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差不多就快九点了,陈爸爸带着多摘的樱桃和cao莓先回了建材店,陈安修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才过去。他到的时候九点半多一点,李文彩和刘雪竟然已经坐在店里了,记忆中很少见她们这么积极过。
陈安修进门和李文彩打个招呼,目光落到刘雪身上的时候也说了句,“过来了。”
他的态度实在算不上热络,但这次刘雪破天荒的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难得还露了个笑脸,“刚坐下没多大会,你这是马上要出门?”她看陈安修这衣着打扮,不像是要去地里干活的。说实话,陈安修和陈天雨这兄弟俩,她一个也不待见,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兄弟俩收拾收拾,还是很能装门面的,要不然陈安修也不会招惹个男人惦记,陈天雨也不会勾搭上徐彤彤那种大小姐了。
“有事去趟北京,待会就走。”
他这话说的正常,但刘雪却从中听出了催促的意思,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忍了忍,应了声,“哦,还挺忙的。”
李文彩在电话里听陈妈妈说了这么一耳朵,只是不知道时间这么急,于是也就略去了客气的场面话,直奔主题说,“安修,过来这边坐,我们这次来想和你打听点事。”
陈安修拉把凳子在他们对面坐了,“是为睿哲上学的事吗,听我妈说了两句,你们是想把睿哲送到西和幼儿园?”
“你大哥和大嫂打听了一下,据说那一家很不错,幼儿园里还有外国的老师教英语,以后学好了,还能直接在那里上小学和中学,将来出国读书的话,也比别的学校方便。就是听说招学生挺少的,一年也就招个百八十个?”
陈安修顺着她的话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是个不错的学校,当时吨吨是自己考上的,我们也没大费心,不过吨吨班上的人确实不多,一个班就二十个人。要不然等吨吨放学回来的时候,再问问他?他天天在学校里,或许知道的多点。”
李文彩的重点显然不是在这上面,“眼前这个倒不是最要紧的,我主要是想问问,你当时送吨吨过去上学的时候,找人走走关系没有?”
陈安修动手给自己倒杯水笑了一下说,“大娘,这个还真没,我当时和吨吨说的是,考不上这个,就直升去区一中,他自小成绩好,在哪边上我都不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有好学校,还是要上个好点的,老师教地不一样,孩子肯定学地也不一样。”她不同意陈安修的看法,但对他的话,心里七八分是相信的。睿哲怎么说也是小侄子,陈安修这个做叔叔的,如果真有关系,没必要在这事上藏着掖着。可如果真这样的话,接下来的话,实在不大好开口。她使眼色给刘雪。
陈妈妈装作看不见,怀里抱着胖冒冒,专心剔点樱桃r_ou_喂给他。这时陈安修的电话响了,是季君毅打过来的,说是临时有个小会议走不开,已经让司机过来接他们了,到时候在市政府附近汇合。
他电话是去院子里接的,接完电话一进门,陈妈妈就问他,“是不是这就要走了?”
“恩,车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陈妈妈把昨天给冒冒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和樱桃还有cao莓一道放在门口,只等着车来了,搬上去就走。李文彩说是要帮忙,但只有冒冒的两包东西,也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陈妈妈就没让,“你们在屋里先喝点水,很快就好了。”
这一通忙活又过去十来分钟,坐下后,那婆媳俩又扯东扯西的不往正事上靠,陈妈妈心里就有点不耐烦,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店里一堆事,山上的园子里一堆事,哪个有时间陪在这里闲磕牙,而即将到来的程林辉更加剧她的这种焦躁感,“大嫂,你这次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
李文彩见她主动问了,心知错过这个机会,等下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说,“是这么回事,为了睿哲上学这事,我们是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你也知道,你大哥退下来这些年了,早先的那些关系也没多少了,天齐那脾气,也不是个会拉关系的……”
陈妈妈也不接话,听她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
“睿哲他妈在外面找朋友打听了一下,听说徐彤彤有个二爷爷在西和那边的小学里当副校长,你看能不能让让徐彤彤从中帮个忙,牵牵线?等望望和徐彤彤结了婚,这不也算是个亲戚吗?”
陈妈妈心道这算个什么事啊?望望和徐彤彤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这就开始上赶着攀亲戚了,这让徐家怎么看他们家,“这事我没法和小徐开口,等望望回来,我让他问问。不过他和小徐这事还没定,他和徐家也算不上有什么正经关系,现在好学校的入学名额都很紧,徐家不一定就卖他这个面子。”
她这话没一口拒绝,但肯定也不是答应就是了。李文彩和刘雪说了这半天,没想到就得了这么个结果,脸面上就不大好看,特别是刘雪,手上抓着的几颗樱桃往果盘里一扔,其中几个蹦出来落在桌面上,陈妈妈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陈安修从外间里探头进来,“妈,程哥打了电话,车这就过来了。”
陈妈妈拍拍衣服起身,“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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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前面的桥,建材店就在桥对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镇上新修的路宽敞而整洁,程林辉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他第一次觉得接下来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一个小时之前,季市长说让他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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