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犹豫了一下,“有个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
“咱今年能不能在绿岛过年?”前年在英国,去年在北京,他已经两年没在家陪爸妈过年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着。他本来是打算过两天和章时年商量这事的,但这会要去北京,他觉得还是说开比较好。真去了北京后反而不好开口了。
章时年笑笑说,“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件事我已经和老爷子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都没意见。”两位老人想念孙子,但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陈安修这下高兴了,他虽然想在家里过年,但也不想因为过年的事情让一直相处不错的两家闹矛盾,“那这次去多住两天,让吨吨和冒冒多陪陪两位老的。”
两人这边正说着,陈妈妈的电话来了,“妈,什么事?”
陈妈妈边把一天黑就想出去接哥哥的冒冒揪回来,边问,“你和天蓝是在你大姑家吃饭,还是回来吃?我菜也买好了,不行的话就回来吧,你大姑还得照顾你n_ain_ai。”
陈安修一听这话,心想坏了,他本来是想陪陪章时年就回去的,谁知道还在这里睡了一觉,结果忘了和妈妈说天蓝被刘雪接走的事情了。
他这么一说,陈妈妈也没说什么,“那去了就去了吧,你现在哪里呢?怎么还没回来?”
“在四哥公司里。”
“那你们早点回来吃饭,路上别急,开车小心点。”
“我知道了,妈。”
陈妈妈挂断电话,抱起扭着劲想出去的冒冒,指着外面的树枝说,“你看外面的风多大,你出去的话,一阵风把你吹走了,等你哥哥回来,就找不到你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和哥哥一起玩。”
“得得,得得。”冒冒还不甘心,在n_ain_ai怀里颤悠悠的晃,大眼睛骨溜溜地往外看。
要在往常,陈妈妈就依着他抱到街口去站站等等了,不过今天确实太冷了,她不敢抱着孩子出去,要是感冒,还麻烦了,这都快过年了。
陈爸爸和人约着明天去打红薯粉,做冻粉条,今天就把地瓜从菜窖里搬到屋里,打算今晚洗洗地瓜皮上的泥,他从院子里进来,卸下肩上的一袋地瓜,见冒冒在闹,就点点他圆润的小鼻头说,“冒冒乖乖的,爷爷待会给你做个小兔子,你和哥哥一人一个。”
陈妈妈拍掉他的手,给冒冒擦擦鼻子说,“手上都是土,你去洗洗手,看看冒冒,我去做饭,待会壮壮他们就都回来了。”
陈爸爸答应着出去洗手,回来边擦手边问说,“晴晴那屋里的暖气开了吗?那屋里有些日子没住人了,早开了暖气暖和暖和屋子,别让天蓝晚上睡觉冻着,她在南方待惯了,肯定怕冷,晚上我再起来多添两次炭,炉子就别封着了。”
陈妈妈把冒冒递给他,抱起放在沙发上刚套好被罩的被子说,“天蓝被刘雪接走了,你就别cao这份心了。”
陈爸爸倒不是很在意,“那也行,天齐那边的条件比咱家好。”
陈妈妈把被子抱到天晴的房间里,把下午就开着的暖气关了,前两天听天蓝要过来,她早早就把房间打扫一遍,也通过风了,今天又把床单被褥都晒了,换了被套床单。其实来不来住,他们也不强求,家里的条件就是这样。但刘雪这事做的,招呼都不打,半途把人弄走,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怎么说也不是她儿媳妇,李文彩能受着就行。
事实上李文彩这一刻还是比较舒服的,觉得刘雪这儿媳妇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起码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和老二老三家关系不好,但和老四家关系处地却很好,你看,这不,就把天蓝接到家里来住了。天蓝既然来了,何愁陈建友和薛冰不来?
中午刘雪带着陈天蓝出去吃的东北菜,下午去陈建红家看了陈n_ain_ai,之后回到家帮着陈天蓝把东西归置好,晚上就带着人来了公公婆婆家了。陈建明和儿子家住的很近,前后小区,两套房子是一起买的,一百五十多个平方,都是三楼的好位置,精装修,当时买的时候就不便宜,不过比起现在的房价还是便宜多了。
晚上李文彩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陈天齐难得也回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凑了一桌,陈建明这会也不这里疼那里疼了,和蔼可亲地关心着陈天蓝的学习,还特意拿了瓶珍藏的红酒出来,桌上刘雪负责倒酒的,她给陈天蓝倒上一杯说,“女孩子家喝点红酒不要紧,你大伯是真疼你,这酒,我和你大哥都没见过。”
“谢谢大伯。”这半天下来,陈天蓝的脸都快笑僵了。
李文彩又忙着给她夹菜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客套,在大伯大娘这里,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在你爸爸这四个兄弟中,你大伯是老大,你爸爸最小,你大伯是最疼你爸爸的,小的时候没少抱着,我进门的时候,你爸爸还在上初中呢,他每次到家里玩,走的时候,我给他捎上两个白面馒头,那个时候可精贵的,现在谁也稀罕个馒头,这一转眼,你都上大学了,这日子过地真是快,你爸爸这些年在外面,我和你大伯是没少担心。你爸爸x_ing子直,我们就怕他在外面吃亏。”
这些话陈天蓝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只是笑,爸爸虽然没在她面前提过,但爸爸和妈妈里聊天的时候,她也听过那么一耳朵,事实好像与这个有点出入,在爸爸的嘴里,大娘一直看不上n_ain_ai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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