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昊还有陶华之前就约好了要和班上其他人一起练练球,所以刚交了卷就准备往篮球场冲,冲之前还不忘过来拉上郑明池:“大池,下周比赛了,说好的一起练球啊!”
郑明池确实答应了这事儿,虽然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他往容鱼那边看了一眼,容鱼正在一脸茫然的和苗佳佳对刚刚考试的答案。
“容鱼。”
郑明池喊了一声,容鱼就很灵敏的转了过来,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寻找目标,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郑明池朝他招了招手,容鱼就乖乖的小跑着过来了。
郑明池看了看容鱼手里的试卷,道:“我和昊子他们去打球,你想一起去看看不?”
容鱼皱着脸想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啦,站在边上感觉怪怪的,我先回去吧。”
郑明池没多想,下意识伸手熟练的揉了揉容鱼毛茸茸的脑袋,答应道:“那行吧,先回寝室等我,晚上回去给你讲讲试卷。”
容鱼眼底有些犹豫,纠结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
郑明池本来还要给容鱼订好外卖再走,容鱼再三表示自己去食堂吃就可以了,说了半天郑明池才被江文昊拉走了。
教室里的学生散的七七八八了,容鱼,慢悠悠的回了寝室楼。
他先放,给狗子倒了新的猫粮和水,蹲下来挠了挠猫大爷的下巴,然后转身,锁好寝室门走了出去。
明天又是周末,学校门卫没有拦着容鱼出门。
于是容鱼顺顺利利的出了大门,然后趁着不是高峰期的时候搭上了回去出租屋的公交车。
经过快要一个小时的颠簸,容鱼饥肠辘辘的从公交车上翻滚下来,又气喘吁吁的爬了六楼,感觉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租的房间的门。
房间是一室一厅的小格局,已经两周没人住过了,地板上泛着一层薄薄的尘土。
容鱼推开卧室的门,卧室的格局格外奇怪,竟然布置了两扇窗帘。
其中一扇叫另一扇更新,几乎可以说得上像是刚买来挂上的,就像是为了挡住什么似的。
容鱼将房间灯打开,然后拉开了其中更新的那一扇窗帘。
那扇窗帘背后的不是窗户,而是一张小小的供桌。
而供桌上更是简单,只有一章黑白相片,没有任何其余的贡品存在。
如果有另一个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觉得格外惊讶,在两周没有住过的房间里,这张供桌上竟然还能一尘不染,像是刚刚被擦拭过一样的干净。
供桌前有个小马扎,挺矮,一个高个儿坐上去估计连腿都没办法撑开。
容鱼愣了一会儿神,又将纤尘不染的供桌重新擦了擦,然后又燃了三根香。
他在小马扎上盘腿坐下来,苦思冥想的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有些苦恼的开口道:“师父,城里人太坏了。”
想了想容鱼又觉得这样说像是在地图炮,赶紧摇了摇头,给自己辩解道:“师父,我是说,城里有些人太坏了!比我们那个小村子里的小花小黑张大娘他们坏多了。”
容鱼顿了顿,又慢慢道:“不过,郑明池人是很好的……”
像是怕没有被听到似的,容鱼放满了语速,又重新说了一遍。
“师父,我见到郑明池了。”
“他长得好高的,而且同学们还说他长得很帅,还会辅导我做功课,现在我们住在一个宿舍。”
“宿舍就是一起住一个房间的意思啦……”
; 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容鱼突然意识到今天回来好像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他有点郁闷的打断了自己的话匣子,然后站起身子从供桌自带的左边抽屉里翻出了五枚看上去已经生锈了的铜钱。
房间的顶灯将这一片照的明明亮亮,容鱼将铜钱放在一边,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张纸出来,找来笔在上面左右画了半天,最后将纸平铺在了供桌前的地面上。
容鱼皱着小脸,看上去有点郁闷又有点纠结,他伸出手摸了摸五枚铜钱,低低的开口道:“师父,我一定好好学习社会主义思想的……不过他姐姐真的好倒霉,碰到这样的家人。”
他抿着唇,跪下磕了个头,自言自语道:“而且,关键是,他还骂了张老师和李校长,说我们那里是土疙瘩,他太讨厌了!”
“你也说不能总让人家欺负我们的……”
容鱼小小声的说完,然后又双手合十,信誓旦旦道,“我以后一定少做这些事,努力学习考公务员!师父你千万不要生气!”
“——嗯,那我就默认你不生气了。”
容鱼念叨了好一通,然后将五枚铜钱从手心里一抛。
片刻之后,五枚铜钱皆落在了刚刚画过的那张纸上。
容鱼安静的低下头看了一会儿,将钱币和纸都放回了供桌的抽屉里,然后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我知道啦,师父,那我下次再来看你,记得想我哦。”
供桌上黑白照片里的男人看上去格外年轻,嘴角含笑,面上有一种古时谦谦君子的卓然感。
也许是过于单调的色彩使得他出色的五官更加出类拔萃,猛然一眼看过去,竟是比有些演艺明星显得更为英俊。
容鱼重新将窗帘严丝合缝的拉好,又将房间灯彻底关上,然后锁上房间门,从小区门口走了出去。
晚上的滨城不好打车,就算东湖区已经算是城市边缘,容鱼也好不容易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是个大叔,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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