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想听你那句?”
林陆骁看着他:“您说吧。”
李瞎子多了也不肯说,来来回回总共就说了那两句。
“你这孩子有傲骨,有血x_ing,骨子里硬气,将来肯定是个英雄。”
“只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林陆骁,“说完了?”
“我说的话记着就是了!不会害了你!”
林陆骁人站直,敛了吊儿郎当的劲儿,嘴角已经没了笑,声音也沉:“您既然算那么准,有没有算到我父母为什么离婚?”
李瞎子没有再说话。
那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林陆骁再回去的时候,听说李瞎子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时针指向十一点多。
大刘扫了一眼沙发上的林陆骁,冲孙明杨和沈牧使了一个神色,迟疑地询问林陆骁的意见:“要不,咱今儿个先到这了?”
林陆骁叼着跟烟,略一点头。
大刘拉着另外两个站起来,跟南初道别,脸上挂着嘿嘿的笑:“小嫂子!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有空常来玩,要不咱留个号码?”
说着就掏出手机。
被林陆骁一掌打开,“快滚。”
大刘讪讪,“得,滚了滚了。”
三人离开,屋里一片狼藉,瓶瓶罐罐七仰八叉地倒着,还丢了一地的烟头。
林陆骁送完大刘他们回来,抱臂靠在玄关的墙上问她,“送你回家?”
南初眼睛也不眨,好心建议:“要不我睡你家?你也不用送我了,明天我早上起来自己走。”
当时夜深,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只亮着玄关处一盏壁灯,晕黄的,光线温暖,林陆骁倚在墙上,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边,南初后来还时常想起那晚他的反应。
林陆骁那时就用舌尖舔了下嘴角,低头笑了下。
南初觉得真挺帅的,跟一般的帅不一样,大概就是男人味。
“走吧。”
笑了一会儿,他说。
林陆骁拿了车钥匙去取车,转手又丢给她一件黑色的外套,很干净,像是刚从大衣柜里拿出来,南初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他春天的外套。
“先披上。”
南初披好,低头看看自己,一条低胸贴身长裙,搭了件男士休闲黑色外套,宽宽大大,刚刚遮到她大腿根部过,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被保护欲,把自己看乐了。
“好看吗?”她问林陆骁。
林陆骁打开车门,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别开目光,钻上车:“好看是穿衣服的目的?”
南初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钻进去坐好,说:“不好看我宁可不穿。”
“……”
“我不穿更好看。”
“……”
懒得再搭理她,“你住哪儿?”
“星辉。”
林陆骁开车比较沉默,不太说话,跟以前一样,等红绿灯的时候习惯单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边沿看夜景。
车子很快停在楼下。
南初下车前把外套还给他,林陆骁接过往后座一丢靠在坐上等她下车。
南初站在车外,趴着窗对他说:“一个星期后,我们一起吃饭,我来找你,或者你给我电话。”
她一弯腰,就有风景可看,又不是全漏,就那股若有似无的劲儿,特别勾人。
林陆骁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搭着窗沿,闲闲打量她,他不说话的时候,眉峰微凛,严肃得很,心思难猜。半晌后,他从中间置物箱里取了支烟,点燃,把打火机丢回箱子里,淡淡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可也就是这股劲儿劲儿把南初拿得没办法。
深夜,树木寂静,姑娘的眼睛亮晶晶,比月光还有光,反问他:“你觉得你有啥可让我拿的?”
林陆骁冷笑,烟吸了半口吐出来,手伸到窗外,眯着眼,掸了掸烟灰,讽刺道:“那倒是,你要什么没有,当初甩我那堆钱不也走得挺潇洒吗?”
“那钱你花了吗?”
“早花干净了。”
“都花哪儿了?”
其实当时南初给他钱时,心里就挺不爽的,加上小姑娘那不声不响的样子提起来就来气儿,本来想把那钱扔了,但他一当兵的怎么可能把毛主席扔了,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又折回去捡起来,第二天就找大刘联系了一家福利院给捐了。
反正就不能留着。
“你管呢?”林陆骁话一撂,直言不讳道:“你也甭来找我了,当年的事,换成谁我都会收留,反正我住队里,家里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还凭空添了一笔收入。”
南初静静看他,眼波流动,“你中间还回了三趟家呢。”
林陆骁启动车子,“我那是没适应,一时忘了家里还有个人。”
“第一次你忘了,第二次也忘了?第三次呢?”
“……我呸,你不会以为我对你个毛丫头有啥想法吧?”
南初耸肩,一脸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没法聊了。
静了一会儿,林陆骁决定不再跟她纠缠下去,轰她上楼。
“这都几点了,赶紧上去。”
“那一星期后一起吃饭?”南初还不忘这事儿。
林陆骁深深地看她一眼,发现这姑娘真是执着的可以,忽悠道:“不一定有假,到时候再说吧。”
南初一脸不答应她就不上去的架势。
林陆骁拧眉,不耐烦道,“行行行。”
“手机给我。”南初伸手。
“有完没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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