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赋将头撇向一边:“我与阿鹊关系可不好,谁知道她会不会······”
“阿鹊是什么人,你自己心中不清楚么?”许碧川冷声打断他的话。
邱灵赋听了,却是倔着一张脸不说话。
不声不响候在一旁的阿魄突然逼近过来,邱灵赋还未侧头看去,胸前又被一击,软软倒下,又是正好落入阿魄怀中。
“xi-ng命攸关,你还怕疼?这时候应该跪下来求许诸葛把虫子给你才是。”阿魄不顾邱灵赋恼怒的瞪视,抱着他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揉了揉,才递去给许碧川。
许碧川把邱灵赋袖子挽上,拉了过来,没好气:“这段日子派人查了当年你娘的事,只知道你娘的父亲与雨儿深交,外公死后,你娘便被雨儿从太平镇带走,其余之事不知。她在一次探查自己身世时,遇见了你爹。”
又道:“前几日衔璧与我请罪,说不小心向你走漏了风口。我隐瞒此事是还未查实,怕你惹是生非把自己害了,不要多想。”
“唔······”邱灵赋的手被许碧川划开一道,才放在碗中,虫子便攀附上来,邱灵赋看着那虫子顺着鲜血钻入身体之中,突然觉得浑身如抽丝一般无力。
阿魄感觉得到他身体微微颤抖,他握住邱灵赋另一只手,偏过头,悄悄在他发上印了一个吻。
“白家祖上也曾几次来往太平镇。”阿魄沉声道,“看来这太平镇非去不可。”
许碧川摇摇头:“孔雀滨早已把太平镇翻了个底朝天,花雨叶也派人前往探查一个月,并无发现。”
阿魄听了,眉头紧蹙:“邱心素竟然能把这秘密埋藏得如此之深,其中过往痕迹也销毁得如此彻底,做得未免也太······”
许碧川未说话,看着邱灵赋面色苍白满脸汗水,似是在犹豫什么。
邱灵赋的视线几乎被汗水模糊,却对周遭的气氛依旧灵敏,他转头看向许碧川,一双眼睛依旧鲜活生动得像是蕴含光彩。
“说。”说完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阿魄已经为他解了xu`e位,可浑身是一点劲也没有,只得被阿魄抱在怀中。
他呼吸了一口气,又拼了劲逼视许碧川:“不说我也总有办法知道!”
这句示威才出,许碧川阿魄暗地里对上一眼,皆是摇头苦笑。
正因为这家伙总是想尽剑走偏锋的弯弯道道,对于常人而言该瞒下的东西,对他恰恰不能。这人自私自利的倔xi-ng子,就是逼着人去满足他想要的,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有件事确实只有你可以。”许碧川不再卖关子,“太平镇的说书人伍老先生,曾是师兄的忘年故交。花雨叶百般请求也无用,但他没准能因为你这张神似邱心素的脸多说几句。”
手上的伤口倒是不疼,只是整个血脉都像是随着心脏一跳一痛,邱灵赋意识几乎要被这安抚不尽的钻心刺骨杀毁,浑身像是泡在水中,全是汗水。
他混沌中对自己暗暗发着誓:今后一定倍加小心,决不让任何人伤自己一丝半毫。
给意识不清的邱灵赋包扎着伤口,许碧川又对阿魄低声道:“那所谓的秘密,我估摸着像是一张能盛植花cao的秘方······但又不太像,因为这份秘方就连花雨叶也闻所未闻。花雨叶所植花cao与常人无异,像是得来的一份恩赐。”
阿魄给邱灵赋擦着额上汗水,低声道:“这其中的线索如此难寻,我们到现在所知的也不过是细枝末节。秘密埋藏得如此之深,想必又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了。”
云乔在邱灵赋门口,看屋里阿魄为邱灵赋收拾那随身的行李,犹豫许久,忍不住小心问道:“你们······这就走了?”
邱灵赋听着这关心的声音,心里不禁怄火,没好气道:“怎么?你还要拦着不成?”
云乔看邱灵赋不知为何又生气,连忙解释:“不是······我,我是听许诸葛说你们一路辛苦,邱小少爷你身上还中着毒,也不多休息几天。”
“休息什么?我们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出来玩的。”邱灵赋对云乔说话当真不客气。
云乔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眼睛偷偷看着阿魄,欲言又止。
“走吧。”阿魄将邱灵赋的行李负在身上,像是未看见这云乔神情,只朝她点点头。
但想着不说话又不太妥当,便对云乔感谢道:“多谢云乔姑娘的关照。”
“还不快走!”邱灵赋背着行李在前边远远朝这边看来,眼睛里像是藏着灼热的星火,扔下这句话,甩着袖子疾步走了,头也不回。
一路无话,直到镇上,邱灵赋一路打听,往最好的客栈行去。
两人把马安放好,上了客栈歇息,阿魄却坐在椅子上看着翻弄包裹吃零嘴的邱灵赋,故意调侃:“不是娇生惯养的?不知是谁在江湖办事还这般讲究吃住。”
邱灵赋却面色y-in沉道,“我与你说的话你从不记得,我与云乔说的话你全都记得。”
阿魄看他模样有趣,嗤笑:“吃什么瞎醋。我与云乔才相识多久,与邱小少爷却是喝过交杯酒、行过洞房花烛之礼的······邱小少爷慧眼识人,还不知道我阿魄的心思?”
“你当真······无论如何都不会离我而去?”邱灵赋开口问完又不禁对自己恼火,自己这几日是变着法子在问这个问题,活像闺怨的女子。
阿魄歪着头看他:“你当我想离去就能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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