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被彻底忽略在一边的章时年开口说,“赵伯伯,好久没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大忙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就得自己打起精神,找点事做嘛。”
章时年装作听不出他的意思,“赵伯伯,您刚刚在忙什么呢?”
“我看这树上的柿子红通通的,想摘点下来,看看能吃不,好几年没见这东西了,放着不管掉的满院子都是,冷不丁踩一脚还黏糊糊的,安修,听说你以前当过兵,我看你这身板比老四好,你上去帮你赵伯伯摘点下来怎么样?”
陈安修抬头一眼,果然是院子边上有两棵高大柿子树,有三层楼那么高了,这个季节柿子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一个个柿子蹲在树梢上,红的透亮,“想啊,赵伯伯。”他今天穿了件运动款的长风衣,就脱下来交给章时年。
章时年也没反对,只叮嘱说,“小心点,捡着低的摘点就行,别往高处去。”
赵上军笑着和老爷子说,“你看看,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当着我的面就心疼上了,一点都不给我这老头子面子。”
树下已经竖了梯子,陈安修提个篮子三下两下爬上去,这个时节还在树上的柿子,早已经熟地透透的,一摸里面是水一样,他不敢用大力,怕一把就捏烂了。
屋里的茶水和点心已经准备好了,赵上军带着老爷子他们先进屋去了,章时年留下来等陈安修。
赵上军他们在门口喝茶,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事业是和老四不能比,不过孩子真是好孩子,我家那孟杉去年给领回来一个女朋友,就是一般的家庭出身,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是那在乎门第的,那姑娘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让她给倒个烟灰缸,她倒是倒了,可转过头去和孟杉哭,说我看不起她,拿她当保姆使唤,没的小家子气。我看这安修就痛快多了,既然是老四自己找的,咱们做老的,只管放宽心看着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怎么样,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他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安修已经在低枝上摘了十来个,他看看高处那些,大多都在树梢上,确实不怎么好摘,章时年又在树下催,他就提着篮子下来了。他下来地有点急了,竹梯子下层被人踩过很多次也有点滑,他溜了两层,被章时年从边上伸手直接抱了下来。
“快放我下来,爸妈他们都在屋里呢。”
赵上军在屋里扬声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陈安修噗嗤一声乐了,和章时年低声说,“这老爷子真有趣。”
“赵伯伯从以前就这样,很爱和小辈们说笑。我们以前都爱跟着他玩。”
陈安修将篮子交给过来的保姆,他们进屋没坐下多大会,就听院子门砰地从外面撞开了,一个四五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抱着枪从外面跑进来,“太爷,我回来了。”他跑到门口,见到屋里这么多人,稍稍停了一下,不过见到沙发上坐着的胖乎乎的冒冒,他又来精神了,伸手一指说,“你,过来陪我玩。”
陈安修心想,小小年纪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可见平时也是个嚣张霸道惯了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冒冒已经从沙发上爬下来,无比痛快地答应了,“恩。”他平时最爱别人找他玩了,这种事情,他就没有不愿意的时候。
赵上军起身,照孟冬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见了人怎么不打招呼?”
那孩子也是着实皮实,被打那么一下,没事人一样,他认识老爷子老太太,嘴巴甜甜地喊了人,太爷介绍过之后,也喊了章时年和陈安修,拜章时年所赐,陈安修已经爷爷当地麻木了,就连冒冒吨吨也跟着到处长辈分,出去走走,随便遇到个,都是叔叔辈的人了。
孟冬挨个喊完人,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冒冒身上,过来拉冒冒的手,“走,我带你出去玩。”
冒冒自己也很乐意,其他人倒不好阻止什么,赵上军嘱咐两个跟着的人说,“别走远了,看好孩子。”
陈安修见冒冒跟着一路出了院门,多少真有点不放心,他怕冒冒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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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对面是一片不小的林地,夏天是乘凉的好去处,不过现在叶子都落光了,林地里看着疏朗不少,树下种满了麦冬cao,还泛着绿色,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肥料,叶子上和地面上都黑乎乎的,但是有白色的小栅栏围着,倒不用担心沾在人身上。
孟冬就领着冒冒来的这里,他到一片空地上,放开冒冒说,“我们来玩打枪,你别动,我先打你,待会再给你玩。”
冒冒不知道怎么玩,就傻乎乎地点头。
孟冬离他远点,将枪膛里的水弹装满了,就朝着冒冒开枪,冒冒开始见有东西打过来有点害怕,他就跑,后来发现子弹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就停下来任他瞄准打了。
随从的两个人知道水弹不能伤人,看两个孩子玩地也好,就没阻止,站在一边聊天。
这样玩了有二十来分钟吧,冒冒想要枪,孟冬还不给他,他恼了呢,他对着孟冬忽地冲过去,一头将孟冬撞倒在麦冬cao地里,冒冒过坐在孟冬身上,对着孟冬的头啪啪啪地就扇了好几个r_ou_巴掌,“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这一出速度太快,旁边的两个人也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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