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听楼南这么说,陈安修还真是好奇了,就悄悄扒开门缝往里探了探头,就这么一会,两个人已经不搭积木了,积木散了一地,此时两人肩并肩挨坐着,糖果嘴巴鼓鼓的,显然在吃东西,但他手里赫然还有一颗没剥开的栗子正晾给冒冒看。
糖果话不多,冒冒又不大会说话,但就这么两个人凑在一起居然还玩的挺不错,嘀嘀咕咕的,陈安修甚至看到糖果在笑,眼睛圆圆亮亮的,嘴角是翘着的,和别的小孩子笑起来样子差不多。
陈安修受到惊吓一样,伸手去拉楼南,同时小声说,“你看,你看,你家糖果在笑,在笑啊。”
楼南拍开他的手说,“他只是不爱笑,又不是不会笑,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不是没怎么见过吗。”认识糖果这么久,现在已经能大概分辨得出糖果的各种情绪,但像现在这样明显在笑的时候还真是不多见,这大概就相当于别人的大笑吧,这糖果真够稳重的。
“好了,吃饭去了。”楼南拉他走,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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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进入秋季,绿岛天晴的时候就越来越多,转过天来,天气依然很好,菜地里的活,昨天还没做完,但也不是很多了,这天陈安修就一个人去忙活了忙活,陈爸爸看着建材店,顺道把昨天的菜翻晒一下,陈妈妈则和人在小饭馆后面一起腌咸菜。
小饭馆后面有块空地,很平整,周围种着些桃树,夏天的时候还在这里宰杀过野猪,这个时候桃花的好些叶子都落了,这里看着就更敞亮些,小饭馆附近的山头还有别人家的菜地,把菜运到这里很近,就和陈家商量着在这里把各种菜收拾一下腌起来。
镇上秋后很多腌咸菜的,而且大多聚在一起做,也没什么特别的讲头,就是女人们喜欢在一起凑热闹,坐在太阳窝里,聊聊家长里短,尝尝东家腌的萝卜,品品西家腌的黄瓜,说着话干活不累,碰到哪家做的好吃,还能顺道讨个方子,腌个咸菜也不是什么秘密,问了没有不说的。老一辈们不用说了,这是每年必做的,没事的年轻小媳妇也爱过来玩,跟着学点东西。账谁都会算,东西都是现成的,自己动手做了就不用出去花钱买,味道不差,吃着干净又卫生,冬天鱼和r_ou_吃腻了,捞点自己做的小咸菜切一盘拌拌,比什么都爽口。
对此陈妈妈当然是乐意的,好不容易现在镇上的人不像前两年那么避讳他们家了,况且这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于是就痛快应了下来。
小板凳,洗菜的盆子,切菜的板子和腌咸菜的坛子都是各家自己准备的,就是洗菜需要水,这里没水龙头,陈安修提前给他们拉了根水管过来,又给支了一口大锅。
腌咸菜的基本都是女人,但也有来给老婆们帮忙搬家什的男人,来的时候负责搬来,散的时候负责搬走。对这每年都有的情景,陈安修从小见过无数次,早就习惯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嘀咕,这来来回回的搬图什么啊,在自己家里痛痛快快做自己的不是更方便?看这一趟趟费事的。对此陈妈妈给的回答很简洁:你不懂。
至于不懂什么,陈安修也稀里糊涂的,不过他知道他只需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就可以了,把地方打扫地干干净净的,只等他们来就行了。
这天上午果然呼呼啦啦就来了一大群,地里收下来的菜直接拉到这里挑拣,洗净,切好,腌起来。不过来的也不是全都是腌咸菜的,还有纯粹过来凑热闹的,打毛衣的,绣鞋垫的,还有很多带着孩子的,一时之间好不热闹,好些在小饭馆里吃饭的客人觉得有趣,都跑过来看。
陈妈妈做姑娘的时候跟男人一样在外面做粗活,手上的功夫就差点,做点被褥棉袄之类的针线活还行,再精细点的,比如打毛线,绣花,她是一概不会的,她买了上好的毛线,央着个相熟的人给冒冒织件小毛衣,现在刚开始织袖子,那人拿着粗粗的毛衣针比划冒冒短短的小胳膊,冒冒动来动去的不老实,陈妈妈就抱着他给人量。
糖果在边上站了会,伸出手好像安抚一样握了握冒冒的手。
边上正在洗菜的人们被他们逗笑了,有人就问,“这个胖娃娃倒是常见,就不知道是谁家的。”
陈安修扛着一袋子土豆下来的时候,陈妈妈正在将一个个的萝卜切成条,糖果和冒冒一人一个小板凳在她旁边乖乖坐着,手里攥着萝卜条啃着玩。刘雪也来了,正在卖力地给一个年轻女人推销东西,看后者的意思,似乎是有点心动了。
“妈,你这边忙,我把他俩领到老太太那边去吧?”
“我刚才还想打电话叫你爸爸来把人领走,这里人太多了,早上冒冒没怎么吃饭,这会也该饿了,小饭馆的笼屉里还扣着碗蒸蛋,你端着一起过去,我做的很多,分半碗给糖果吃。”
这个糖果能听懂,立时就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不过陈安修刚领着他们转过来就遇到了过来接人的叶景谦,东西还没吃到嘴里,糖果还有点不想走,但在叶景谦保证给他做好吃的之后,他就乖乖跟着走人了,临走还朝冒冒挥了挥手。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到天晴带着贺从善和江宁恬正坐在石桌那里串豆角。院子晒着的野菊花快晒干了,空气里有微微泛苦的香味。
章青词前些天有事回北京了,这两天陈天晴就主要陪着贺从善和江宁恬在绿岛四处走走,他们三个年龄和背景都有些差异,但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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