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说太贵了,妈妈该起疑心了。
“一百多这质量,还真是不错啊,改天你也给我买一条。”
不知道不是他心虚的原因,陈安修总觉得妈妈这话有点别的意思。
陈爸爸早就看着这围巾眼熟,现在说起这事,就问,“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昨天小章过来也戴了这么一条,是不是今年流行这个颜色?”
陈妈妈昨天就知道章时年来过了,如今一听这话,再看看陈安修这瞬间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儿子脑门上戳了两下,快吃饭了,她也没多说什么。
午饭后陈天雨过来了,人休整了一番,看着精神还可以,至少陈爸爸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就问了一些路上的事情,天雨在外面跑习惯了,随便捡两样就能把陈爸爸糊弄过去。
“哥,你去哪里请的律师,这么管用?”陪着爸妈说完话,陈天雨拉着陈安修到走廊上。
“什么律师?”陈安修一头雾水,梅子介绍的那个律师,只约好了时间还没见到人呢。
“那个去保释我的律师,不是你找来的啊,那还能有谁啊?”前两天打他的人突然都莫名都出去了,今天上午又接到通知说,有律师来保释他,他还以为大哥在外面找到能人了呢。
陈安修一听律师,就知道不是他起先猜测的那几个人了,那几个不可能请了律师还不告诉他,尽管觉得不太敢相信,但章时年真的是最大的可能了。“这事我大概知道了,望望,你也别担心这个了,能出来就好,剩下的我们慢慢来。你呢,先休息两天,然后该上班还是上班去吧,我看温凯那里一个人也忙坏了。”
“哥,你是不是心里有底了?”他从来不知道大哥有这样有能耐的朋友啊。
“还不太确定,等我去问问。”章时年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绿岛呢,帮天雨的是不是他呢?如果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
整个案子并没有因为天雨的暂时保释而完结,那个朱查还躺在医院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们家想单方面和解都不行,何况他们也不想和解。这一天又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傍晚坐车经过君雅酒店的上一站时,他记得附近有个寿司屋,就下车买了两盒寿司卷,在公交车站一边吃一边等下一班车。
一辆北京牌照的车在他身边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安修,上车。”
“是你啊。”是章时年,正好有事问他,陈安修就上了后座。
“怎么现在还没吃晚饭?”
陈安修拨了拨冰凉的寿司卷,很随意的说,“有点事要忙。”
他手上戴着透明的一次x_ing手套,章时年抓着他的手尝了一个,说,“都凉了,别吃了,回去给你弄点热的。”
曲靖是季家的老司机了,这次章时年出来的匆忙,就只带了他一个,他在季家工作三十多年了,说实话还没见过这位对谁这么说过话,语气里似乎带着宠爱,还有点无可奈何,他免不得对后车座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多看了两眼。
陈安修倒是无所谓,能填饱肚子就行,不过章时年这么说,他也懒得拒绝,他最近真的有点累。
住的还是月塘区的那幢别墅,不过这次没有贴身管家,司机停好车就去自己房间里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章时年和陈安修,章时年打完订餐电话,一回头,陈安修已经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他走了这大半年,人怎么就瘦了这么多,眼下都有淡淡的青影了,什么事就喜欢自己死扛,明知道自己有能力帮他,也不会主动过来求情。
章时年拿床毯子给他盖上,调高空调的温度。
实在是太累了,陈安修睡了一觉想醒来,就看到章时年坐在他旁边看书,这熟悉的相处情形就像春天里这人还没离开的时候一样。
“醒了?去洗把脸,晚饭很快就好。”
陈安修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洗手洗脸出来,送餐的果然像掐着点一样过来了。
“先喝碗粥。”章时年推给他一碗热乎乎的鱼片粥。
陈安修只尝了一口就说,“竟然是齐大师的手艺。”吃过一次就难忘。
“算你有口福,正好今天他在。”
“能请动他老人家亲自下厨不容易。”喝点热粥,痛苦了一天的胃果然就舒服多了,“对了,我有事想问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吃完饭再说。”
一个个的盘子看着不少,但分量并不算多,口味比较清淡,陈安修也是饿坏了,分卷残云,很快就消灭了七七八八,还想继续的时候,章时年不让他吃了。
“请人吃饭都不让人吃饱,章先生,很不人道啊。”
“你是多久没吃饭了。”他可不记得以前小家伙的饭量这么大。
“每天都有吃。”这句绝对是大实话,吃是有吃,就是四处奔忙,有一顿没一顿的。
“吃个差不多就行了。”章时年看他的目光还往盘子上跑,直接打电话让人来把桌子收了,带着人上楼说,“到书房,我有话和你说。”
浪费是可耻的,但在浪费和弟弟中间选一个,他肯定要选自己的弟弟,所以陈安修没怎么挣扎的跟着走人了。
“天雨,恩,我是说我弟弟保释那件事,是不是你让人去做的?”一进门,陈安修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
章时年示意他关门,然后在书桌后面的办公椅上落座,“是我让人去的。”
“果然是你啊。”陈安修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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