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传到安修那里,你有多大的把握小叔会无动于衷?”
卫林已经把算盘打好,“所以我决定下周去赫尔辛基出席在那里举行的建筑博览会,顺便去周边的国家游览一番,大概年底回来,公司的事情叫暂时交给你了。”
“你还嫌我现在的事情不够多是不是?”
卫林打个响指,提醒他说,“你要想想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为了你可是连四叔都得罪了,你多承担点工作也不是特别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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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这边,章时年和陈安修也交待地差不多了,“……我和李妙雅总共在香港就见过两次,不过知道她和君恒的关系就多留意了点,她北上有事,知道老爷子他们在绿岛,顺道来拜访,就这么简单。”
“老太太他们知道李妙雅和君恒的关系?”
“二嫂大概和她提过一点,不过现在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就是看看。两家之前就有来往,就是没有君恒这层关系,她来拜访也无可厚非。”
“那我还是想不通卫林为什么会打那通电话。”卫林天天四叔长,四叔短的,怎么看也没必要黑章时年。
章时年语气沉沉地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机会问问他。”
陈安修本来就不相信章时年和李妙雅之间有什么关系,问了不过是要个清楚明白,这下解释清楚了,他就把李妙雅丢在一边了,耳边听到叮铃铃的响声,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右脚腕,自己打刚才就没动,再一听,铃声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坏了,冒冒来了,你赶紧给我解开。”冒冒不可能自己来,后面肯定还跟着爸爸或者妈妈。
章时年只是吓唬他,也不可能真的让他戴着出门,闻言握住他的手腕打开锁,将脚链解下来,他们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分开,冒冒就摇摇摆摆地推门进来了,右脚上的小脚链叮铃铃地响,听地陈安修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陈安修想把哄着冒冒,把他的脚链也解了,但冒冒最近正在兴头上,还有点小牛脾气,坚决不让。
“我的礼物呢?”不会真的没给他买吧?
章时年抛给做工精致的打火机给他。
两人这次谈话之后,陈安修再见到李妙雅心态就平和多了,不过这个女孩子待人太过礼貌周全,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关系也没能更进一步。
李妙雅并不是一直住在山上的,送鱼竿后不久,她就离开了,之后又来过两次,最后一次是八月底,陈安修记得是财神节的前一天,陈妈妈正在家里叠财神节要用的元宝,陈安修帮她裁金纸,李妙雅就是那天下午过来的,说是要回香港,来和他们辞别的,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不贵重,但很讨巧,不会让收礼物的为难。
陈安修的礼物是单独给的,李妙雅看到他手里把玩着的打火机,笑说,“原来章先生是送给陈先生的。”她把礼品盒推给陈安修,“在这里多有打扰,陈先生如果来香港,我一定做东。”
事后两人合买了一份礼物寄给李妙雅作为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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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好转不过是双方妥协的结果,但矛盾并没有就此消失,之后有人来找陈安修进山打野猪,下水库捞鱼之类的事情,陈安修就当着章时年的面直接拒绝,但拒绝之后,他又跟晒蔫的萝卜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跟在章时年身后,尾巴一样,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章时年知道他惯会做可怜,但还是忍不住妥协,“你想去的话,就去吧,自己注意安全。”一味得拦着他也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
陈安修还装,“也没有那么想去,在家也挺好的。”
“那随你。”看能忍到什么时候。
陈安修消停一段时间,小心试探地伸出一点手脚,发现章时年是真的不在意了,他立刻活蹦乱跳地原地复活了。
但章时年此时也有了应对的办法,安修出门回来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在家,就去路口接人,有时候还带着冒冒一起。
连着接过几次之后,陈安修的心里是真的有点触动了,他是没心没肺点,但不是真的对别人的关心没感觉。
又一次进山打野猪,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怕章时年担心,提前打了电话,告知了回家的大概时间,结果路上遇上大雨,把他们常走的那条路冲毁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改走另一条路就行,就是绕远点,他们走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因为下雨的原因,镇上人很多人都已经熄灯睡下了,镇子里只有为数不多的路灯还在亮着,可就是在这样的大雨夜里,他们一进镇就看到了打着伞站在路口等人的章时年,裤脚衣袖上都沾了不少的雨水。
陈安修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把东西暂时交给别人,拉着章时年就往家走,两人泡过澡,钻进被窝后,陈安修主动说,“你下次别去接我了,我这次不是敷衍你,是真的想明白了,以后危险的事情尽量不主动去碰,即使真的去做了,也绝对不逞强。”
章时年吻吻他的额头,在婚姻上两人都是第一次,都在磕磕绊绊中一步步地摸索,不过只要两人一起努力,总会有办法的。
陈安修拱在章时年怀里刚要睡觉,忽然嚎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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