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进到书房里后,果然见里面的装饰挺新的,陈建明刚画完一副荷花图,好几朵粉色的光杆荷花,下面提了不少字。
“你看这画怎么样?”
陈爸爸据实说,“荷花没叶子,看着有点怪。”
陈建明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你不会欣赏了,同样的画,我可是在市里得过奖,不过前些天画展被人买走了,我又重新画了一幅。”
这事陈爸爸在家的时候倒是听说了,就是没见过是什么样子的,“我不好这个,也看不出好坏来,既然是得奖的话,那应该是很好。”
“都是些退休老干部们没事自己组织的,不过画展那天季市长也来了,我老远打个照面,比电视上看着还年轻。”他觉得那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位市长到任不足一个月,应该也没什么场合见过才是。
陈爸爸见大哥没往下说,他也没多嘴,安修去年办酒席的时候,大哥是去了,但和季家那边的人,特别是小一辈的,几乎都没说过话,这都快一年了,能记住季君毅也不是件容易事。现在看来,连名字都没记住,“市长都去了,那场面应该挺大的。”
陈建明陈建明示意他坐,自己也在另一边藤椅上坐下,“是不小,老二,你这次过来,是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是听说最近山上很忙吗?”
“也没什么事,今天去批发市场看货,想着睿哲上学的事情过来问问,刚才听嫂子说,办地差不多了,小刘这人路子还挺广的。”
“还不是往里砸钱,我给他们出了一万,其余都是他们自己拿的,估计是花了不少。以后这学费也可观,不过他们有钱,我也就不多说了。”
“小刘这直销店生意看来是挺好的,这才开了多久。”
陈建明拿了桌上的一把折扇摇摇说,“这个不清楚,他们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太干涉,应该是吧。”他是不太管这些事,但老婆总在耳边唠叨,他也听进去一些,看刘雪这做派,钱是赚地太容易了些,“兴许还有别的买卖。”
“我倒是听了个信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就是在自己家里说说,也没到外面传。”
“你说,咱兄弟们之间说个话怕啥?”
陈爸爸喝口水说,“也不是怕,这不是还不确定吗?我在镇上听了个信儿说,小刘在外面放钱,还不只是她自己做,还牵线给别人做。听说很赚钱。”半年就赚小一万,要么是本钱多,要么是利息重,听林淑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找刘雪办这事的还不止一家两家,那数额就很可观了。
陈建明的扇子也不摇了,“还有这事?那我等天齐回来的时候,让他问问。”
陈爸爸一听这话就知道连陈天齐也是个不知情的,这一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媳妇儿在外面做什么事,公公婆婆不清楚也就罢了,连家里的男人都不知道。他刚要再说什么,隐隐约约就听冒冒在外面喊爷爷,伴随的还有孩子的哭声。陈爸爸也就顾不上这边,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
*
在客厅这边,李文彩正在抱着睿哲哄,冒冒就在一边干站着,眼泪汪汪的,也没人理会他。
这件事还要从冒冒带来的寿司说起,李文彩带他洗过手,他就在客厅的桌子那里自己吃寿司,李文彩看他乖,就去阳台上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捞出来,后来睿哲醒了,出来见冒冒在吃东西就过来抢,他习惯了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谁都要让着他。
可冒冒哪里是个好欺负的,他自己愿意给的东西,怎么都可以,他要不愿意给的东西,谁要从手里抢,没门。他一见睿哲把他的东西抢走了,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比睿哲小一岁半,但他胖大,壮壮的,力气足,睿哲自小挑食,身体又弱点,所以原本该一边倒的战争竟然出现了对峙局面。
“这是我的寿司,你为什么吃我的东西?”睿哲朝他吼。
冒冒不怎么会表达,“爷爷。”但他心里很明白这是爷爷买给他的,就抓着不放手。
睿哲一看抢不过了,对着冒冒抓在寿司盒上的手就咬了下去。
冒冒吃痛,寿司也不要了,照着睿哲的头,啪啪啪地就拍了好几下,拍地睿哲哇哇的哭,一边哭,一边喊n_ain_ai,一哭嘴里就放开了。
李文彩一进来,正好看到的是冒冒打人的那一幕,她过去把睿哲抱起来,又问冒冒,“冒冒,你为什么打哥哥?”
冒冒不会说,就把被睿哲咬伤的小爪爪抬起来,不过李文彩一心哄睿哲,也没看他。
“爷爷啊。”冒冒大概觉得自己也是个有嘴巴的宝宝,睿哲把n_ain_ai喊来了,他也会喊自己爷爷,这才出现了陈爸爸在书房里听到的那一声。
不过在陈爸爸过来之前,刘雪先从陈天齐那屋出来了,散乱着头发,看样子是刚睡醒,她一听是睿哲被冒冒打了,就对冒冒喊,“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坏?”
李文彩拉她一下,“你喊什么喊,你二叔还在屋里呢,刚才叫你不起来,我可是和你二叔说,你不在家。你看你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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