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想想说,“不行,不行,现在不是夏天,现在这么冷,山上根本就没有来玩的,你要让两个陌生人天天在镇上转来转去,就是他们再小心,我爸妈他们也不可能没察觉。”主要是镇上的人大多都认识,突然来俩陌生人本来就够打眼了,再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爸妈周围,傻子也能猜出有问题了,这都快过年了,他可不想因为还没影的事让爸妈日日担惊受怕,“这样吧,你找个人来跟着你,爸妈这边,我来处理,现在山上也没什么事情,温室和山货店那边,现在都有专人管着,也不用我天天看着。他们到家门口闹事的可能x_ing不大,如果爸妈到市区,我就陪着一起过去。不行的话,我和望望说说,让他在家里多待两天。”
陈天雨晚上喝了点啤酒,尿急憋醒了准备起来上厕所,隔着门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拉开门问,“刘胜淮真跑了?”
陈安修以为他睡死了,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没成想都让他听了去,“这事你不要掺和,他可不是街头小混混,你找人打一顿就行。”
“我知道,我还有自知之明,我就是问问。”
“是不是真的跑了还不知道,反正现在暂时是找不到人了,你要是没特别的事情,最近也别到处跑了,在家里多住几天。”
陈天雨很痛快地应下了。
他说完这些,急匆匆地跑去厕所了,他走后,陈安修和章时年说,“望望这次答应地这么痛快,我怎么感觉不太像他的x_ing格。”
别说陈安修,就是章时年也觉得不太像,陈天雨这人做事冲动,遇上事只有往前冲的份,让他妥协退让,比杀了他还难,但这人也不算一味蛮干,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惹出过什么大乱子,除了打朱查被拘留那事,“不管怎么说,你和他说,这件事绝对不能亲自出面。”现在陈家只是隐形靶子,天雨如果亲自参与进去被人发觉,陈家可就摆在明面上去了。
“我明天再和他说说,望望是冲动点,但是也不是没脑子的。”
两人谈到这里,章时年手上的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扎好,陈安修将药箱收起来放在冒冒够不到的高处,“天不早了,我去把冒冒抱回来,听这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你先回房吧。”
天雨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安修抱着睡着的冒冒回房,他张嘴打个呵欠,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躺在被窝里了,他却睡不着了,章时年在收集刘胜淮犯罪的证据,他是知道的,但是刘胜淮是绿岛本地人,关系盘根错节,章时年就算本事再大,可毕竟是初来乍到,短时间内想抓到刘胜淮的犯罪证据并不是件容易事。别说章时年了,就是他这些年摸摸索索的也没找到刘胜淮多少证据。不过在此之前,他也没太尽全力就是了,因为他知道刘胜淮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一旦暴露了偷j-i不成反倒蚀把米是轻的,前几年道上还要流传着刘胜淮一怒之下将人一家四口沉海的事情,那案子据说到现在还没破。
要在以往,他忍了也就忍了,可现在事关他的家人安危,他想不沾手也不行,陈天雨躺在炕上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现在北京时间是夜里的十二点,多伦多那边应该是白天吧,他翻到手机通讯录里那个从来没通话过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摁了拨打,不过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陈天雨再次瞅瞅那个号码,不会是换号了吧?他这个号码拿到手都快十年了,换掉也正常,实在不行明天找大头李再要个,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喂……”
将近十年没见,只是一个单字,陈天雨实在不能确定电话那边是向廷,“你好,请问一下……”
“我是向廷。”
陈天雨一听是正主,稍稍松口气,“向哥,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陈天雨。”
陈天雨心想这也能猜得出,他可不像向廷一样长情,这十年里他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换过几个了,不对,最主要的是他好像从来就没和向廷说过自己的电话号码吧?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向哥,好久没见了,我这次是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
“我猜到了,你说。”
对方这么直接,陈天雨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多年不联系,一上来就求人办事,总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但要他先和向廷套交情,他也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因为压根就没什么交情,只有向廷当年给他的一个承诺,想通这些,他索x_ing也不拐弯抹角,将刘胜淮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向廷听他说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是想让我帮你把刘胜淮解决了?”
陈天雨太明白他的解决了是什么意思,赶紧否认说,“不用不用,向哥,我就是想要点刘胜淮犯罪的证据,向哥,你在道上路子广,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刘胜淮?”
陈天雨怕他贵人事忙,不记得这人,就提醒说,“以前天天跟着西镇那边那个钱川的,后来钱川死了,他娶了钱川的妹妹。”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是有点印象了,有点小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些年还混出名堂来了?”
“向哥,当年你们那些老大哥走的走,散的散,转正行的转为正行,原先底下那些小喽啰自然就起来了。”
他这话多少带点拍马屁的意思,向廷也不知道是否听出来了,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心情似乎不错,“这样吧,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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