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串兔子,他有时候看着都眼花,记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陈安修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太较真。
陈天雨一看,连大哥也没发现,好了,这下彻底放心。
陈n_ain_ai吃完午饭就回屋了,陈安修要走的时候,听到屋里电视还在响,料想老太太应该没睡下,就过去看了看,不过他进去后,发现老太太在床上眯着眼靠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陈安修走过去轻声喊她,“n_ain_ai?n_ain_ai?”
老太太似乎在睡梦中被吓了一跳,明显地打了个冷颤,一下子睁开了眼,盯着他的脸认了一会说,“是壮壮啊。”
“是我,n_ain_ai,我给你伸伸被子,你躺下睡吧。”他扶着老太太,想将她身后的被子移开。
陈n_ain_ai大概还不想睡,就拍拍他的胳膊说,“我先坐坐,天天睡,天天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就睁不开了。”
既然她不想睡,陈安修又给她推推被子,让她靠着更舒服点,“n_ain_ai,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医生都说没事,让你出院了,现在天冷,等熬过这个冬就能出去走走了。”
“过完年,我就八十五了。”她自己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她脑子有时候也很清醒。
“对啊,八十五就好了,今年这个坎儿就算是过去了。今年不就是还有半个月吗?快了,快了。”
“半月?是快了,彬彬呢?”
“他去学车了,他明天就要考试了。”彬彬因为他爸爸打他,不愿意跟着小姑回去,在这边没事,就让他去继续学,这次过不过的就权当是刷次经验吧。
“你妈呢?”陈n_ain_ai又问。
“她在外面洗衣服呢,你找她有事吗?我去叫她过来?”
“不用叫她,壮壮,你来床上,替我掀开里面那边的床垫子。”
陈安修也不知道她要找什么,但她都这么说了,他照办就是,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脱鞋上去,掀开里侧床垫子的一角,发现什么都没有,又往里面掀了掀,才发现那里放着一个蓝色的小零钱包,“n_ain_ai,你是要拿钱包吗?”
“你拿过来。”
陈安修掏出来递给她,老太太自己打开钱包,里面放着三四张银行卡,她摩挲着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拿出一张说,“这里面是我今年的养老金,你去取出来吧,取出来给冒冒吨吨买件过年的衣服,剩下的就给你妈。”
“n_ain_ai,我们现在都赚钱了,这些你自己留着花吧。”陈安修约莫着也知道这些钱的来历,以前农村里都没什么保险,人老了,都是做儿女的自己照顾,后来四叔在外面工作,就自己偷偷给n_ain_ai投的养老保险,挂靠在劳动局下面,因为当时交钱不少,n_ain_ai现在一个月能领两千多。不过之前n_ain_ai都是跟着三叔过,大家就谁也没提过,都默认补贴三叔家,以前大娘唠叨过三叔家就会赚便宜,妈妈堵她两次,有便宜你怎么不赚,大娘多少也要点脸面,从此也没再提过。
“我还有,你拿着,拿着,听话,壮壮。”
陈妈妈在外面晾衣服就听到他们在屋里起了争执,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推门进来见是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意外,陈安修简单地和她说了两句,陈妈妈过来床边说,“娘,你这些钱自己收着吧,你放心尽管住在这里,我这人脾气是不好,但是你轮到这里了,我肯定把你伺候好了,怎么说,壮壮他爸爸还是你亲儿子呢,你住儿子家是应该。你儿子们出钱给你治病也是本分。你也不用觉得在这里住不安稳。”
她这么说,老太太还是往她手里塞,“你拿着,你拿着,我这是给孩子们的,给吨吨冒冒买件衣服,给望望留着结婚。往年也是这样。”
陈妈妈深知这老太太的脾气,见她执意如此了,就将卡接了过来,“娘,那我先拿着,你要花钱就问我要。”她是这么说,但她也清楚老太太是绝对不会和她开口的。而且老太太的私房钱也不只是这一项,也不会真的缺钱花。自家这位可一点都不像别的糊涂老人,有点钱都一股脑洒给儿女,到时候有个三病两灾了,再哭着求着让儿女们出钱。这位都是有点钱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她愿意谁就给点。不愿意给的,谁也甭想哄了去。也总算她的这些儿女都过地还凑合,也没谁天天盯着她这点养老钱不放。
陈n_ain_ai现在精神不济,说了这半天话,也有点累了,陈妈妈帮着脱掉棉衣服,给她盖上被子,和陈安修一道出来,“你去和你爸爸说一声,他说能收就收下,他要是不愿意,咱再说别的。”
陈安修回镇上的时候,就顺道把卡拿给了陈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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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了周六,这个周六的天气不错,章时年准备带冒冒到附近的森林公园去喂新来的小鹿,电视上天天放广告,前几天镇上有孩子去玩,还拍照片回来,馋地冒冒在家里早就坐不住了,不过上午有个电力公司的采购经理要来选新年礼盒,他要亲自接待走不开,章时年也没勉强,决定自己带冒冒过去。
陈安修把冒冒可能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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