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惟你思维太发散了……”
“圣奇亚那装逼犯也hold不住了,几次严令不准围观结果都没人听,一气之下就在封禁之地门口开了个售票处,据说生意很好呢。”藏惟突然灵光一闪,问:“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抓只皇白妖来?维序者总部人数不比神使少……”
“省省吧,维序者审美观比神使扭曲多了。你还不如抓一只亚当·克雷关在笼子里,十块钱打一顿,五十块任意抽,保证想揍他的维序者能从总部排到天山去。”
藏惟深以为然,转身制定行动计划去了。
加百利在皇白妖种族的地位和亚当·克雷在维序者部队的地位相仿,不同的是如果水僵尸被人抓走,大家肯定都兴高采烈的回家该干嘛干嘛,谁也懒得去救他。而失去加百利对皇白妖来说是个巨大的灾难,它们组织了不下二十次救援行动,为此差点把神域结界戳成了筛子。
虽然很同情它们,但我仍然把这事当做笑话说给了易天听。不知道为什么我弟弟跟我在沟通方面存在某些障碍,那天晚上他纠结半晌后终于问:“……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笑话啊。”
“……”易天神情恍惚的飘走了。
易天一直没回宿舍,想必被隔三差五来串门的皇白妖吓破了胆,整天围着我转。对此我表示喜闻乐见,特地在卧室收拾了个行军床,热情邀请他晚上来开卧谈会。
为此我特地咨询了伊凡的意见,他说自己年幼的时候经常跟兄弟们在一窝里头顶着头聊天舔毛,至今想起都是甜美的回忆。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互相舔毛难度太大,头顶着头的姿势也有点费劲,联床夜话什么的应该就够了。
结果易天看到行军床,一脸僵硬问:“……你让我睡这里?”
“不好吗?”
“……跟你同一个房间?”
“哪里不对?”
“没没没……没什么。”
易天头上顶着一连串的“……”,一言不发的洗了澡又刷了牙,直挺挺躺进被窝里。我心情很好的关了灯,在黑暗里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易天沉默半晌,老实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话。”
我大囧,继而大怒,只想跳起来抓着他的脖子来回摇动:你丫怎么没心情说话?凭什么没心情说话?知道这张行军床花了你哥我多少银子吗,看在人民币的份上你也不能不说话啊!
“这么黑暗的环境都没法激起你聊天的yù_wàng吗?”我忍下心头凌霄血,循循善诱的问。
“……就是因为很黑所以才……”
我二话不说,起来开灯,结果还没伸手就被那小子喝止了:“别别别!黑着也行!你你你开灯我更睡不着了!”
“那你说不说话?”
“我我我说!我这就说!”易天慢慢拉上被子,半晌才憋屈的问:“……你……你喜欢动物吗?”
这个话题对普通人来说应该是非常安全的,无奈我在魔界待久了,那个连兔子都吃人(参见伊凡)的地方把我纯洁的心灵污染得乱七八糟,现在一说起动物我只能想到地心巨蟒和骷髅凤凰。
“有毛的吧,”我谨慎的说。
“带爪子的呢?”
“别太大就行。”
易天小心问:“那你怎么看待老虎?”
“……”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亲你知道么,魔界有种巨虎身长六米,站起来像座小山,每根獠牙都带着见血封喉的毒囊,一爪能把人类的坦克拍成铁饼……”
易天满怀希望问:“那你不喜欢吗?”
有正常人会喜欢吗?!
“野兽越凶猛才越能存活,人或其他东西也一样。不论在哪个世界,弱r_ou_强食的道理都永远不会变,而且越强的种族就越稀少,为了弥补数量上的不足,只能从质量上竭力进化自己。”易天顿了顿,说:“如果一味追求和平而放弃自身的强大,就注定会被侵略,继而被消灭。”
我奇道:“你从哪学来的这种话?”
“没什么,自己想的。”
“……没事少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虽然房间里一片黑暗,我还是能感觉到易天冷冷的看了过来:“你说这话跟教训我一样,有意思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你觉得呢?”
这话真是顺口问的,易天却沉默了很久。
我听见他绵长起伏的呼吸,大概过了好几分钟,才听他轻声道:“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应该是有个哥哥的。”
我心里一紧。
“他不比我大多少,但温柔可靠,无原则无理由的纵容我保护我,愿意把一切厄运都挡在自己身后。这种感觉持续到我上中学,所有人告诉我那其实是错的,我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哥哥。”
我淡淡道:“小孩总会胡思乱想。”
“应该吧,”易天冷笑一声:“我是独生子,所有资料都能证明。”
我不禁回头看他,只见少年侧脸英挺的线条,在黑暗中微微勾勒出一层y-in影。
“后来我想,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哥哥的话,我希望他能等我长大。我不会花太长时间,很快就能强大起来,足以反过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让他随心所欲做一切想做的事。”
易天想了想,又说:“当然前提是他能等。”
我心里滋味复杂难言,想说你哥哥如果知道应该会很欣慰的,又想说小孩子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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