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随意转了下椅子,心想如果顾远不是顾名宗的亲生子,难道是顾名达的?
那么他的母亲岂不就是给顾名宗戴了绿帽子,她所谓的难产而亡,也正是与此有关?
这个猜测只要想想就让人从心底产生不寒而栗的感觉,方谨收起手机,一手无意识地晃动着酒瓶。
假设顾远是他生母和顾名达偷情而生的产物,被顾名宗发现了,顾名达因此消失,而他生母也被难产而亡;这一系列事件看似解释得通,又非常合理,但其中牵涉到很多复杂的cao作问题,不可能仅仅二十多年后就连一点风声都彻底不闻。
最重要的是,作为偷情产物的顾远,为什么还会被好好养到这么大?
按方谨对顾名宗的理解,他不亲手把婴儿掐死就已经是很仁慈了,怎么可能把顾远扶持到今天隐形太子的位置上?
太多的疑问和矛盾一股脑涌来,方谨烦躁地揉了揉太阳x_u_e,只见酒瓶不知不觉就剩小半了。
他干脆把剩余的红酒倒了半杯出来,又从酒店房间自备的酒水柜里找到伏特加和啤酒,打开按相同比例兑进去,然后又从冰箱里翻出牛n_ai来,在红白酒混合物里倒了一口。
红、白、啤三种酒混合容易醉,而牛n_ai能阻碍酒精代谢,让人醉得更快更彻底。在做这些的过程中方谨其实已经有点摇晃了,倒完牛n_ai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分钟后果然一阵昏眩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彻底淹没了他。
方谨踉跄向大床走去,岂料转身时不留神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声音特别响,但地毯上其实并不疼,况且这时候深醉状态的方谨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朦胧中他倒是觉得柔软洁白的羊毛地毯很舒服,于是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试图爬起来。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方谨?方谨你怎么了?”
恍惚间方谨充耳不闻,一手抓住桌沿站起身。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放在桌沿上的空酒瓶被他的手一撞,顿时“咣当!”数声重重摔倒在地!
“方谨!”门外顾远的声音喝道:“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开门!”
方谨一手狼狈地抓住椅背,才勉强稳住了身体。因为过度眩晕他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息,脑海里混沌成一团,甚至都没发现房门已经被咔哒一声重重推开了。
“方……谨?!”
顾远大步走进来,一把扶起方谨,皱眉道:“你是怎么搞的?”
方谨靠在顾远怀里,似乎莫名其妙又很茫然地盯着他。
暖橘色灯光下方谨雪白的面颊泛出微红,嘴唇微微张着,不用触碰都能想象到那细腻柔软的感觉;他好像完全没弄清情况,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那一瞬间简直动人心魄,几乎能让人活活溺死在里面。
顾远喉咙发紧,下意识撇开目光:“你喝醉了?自己一个人喝那么多干什么?”
方谨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般,许久突然伸手攀住顾远结实的胳膊,然后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翻了个身。
顾远:“……”
方谨已经换了宽松的白t恤当睡衣,那种棉白的质地让他裸露的皮肤显得更柔软光洁,尤其喝醉之后体温升高,皮r_ou_都暖融融地,刹那间顾远甚至产生了一种恨不得用力仔细摩挲,以至于将掌心都融化在那肌肤上的感觉。
那yù_wàng来得如此迅速凶猛,他根本都克制不住。
“我——我扶你去睡吧,”顾远竭力强迫自己别过脸去:“别……别闹了。”
然而不管什么人喝醉了都沉甸甸的往下倒,从吧台到大床的几米距离都走不过去,顾远只能半扶半抱着拖他,大片皮肤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磨蹭,蹭得他火气直往下涌。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顾远干脆一把将方谨打横抱起来,几步放上床,然后小心托起他的头往下塞了个枕头。
“睡吧,快好好休息,不要闹了……方谨!”
顾远有点狼狈地被抓住了手——刚才方谨就一直试图去抓他的手,似乎对这动来动去的东西产生了无穷的兴趣,然后终于在顾远给他放枕头的那一刻得了逞。尽管如此他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手里的是什么,抓住以后就往自己微红的脸颊上蹭,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很舒服的样子。
顾远看着他,全身上下的火几乎要把意志力烧尽,下身一阵阵硬得发疼,开口时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来:“放开我方谨,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顾远。”方谨却含糊地打断了他。
顾远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又听方谨小小声地、坚定地说:“——顾远。”
夜色如迷雾般笼罩了这封闭的卧室,床头灯光映在方谨脸颊、侧颈、以至于幽深的锁骨和肩窝,每一寸裸露出的皮肤似乎都泛着暧昧勾人的光泽。
顾远的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走掉,但他连视线都无法移开半分。
他俯身死死盯着方谨神智恍惚的脸,喘息粗重火热、难以自制,半晌终于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唇亲吻了下去。
第21章
那当然不是顾远第一次亲吻,但确实是第一次产生触电般战栗和刺激的感觉。
他不知不觉就加深了这个吻,在方谨柔软的口腔中攻城略地、来回扫荡,火热的唇舌如同就此融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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