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碧婷显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何曾在三叔家里见过这番景象,这房子向来只住着三叔和周姐两个人,三叔喜静,周姐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进去看看。”
刚才门口保安过来的电话是陈安修接的,他估摸着人快到了,就准备出来迎迎,此时见到陆碧婷和陆林林下车了,就迎过来说,“你们过来了,爸爸知道你们来,在里面等你们呢。”
陆林林一看是陈安修,怔了一下,开口平淡地喊了声,“陈哥。”其后再无其他话了,他对陈安修的感情复杂,为数不多接触过的几次,他对陈安修倒是没什么太大恶感,但他先入为主受了家庭和身边的人影响,对陈安修也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这两年三伯为了陈安修和林长宁与家里人渐行渐远,矛盾不断。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也看得出家里这两年特别是去年,处境不是太好。爸爸也再三叮咛他在外面要处事低调,不要让人捏住话柄。
“屋里坐吧。”陈安修约莫也知道陆家是怎么看他的,无非就是贫困子终遇富贵爹,耍手段只为谋家财的老戏码,但他既然不在意陆家人,当然也不在乎陆家人的态度。
倒是陆碧婷的态度要圆融很多,“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你回来了,家里这么热闹。吨吨冒冒一起来了吗?好久没见他们了。”
“都来了,正陪着爷爷下棋呢,快进来吧。”陈安修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发现除了一条包装精致的围巾之外,还有些新鲜蔬菜和r_ou_类,他估摸着应该是在门口超市买的,应该是想来陪陆叔吃顿饭的。
“冒冒两岁半就会下棋了?”
“他就是跟着胡闹而已。”
陆林林进门后先跟着陈安修去厨房放东西,陆碧婷是稍后一步进来的,她换过鞋子刚转到客厅,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眼前无比和乐的一幕,三叔没注意到她的到来,此刻仍旧坐在长沙发上和人边说话边看棋,他怀里坐着的是冒冒,和印象中一样还是个胖乎乎的宝宝,这会两只手抱着小水杯在喝水,三叔可能怕他拿不稳,左手帮他扶着杯子,紧挨着他们坐的是吨吨,下棋的就是他和施政,在他们的周围或坐或站还围着好些观棋的,那些人她大多都认识,是三叔的好友还有他们的家里人。可能吨吨这步棋走地不错,连施政的下一步都犹豫了,手指在棋盘边上轻轻扣着,面带思考,这时有人夸奖吨吨棋这步走的妙,三叔竟也毫不谦虚地露出些骄傲姿态,甚至还开口挤兑了施政,让他不行就换人。
她的三叔向来冷漠自持,即便骄傲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姿态,也很少这么赤·裸·裸地表露于外,就像她所取得的每一次成功,三叔会给鼓励,指导,价格不菲的奖励甚至会许诺完成她的一个心愿,但也不曾这样在人前不加掩饰的炫耀和自豪。终究还是不一样吧?
“婷婷?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陆江远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她了。
陆碧婷收敛了一下内心繁杂的思绪,脸上露出笑容,过去挨个打了招呼,又和陆江远说,“早知道施叔叔他们都在,我来的时候就多买点菜了。这下看来菜是不够了,我待会再出去一趟。”
李睿棠自年轻时候就是个热情直爽的x_ing子,现在年纪大了收敛好些,但现在听到陆碧婷的话仍旧当场皱了皱眉,开口就要说什么。
施政深知自己妻子的个x_ing,暗下拉她一把,抢先开口说,“碧婷和你三叔还是这么亲,你三叔真是从小没白疼你。”
李睿棠知道施政是不让她说话,但这陆家人也太欺负人了,高兴了就来说两句好话,不高兴就闹断绝来往,他们心里拿陆江远当自家人吗?不过看看陆江远抱着冒冒的亲热画面,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大过年的,她也不想闹地大家都不好看,只是忍地有些难受,见陈安修从厨房里出来,她就迎过去问,“周姐在厨房里忙活的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菜不够的话,你再出去买点,今天家里人多。我们今天可是都不走的。”
陈安修也不知道怎么就转到这话题上来了,但还是应了句,“周姨说差不多,我过会再出去买点熟食,应该够了。”
“熟食的话就算了,我过年做了些,冰箱里还有不少,我回去端过来。”
施政听到他们的话,就让出棋局,说陪着李睿棠一道回去拿。
李睿棠在屋里没反对,出门后就不搭理他了,施政就跟在她后面解释,“我知道你心里为老陆抱不平,但是碧婷和林林也只是个孩子,家里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辈做主,你何苦和个孩子较劲呢。”
“想推卸责任,一万个理由都能找到,陆林林和陆江远不亲近暂且先不说,就说陆碧婷,陆江远是怎么待她的,她不能做主就三叔的门都不上了,说到底还是不和陆家站在一条线上想逼迫陆江远乖乖就范,再回到陆家,给陆家做牛做马。”
“你小声点,姑n_ain_ai,这还没走出几步路呢,小心被人听到,行了,先不说这些了,你看安修他们今天回来,老陆忙了一年,难得这么高兴,你说这些不是败人兴致吗?再说老陆也不糊涂,你能看清楚的事情,他能不明白?他心里有数。”
陆江远当然不糊涂,只是看地太清楚了,反而不想去说什么了。
陆碧婷陆林林陪他聊天,他也问他们工作和学习上的事情,和普通的长辈并无什么差别。只是现在离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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