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一点!呃唔!”
这样尖锐不断的刺激,是足以剥夺人所有心智的,更别说是邱灵赋这般放-纵到底的人。可他偏偏要不得不留下一丝理智,去咬住他干涸的下唇。
往日邱灵赋,都是放空了身体意识只顾着享受,极尽yi-n -邪。那种状态,清醒过来后他从不认。可此时,邱灵赋却不得不清醒着一线目光去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迎着阿魄漆黑如死潭的眼睛,他看到自己对情-欲与阿魄的渴望都如此强烈。虽羞-辱,却又觉得将这番深藏的恶劣坦露在阿魄眼前,是何等痛快舒畅。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生来便是如此恶劣和自由,赤-裸而了无拘束。
从一开始便是奔着目的而去的,那阿魄便不会让邱灵赋享受太久。坏着心眼,口中的索取温柔又残忍,一阵阵催命似地加快,逼得邱灵赋承受不住地,几乎发了疯,他猛地扬起头任由汗水浸s-hi脸颊。
他喘着气,通红着脸几乎不敢看阿魄。片刻后鼓起勇气,无耻地瞧上一眼,却看到阿魄从地上坐起,用袖子擦着嘴角,朝自己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从前的放-纵过后,总有着醒酒一般的时间,这段时间过了,他便可以装模作样,对自己的所做拒不承认。
可此时,他需要立刻就要从酒里醒来,面对清醒的自己。
“阿魄!收拾好了吗?”沈骁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阿魄未去理会,此时他只想盯着邱灵赋这幅面红耳赤的慌张样子,好好把他铭记在心。
他凑到邱灵赋面前,邱灵赋经不住他这眼神,便想要后退。
阿魄也不逼他,便停留在那不远不近的位置,调侃道:“这么兴奋······说说,阿魄让你舒爽了吗?”
邱灵赋别过头不看他,心里却迫切地希望他放了自己。
“走开。”素淡脱俗的眉目要做出冰冷的样子,本该容易。可此时邱灵赋即使脸颊未潮红,眉目中也是fēng_liúyi-n -靡难掩。
阿魄牵起他紧攥衣服的手,邱灵赋却赶紧抽了出来,警告地望着他。
“你不是说要帮我吗?”阿魄笑道。
邱灵赋闻言,忽然推开他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衣物胡乱收拾了一番。
“去哪?”阿魄拉住他的衣袖。他坐在地上好整以暇,还笑得可恶。
“滚!不许靠近我!”这句话说得凶恶,说完便冲出房间,从二楼飞身而下。
接着阿魄立刻听到楼下传来桌椅碰撞声。
“哎!走这么快干什么!做贼心虚啊?我就知道是你害的桂仁!”肖十六骂骂咧咧,“婆婆老伯,可以把他宰了吧!”
这话要是在做那事之前被邱灵赋听到,恐怕又要胡思乱想。但此时却能当做耳边风,这也难怪邱灵赋会对这些事上了瘾。
阿魄看着晃荡的门,忽然嗤地一笑,接着手在地面一掷,又压抑着声音笑了起来。但他忽然想着方才邱灵赋在快-感支配下醉生梦死神色,这笑又渐渐含-在了嘴边,深深地收敛在了眼里。
他低头,看到自己下边未消的反应,又捂住眼睛,将头埋在手臂中,只露出了彤红的耳朵。
不是要说正事么?可就像是饮酒一般,他与邱灵赋都热衷于颓靡地去麻痹自己的思考和行动。真像是那些醉死红尘的侠士,恨怒不成气候,浑噩度日闻者唾弃。
可阿魄心底却只觉得喜欢。这分明是无上的享受。
自己确实如肖十六所说的那样,这复仇昭雪越是声势浩大,却越无毫无干劲。
阿魄起身,颓丧地看着午后变得灰蒙的天色。
邱灵赋怎么就自私地走了,他此时好想抱着他。只是抱着,然后看他鲜活的眼睛,一定要惹得他让自己看到人间的炙-热才行。
人影憧憧,各家酒楼客栈前喧哗不止,从楼上一眼望去,像是山雨欲来时的乌云,看得人心沉甸甸。
各门派各自为营聚集,除了各派掌门之间偶尔也打着不冷不热的招呼,门派弟子之间甚少有交流。
不少人也往这扇打开的窗张望,只看到一位容貌清淡的江湖书生立在窗前,像水墨画中远山那样置身事外,淡漠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但是这人与楼下这些粗鄙莽撞的江湖气却混不到一处,许多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但这些人只要知道他名字的人,定会知道这人出现在此处绝非偶然。
许碧川轻叹了口气,把窗阖上,转过身子,一位眉眼沉静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衔璧知道许碧川定是发现了什么。
即使他只是站在窗边,往楼下看着。
“许诸葛为何叹气?”
许碧川道:“我只是想到,这江湖已经平静太久了。”
衔璧问:“如何得出这番结论?”
许碧川忽然一笑,这要是他人在自己面前,问的就一定是“哪里平静”。
如何得出,这的确是衔璧才会问的问题。
“这各派掌门之间的生死交情,都是年轻时的不平静得来的,而晚辈之间交情浅淡,便是江湖安宁,来往交手不足所致。况且,你听过这晚辈中有什么横空出世的英才么?要知道,江湖已经许久没有武林盟或武林大会了,而这样平静的江湖,是肯定会埋没奇侠。”
“比如阿魄?”
“有的种子,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埋下了。”许碧川笑道:“埋没他的可不是平静的江湖,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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