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好的枣木,松木,杉木,我前些年买下的,现在这么好的木料还不好找呢,我想等三个孩子结婚的时候给他们打点家具,不过望望说不要,说家里没地放,其实我还不知道他,他就是嫌我做的老气过时了,晴晴以后如果留在北京的话,她大概也不要,壮壮倒是没说啥。”不过估计章时年看不上这点东西。生日那天晚上,壮壮妈什么都和他说了。
“二哥,你和嫂子好福气,三个孩子都长得这么好。”他就是想cao心,都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陈爸爸是听他说过至今没结婚的,心里还奇怪,长这么好的人,看起来也有钱,怎么就没娶上媳妇呢,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人年轻的时候是挑花了眼,不过他们两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连人家做什么的,他都不知道,有些话也不好打听,“以前也愁,女孩担心被人欺负,男孩又担心在外面学坏,总算现在大了,比以前省心点,现在我们就盼着他们三个都早点结婚,把事情定下来。”
“这种事情说快也快。”
陈爸爸说,“就是这么回事呢,年头的时候,壮壮他妈还为三个发愁,年底了,壮壮这不就定下来了。”
陆江远笑容不变,镇定地喝口茶,“壮壮这么容易就定下来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章时年当年做的好事。吨吨是怎么来的,他也查了个大概。
陈爸爸心说,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这么容易?他家壮壮这事定下来可真不容易,到现在镇上的人背后还指指点点的,陆江远来过几次,也不知道他听说没有,“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我和他妈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通过调查和这些天的亲眼所见,陆江远知道这对夫妻是真的很疼安修,孩子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别人能享受的亲情,安修一点不缺,看到孩子过得好,他自然是该欣慰的,但欣慰的同时又不能不觉得遗憾,安修心目中的父母的位置已经是别人的,他和长宁再怎么去弥补,也弥补不了这二十八年的缺失。长宁至少还有生育之恩,他,大概什么都没有了。
炉子上的水壶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陈爸爸起身把热水倒到暖壶里,又去水龙头上装凉水,看到陆江远神色有些落寞,心里摇摇头,到他们这个年纪,手上有多少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有个一儿半女陪在身边,比什么都好,他换个话题说,“你送壮壮的那些生日礼物,做的真好,你以前专门学过这个?”
陆江远回神,笑了笑说,“年轻的时候对这个有兴趣,找了个老师学了几天,闲着没事就刻两刀。”
人家嘴上说的轻松,陈爸爸却不会这么认为,看那做工就也知道不是随便刻来两刀就能弄出来的,这得是多年的手艺。
陈妈妈和林长宁抬着个盆子进来,里面装的全是新灌制的腊肠,陈爸爸连忙去接了过来,“长宁,你先坐炉子这里热乎热乎,我和你姐姐去把这些腊肠晾起来。”
“没事,姐夫,我来就行了。”
陈妈妈也推他说,“行了,你刚回来,别脏了衣服,去那边喝点水。很快就好了。”
陈爸爸和陈妈妈抬着盆子到院子里去了,林长宁拿了个新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今天工作不忙吗?”陆江远主动问起。
林长宁拉了把椅子坐下说,“还行,还在等船上的那部分监测结果传回来。”
“壮壮和章时年的事情,你同意了?”陆江远现在也学会叫陈安修壮壮了。
林长宁双手捂着茶杯说,“恩,章时年人不错。”
陆江远的手指忍不住在桌上按了两下,章时年真是好人缘。
陈妈妈晾腊肠的时候,往屋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陈爸爸,“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陆江远很奇怪?”
陈爸爸知道她一向想法多,“有什么奇怪的?又不偷又不抢,就是来喝个茶。”
“就是这样才奇怪。”陆江远一看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和章时年身上的某些感觉是一样的,不管表现地多么平易近人,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他这样的人吃什么没有,为什么隔三差五就来小饭馆吃饭?”
陈爸爸想的很简单,“小饭馆东西做的好吃啊,陆江远吃惯了外面的山珍海味,想来尝尝这山间小菜也很正常啊。”
陈妈妈想了想说,“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
陈爸爸扯绳子的间隙问她,“可能什么?”
有了章时年在先,陆江远又是长宁的同学,她在想陆江远有没有可能是壮壮的另外一个爸爸,但如果是的话,长宁应该不会这么平静才是,长宁当年从北京跑回来的时候那么难过,娘后来私底下还和她说,长宁应该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这人怎么说半句留半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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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市有一进入腊月做腊r_ou_腊肠腊鱼的习惯,特别是腊肠,有条件的,基本家家户户都是要做的,陈安修的小饭馆里今年做的比较早,一入冬就开始了,事先在淘宝上做了预售,这一年来,吨吨家的山货店在淘宝上树立的口碑还不错,老顾客很多,所以这次一说有农家的腊r_ou_腊肠出售,很多预定的,本市的还有直接打电话过来定的。
腊肠还好,镇上有专门灌制腊肠的店,自己带r_ou_过去,人家当面加工,想吃瘦点的还是肥点的,全凭自己喜欢。腊r_ou_就麻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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