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盛也想跟过去,可是路泽远远地对他挥手:“阿盛,要钓很多螃蟹给我哦!”
下午,路泽在家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毕盛抱着一缸螃蟹,提着一碗冰激凌来了。
“哇,好大的螃蟹。”路泽指着鱼缸里不过杏仁大小的螃蟹惊喜万分。
“阿盛,你好厉害,钓了这么多只。”毕盛看了眼鱼缸里的四只半死不活的小螃蟹,淡定地打开冰激凌的盖子。
铲一口,路泽张嘴吃一口:“嗯,要是我去了一定可以钓更多。所以,我才是最厉害的。”
“对,你是最厉害的。”毕盛手里的冰激凌一口没落,全部进了路泽的小肚子里。
这件事太过久远,以至于路泽完全忘记了脚上的rou疤是怎么来的。每当有人好奇地问起,他总会一脸骄傲地信口胡诌:“这可不是一般的疤,是我当年英雄救美的功勋,厉害吧!”
来者一脸不信,求证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路泽装逼的毕盛。
毕盛总会拍拍路泽的头,答道:“嗯,他最厉害。”
第14章 九是一道疤
毕盛的右手手肘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细长的rou色浅疤,是缝针留下的痕迹。这道疤并不深,毕母也曾多次想要带毕盛去做个小手术祛疤,可毕盛总是摆摆手表示无须在意,男孩子有疤很正常。毕母见他态度坚定,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怎么能对这道疤不在意呢?每当毕盛摸到手肘的那条略有不平的疤痕,总是会想起路泽。
毕父是国球乒乓队的球迷,故而在毕父的耳濡目染下,毕盛从小就开始练乒乓球。所幸,毕盛特别争气,在乒乓球上天赋异禀,从小到大,从学校赛区到省级大赛,一路过关斩将,风光无二。
高一下学期初省里举办友谊赛,毕盛代表学校参加。比赛那天,恰逢周六,全班同学决定自发组成助威团前往观战。
文艺委员在班里召集想去的同学报名,全班的名字都列在名单上,独独缺了路泽。
文艺委员况真真是毕盛的迷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不去看毕盛的比赛:“路泽,你怎么不去看比赛!”
况真真的声音很大,整个教室都听得见。毕盛显然也听见了,有些期待地坐在位置上抬头看着半站半倚在课桌边的路泽,看样子是想听听他的回答。
路泽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去了,反正都是毕盛赢。难得有一天假,我还不得还不在家补补觉?”从小到大,毕盛的哪场比赛没看过,反正他还是会赢的,路泽坚信这一点。
毕盛若无其事地垂头继续做习题,全班同学的兴致被路泽的话打压了一会儿就把他给抛在脑后,讨论起了周六的助威准备。
路泽看着毕盛的侧脸,好像自己刚刚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落?但很快路泽就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战无不胜的毕盛啊!
比赛那天,毕盛作为选手先一步出发,上车前他在身后等下一批车的同学里扫视一番,没有路泽。
估计还在床上睡懒觉吧。这么想着,毕盛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文艺委员况真真看着毕盛进车的背影,莫名觉得他有一种落败的颓然感。
毕盛的车开出去没多久,路泽急匆匆地冲进了人群里:“等会儿等会儿,我也要上车。”
班上的几个同学调笑了几句,路泽还是挤上了开往赛场的公车。
开赛前,赛场里有些吵吵嚷嚷的。毕盛坐在赛场边的选手区安静地擦着球拍,突然感应到了些什么,把目光投向左侧的观众席,正好对上路泽的。
路泽明显是刚睡醒没多久,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被安排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看来路泽是还没补好觉,那自己要速战速决了。毕盛扬起笑容,轻松地转了转手里的球拍。
整场比赛,只能用两个词形容,一是“速战速决”,毕盛以凌厉的球技迅速直逼赛点;二是“出人意料”,毕盛刚赢下比赛,对面的某二中选手就恼羞成怒的把球拍甩向了毕盛,毕盛下意识地用手一挡,手肘就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路泽当场发飙,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跨过隔离牌,火急火燎地跑到毕盛的身边。
“怎么样?没事吧?痛不痛?”路泽抬起毕盛流血的手肘连发三问。
毕盛其实想说“不痛”,但说出口的却是:“痛,而且还很麻,好像伤到骨头了。”
这可是毕盛第一次说“痛”,以他平常令人发指的忍耐力来说,这次想必是非常的痛了。
路泽哪里能忍,就算是毕盛忍得,自己也不能忍!路泽在这一天刷新了全班的印象,谁能想到,堂堂班长大人竟然能融会贯通那么多的不堪入耳的词汇。
对面的中二选手被骂得发懵,毕盛倒是觉得眼前的路泽真是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骂完人后,路泽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受伤的毕盛更为重要。
路泽小心地抬起毕盛的手臂,在他的伤口处轻轻地呼气:“呼呼,这样就不痛了,呼呼……”
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见证。毕盛用左手拍拍路泽有些凌乱的头发,满眼温柔:“不痛了,你呼一呼就不痛了。”
第15章 十全十美的证件照
自从入了高中以来,有太多的证件、活动和档案都需要证件照。可总是照片到用时方很少也不是个办法,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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