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大体看了两眼,有饼干,巧克力和牛r_ou_干什么的,那些人是好意没错,但有些东西,糖果他们这个年纪确实没法吃,硬拿走惹孩子伤心,陈安修就和他商量,“那,糖果,你把这些东西送给陈叔叔吃,陈叔叔明天给你买更好吃的,一定比这些还多,把你口袋填地满满的,好不好?”
糖果想了想,大概觉得这是笔划算的买卖,终于放开手,陈安修帮他脱了,他自己贴到冒冒边上,挨着冒冒的脑袋乖乖睡着了。
冒冒还没睡,伸着爪爪去戳糖果,陈安修挠挠他的脸,捂着他眼睛轻声说,“冒冒别闹哥哥,闭上眼睛,快点睡觉。”
总算两个孩子都不是难带的,冒冒抱着陈安修的手指翻个身,父子两个小小地闹了一回,他张嘴打个呵欠,不一会就睡着了。陈安修给他们盖好被子,又去把屋里的窗帘拉上,阻挡了外面过于明亮的阳光。
班头从外面跑进来,脖子上挂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个核桃,还有一些山楂,陈安修弯腰帮它从脖子上取下来,最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爸爸,再让班头把篮子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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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闰八月,所以中秋反倒跑到国庆节后面去了,十月五号才是中秋,林长宁和陆江远已经事先打过招呼说,今年会在林家岛陪两位老人过,就不过来这边了。
这天是十月二号,忙过几天,地里的玉米和大豆各家都已经收地差不多,此时到田间地头上走走,烈日晴空下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有拖拉机在翻地,接下来就该种冬小麦了。
陈妈妈去别人家选了一大袋子干净的玉米皮,准备来年蒸馒头的时候用。陈爸爸之前在地里种了些高粱,这会都砍了,选了上好的杆子扎了锅拍,高粱穗子还缚了笤帚和刷锅子的小炊帚,自己做的,用料多,比集市买的还要结实耐用些,这些手艺看着并不是什么技术活,但做出来真的能经得住用,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陈爸爸手上这活从年轻时就是出名的好,所以现在不少人还专程来找他做这些小东西。
陈爸爸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只要有空就都应着,陈妈妈有时候会念叨他两句,但一起生活这些年,深知他的x_ing子,并不会真的阻拦。
陈安修去建材店把两个孩子放下,又去饭馆里忙过一会就回家了,十月的绿岛很多花都开始谢了,镇上房前屋后见的最多就是cao茉莉和凤仙花,这两种花都是极易成活的,今年种一棵,明年开一片,野cao一样的疯长,本来就是艳到极致的花,这会一大片一大片地连在一起,在这个渐入深秋已经有些萧瑟之意的季节里,简直绚烂到可以灼人眼。路边的cao丛里偶尔还能见到没开败的石竹,一簇簇的,花瓣很单薄,早上开地最好的是牵牛花,粉蓝粉紫粉白的,缠在树上,攀在墙头上。
这个季节也是芦花纷飞的时候,下雪一样,陈安修从小饭馆回家的这短短的一程,衣服上就沾了薄薄的一层毛絮,无数的野鸭,鸬鹚,大雁在日渐枯黄的芦苇丛中飞进飞出,晴空,鸟群,漫天飞舞的芦花,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美景,但对章时年简直是灾难。只要那人在家,他们窗子都不敢开。
说到章时年,他最近又开始忙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时间是真的闲着的,区别就在于忙的程度而已,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章时年只是起点高点,但并不表示他不需要付出。生意场上的事情,陈安修懂得不多,就知道最近是重启了一个位于非洲的油田项目,这个项目曾经一度因为当地的时局问题中断过,现在正在接洽银行方面。
陈安修进门的时候,章时年趴在桌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电脑开着,各种的资料在桌上散落不少。桌上的的东西陈安修没动,从衣橱里拿了件长外套给他披上。这房子还是太小了点,连间正经的书房都没有,当时农家乐盖好,他图方便住在这里,如果他们还要在山上住下去的话,势必要重新盖个房子。
陈安修窝在沙发上想了一会,起身抓过炕头上放着的平板,章时年有教他做点小投资,买股票和炒外汇之类的,他最近开始独立cao作了,有赚有赔,小有进益,拿章时年的钱开的户头,赔了虽然心疼,不至于r_ou_疼到睡不着觉。
章时年歇了大概半个小时就醒了,眼睛里还带着连日工作后疲惫的倦意,陈安修帮他榨了杯胡萝卜汁,“这个清肺最好了。”
章时年捏捏鼻梁,接过来喝了两口,“吨吨和冒冒呢?”
“一个在妈那里睡觉,一个在山上玩。”至于谁在睡觉,谁在玩就不用细说了,“你这工作忙地怎么样了?”
“起步阶段,月底要去英国那边一趟。”
对此陈安修早就习惯了,他也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就问,“到时候需要特别准备些什么吗?”
章时年揽他在自己腿上坐下,“没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你在家里乖一点别让我担心就行。”
陈安修压着他的嘴角说,“章爸爸,我记得你好像有两个儿子,不是三个。”
章时年听到这称呼,挑下眉问,“哦?那我是你什么?”
陈安修的回答是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说,“你是我老婆。”
章时年压下他的脖子亲他,两个笑闹着,陈安修的胳膊扫到桌上的东西,文件连着两份红色的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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