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林玉明开口,赫连翎御就直接踢开了落霞院里屋的大门。
“咯吱”一下,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落霞院里回响,让林玉明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秀眉,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话来,只是就这么静静的任他抱着。
她并不知道这赫连翎御到底打算要做些什么,然而,她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她倒要看看,这赫连翎御的肚子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是,林玉明终究还是没能看透,这赫连翎御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打从一进门开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从他出现在雪地里的那一刻开始,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冷气就像是染上了冰霜一般的寒冷,走得近了,总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这与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甚是轻浮的他完完全全就不是一个人。
而他那向来炯炯有神而又深邃的美丽眼眸在今日也有些空洞无神,那种徒劳无助的迷茫也陷入了他的整个眼窝,任是谁瞧见了,都还是会忍不住一阵儿的心疼。
赫连翎御走进屋子,便抬脚径直朝里走了进去,绕过那雕工精湛,花纹秀美的玉屏风,将林玉明放在床榻之上。
他手下的动作很是轻柔,温柔得像是一湾碧水似的,仿佛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了林玉明一般。
林玉明虽未有心去观察,却也是随了那天生就太过敏感的性子,就算是自己没有刻意的留心,却还是能感觉出来,他今日,当真是与以往很不一样。
林玉明微微蹙了蹙秀眉,随后,又抬起眼帘,多看了赫连翎御两眼。
赫连翎御没有一丝犹豫,放下林玉明之后便给了她拉了被子盖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双手的手心里,眼里满是心疼。
林玉明不由觉得有些惊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心疼是真的。
赫连翎御朝着她的手上哈了几口气,轻轻的搓了几下,见林玉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那呆愣愣的模样更是惹得他一阵儿心疼和愧疚,愧疚自己到底还是没能将她保护好,于是,便起身,风一般的离开了林玉明的视线。
林玉明举起自己的手,手上似乎还保留赫连翎御的味道,还有,他的体温。
一时之间,受宠若惊的她竟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子高冷,目光也融化开来,眸子一下子便亮了,带着点点春光下的灿烂。
以前,会给自己哈气捂手,满眼心疼的看着她的,就只有云姨娘一个人,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
在林玉明那白皙的脸上,秀气的双眉皱得越发的紧了。
就在此时,赫连翎御回来了,带着一丝丝的慌乱和匆忙,手里却多出了一盆已经点燃了的火龙带地暖,烧得并不算是太好,却还是能看见里面的红芯。
赫连翎御将盆子放在了林玉明的床旁,又将林玉明那被冻得通红的手捂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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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刚刚端盆时染上的温暖,又或许是他的手心本就暖和,一阵阵温暖透过赫连翎御的手心,传递到了林玉明的手上。
在这一刹那,那些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所谓的人言可畏,所谓的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统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似乎,他和她之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亦不是敌人。
“怎么样?还冷吗?”
赫连翎御那温柔的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关心,让林玉明有些适应不过来,只得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一次,赫连翎御给了林玉明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的错觉。是啊,到底,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种错觉罢了。他与自己非亲非故,相识的时间也算不得长,又怎么会这样没有目的的对自己好呢?
林玉明对人的感觉向来很准,只不过,这一次,却到底还是出现了误差,不过,这倒也是确确实实的怪不得她。
毕竟,对于赫连翎御,她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她甚至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落霞院里。
严女师的关门弟子?真的就只是这样吗?她真的应该去相信他吗?他说过,他们两个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同一条船上的人?难不成……是他?
林玉明想着,安平王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就好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样。
然而,向来心细如发的林玉明却并未注意到,其实,在寂静无声的落霞院里,还有第三个人,而那第三个人,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待在落霞院里,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看着院子里的所发生着的一切。
而这个人,便就是林玉明那缎子上画的那一方印记的创造者,安平王。
原来,在从雪地里离开了林玉明之后,安平王并没有规规矩矩的回到东苑去,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在这西苑里瞎转悠了起来,也没带一个随从,就他自己一个人。
那认识他的下人自然是不敢拦他的,可那些不认识他的下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来。
今日乃是林尚书的生辰,不说其他的,就单单说这林尚书,既然能做到尚书这一个位置,那么,在朝廷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这样一来,林尚书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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