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兄。”他一扫脸上的y-in霾,强打起精神,拱手对我笑了笑。
他今日一身千cao色的袍子,外罩的还是那透明如无物的轻纱,头上去了白玉冠,满头青丝尽散,较之昨日那干净利索的打扮,多了一丝慵懒。
因为眼角微微上挑,似乎还多了一丝锋利的媚色,俊美至极,却不显女色。
这般风姿,也难怪满花城的女人都想着嫁给他了。
本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寒暄道:“真巧,竟在这儿遇上了。”
“嗯。”他点点头,看了一眼跟在本王身后的燕玖,眼神流转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却也没有点破,只笑了笑道:“难得今日在这儿遇见,不如我做东,请你们去‘全珍楼’坐坐。”
我和姚书云向来实在,闻言便欣然应了下,却是燕玖不喜与外人过多接触,摆摆手道:“你们去吃酒吧,我再四处逛逛。”
“也好。”本王点点头,交代了护卫们多看着些,便同舒景乾去了“全珍楼”。
落座之后,舒景乾要了几道花城的地方菜,然后问我们:“不知两位,想喝个什么酒?”
“你舒老板是酿酒的行家,什么酒好喝,你不是最明白么。”姚书云笑了笑,顺手甩开了折扇。
“也罢,那就来两壶高山引吧。”舒景乾吩咐了下去,对我二人解释道:“高山流水,知己难求。这酒,是为知交而酿。”
“有意思。”姚书云放下了扇子,为舒景乾倒了一杯茶,因为手上哆嗦了一下,那茶水不慎洒了些出来,溅在了舒景乾的外衣上。
“对不住。”姚书云急忙搁置了茶壶,想着帮忙擦。
“不碍事。”舒景乾随手拍打了一下,那水珠立马珠圆玉润的滚下去,未在薄纱上留下一点水渍。
遇水不濡,轻若无物。
本王同姚书云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有了大概。
上了酒之后,本王意思似的喝了几口,便没有再碰。舒景乾知我尝不到味儿,也没有勉强,只招呼了我多吃菜,然后和姚书云暗暗较劲,竟是比起了酒量。
姚书云虽然没有酒圣那么响当当的名号,不过在朝中,人人都知道他是个酒鬼,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一圈敬过去,把所有人都喝趴了,他照旧是捧着酒壶,一口接一口的猛灌。
也该着舒景乾今日棋逢对手,两人觥筹交错,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下去,俱是有了醉意。
那舒景乾的眼角上挑,面颊微红,眉宇间的媚色更重,笑笑说:“舒大人,果然好酒量。”
“你也不错嘛。”姚书云说着,摇摇晃晃地又给他倒上一杯,随口问了句:“听说你酿过最好的酒,叫做百忧解,怎么也不拿出来给我尝尝。”
“那酒早不卖了。”舒景乾喝了杯里的酒水,道:“百忧解,解百忧,呵呵,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时一醉解千愁,可醒来了,不还是愁更愁,忧更忧。”
“哦?”本王吃了口菜,问道:“舒兄你名满天下,名利双收,可谓人生得意,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人生在世,谁没有一点烦心事呢。”他摇摇头,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本王亲自为他满上了,道:“我听说,你酿百忧解,是因为痛失爱人,饱受了相思苦,故而酿酒百优,是为了忘掉一个人?”
“是啊。”他举着酒杯,痴痴的笑,“不过,我不是因为爱他,才想着忘了他,而是因为恨他。”
“恨?”
“嗯,他辱我伤我,最后还负了我。”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流转,忽又笑了起来,“可若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你说是不是?”
本王犹豫着,点点头。
他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醉意越来越重,最后口无遮拦的来了句:“他啊,不就是仗着自己皮相好,活好,这才有恃无恐,觉得小爷非他不可吗,我呸,小爷要相貌有相貌,要银子有银子,何苦非得作践自己,撅着腚给他上呢。”
本王:……
姚书云:……
貌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第27章
这舒景乾枉为酒圣,酒品真是差到没谱。
只见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那负心汉的不是,顺手摔碎了一个酒瓶子,道:“区区一条臭流氓大鲤鱼,也敢抛弃小爷!”
你看,本王还没套他的话,他自个倒是全盘托出了。
男人,鲤鱼。
鲛绡,鲛人。
这趟来花城,倒真是开了眼。
舒景乾耍完了威风,又伏在桌子上,一阵黯然,“我那段时间病了,病得很重,几乎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他说要去帮我找灵药的,说是一定会治好了我。可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有了腿,上了岸,见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大约是忘了还有个我。”
“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骗他说,外头的人都是丑八怪,绑成团也比不上一个我。”
“也不是,他们本来就不如我。”
“可他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因为我是个男人?就算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很快活么。”
“呵呵。”
……
他兀自喋喋个没完,我都不知道,他话原来这么多。
看他实在醉死了,本王只得将他扶起来,让姚书云先行回了客栈,而本王出门拦了辆马车,将舒景乾送回了酒坊。
是夜,新月如钩,带着一丝血色。
是为不详。
本王将人扶上榻之后,命人给他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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