旦被卷到河水里,九死一生。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托大。
事情耗到中午,眼看着屋里的水又涨了不少,床底下来不及收拾的鞋子都飘起来了,陈安修趁着家里没人,偷偷和陈天雨商量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去试试?”
陈天雨拖住他说,“试什么试?村里淹了,我把咱爸妈接到市区去住。淹的又不是咱一家。”他自小在这里长大,对村子当然有感情的,但要拿他哥哥的命去换,村子没了就没了。
“我有办法,不会笨地拿命去搏的。”
陈安修的办法无非就是多固定两根安全绳,加强一下保障,但即使这样,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可时间不等人,这雨看着还要下,再等到晚上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了。
陈安修当下也不再犹豫,从愿意下去的人中挑了个水x_ing格外好的,两人热热身,系好安全绳潜了下去,水里的温度倒是不算太低,但就如刚开始预计的,能见度太低,水里杂质太多,他们又没有任何潜水设备,在水里的滋味可想而知,陈安修坚持的时间长点,那人每隔几分钟就浮上来喘口气,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又换了另外一个下来。那边已经换了三个,陈安修这边还没换人,陈天雨在岸上急了,挽着裤腿就要往下跳,“大哥,你上来,我换你。”
陈安修浮上来,抹掉脸上的一把水说,“你别下来,我已经找到松动的那个地方了,只要撬开个缝,有水能过去就行了。”说完他憋口气,又潜下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雨重新下了起来,岸上的人都在焦急等待着,终于听到桥洞里传来一声大的动静,原本还算平静的积水打着漩涡急速地向桥洞涌去,另一个人很快就被拉上来,轮到陈安修的时候,陈天雨一用力,拉上来的却是一根断掉的绳子,他觉得脑子都空了,“大哥,大哥……”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听到他的喊声,扔下手中的雨伞,也向这边跑过来,一向喜洁的人,裤脚上沾了泥水也没留意。
陈安修攀着唯一的那根绳子爬上来,吐掉嘴里的一口水,开口就骂,“谁家提供的烂绳子,那么不经用,三两下就被石头磨断了,差点淹死我。”
但对上岸边那张比头顶的乌云还要沉的脸,原来不管人帅不帅,生气起来都一样可怕,他不易觉察地缩缩脑袋,“章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好一周的吗?”
章时年抓着他的手臂把人拉上来,三两下的扯掉他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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