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轩睁开眼睛,发了一会懵,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过不但不冷,反而热烘烘的,盖在他白皙身体上的不是裤子,而是一个人。
古策也是一丝不挂,侧躺着,长手长脚像章鱼一样,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地把杜云轩紧紧裹在怀里。
看见古策沉睡中依然英气不减的俊脸,杜去轩就气不打一处来。
强暴犯!
干丁这种没天理的事,居然还睡得这么香?!
就着被古策抱着的姿势,杜云轩小心翼翼到挪出一只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摸,摸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铜闹钟。
杜云轩抓住闹钟,手无声扬起……
「你试试?」古策闭着眼睛,仿佛正睡得舒服,不想发太大劲地说,「放下。」
杜云轩掹地一僵,高高举起的闹钟停在半空。
等了几秒,发现杜云轩没立即听话地放下武器,古策缓缓打开眼睑,深邃的目光落到杜云轩脸上,肌肤顿时产生微微刺感。
「昨晚被修理得还不够,想继续?」古策的语气里,透出对下半场很有兴趣的戏谑。
想起昨天因为说了「滚开」这个呲,就被古策这台强大暴戾的人体机器,孜孜不倦地「教育」到一边战栗喘息,一边泫然若泣地承认错误,杜云轩又羞又怒。
但同时,控制着身心的畏惧感也再度袭来。
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古策已经用十几行动,向杜云轩强悍地证明了一件事——当面违逆这男人,和这男人对着干,是会带来严重后果的不智之举。
「叫你放下,没听见?」
杜云轩喉结紧张地抽动一下,握着闹钟的手臂,终于缓缓垂下。
「这才乖。」古策伸出长臂一搂,不管杜云轩愿不愿意,把杜云轩搂到怀里,给了他一个深吻,笑得又温柔又邪魅,咬着耳朵问,「还疼不疼?你昨晚眼泪都打s-hi我胸口了,睡着后我给你擦了药,如果还疼,我再帮你擦一点。」
混蛋!
擦你的头!
我宁愿疼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杜云轩一看他狐狸吃了j-i之后的假惺惺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回荡阵阵痛骂。
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和残忍,形式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古策过人的体能面前,可伯的 y- in 威而前,杜云轩再心高气傲,也不能把心底的痛骂宜之于口。
他敏感地感觉到,古策似乎正在期待自己不识时务的反抗。
而只要他一反抗,古策会很乐于利用这个借口,在对自己做出更恐怖的事。
「到底疼不疼?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默认的意思是,古策要给杜云轩那个地方再上一次药。
杜云轩绝对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不疼。」杜云轩避无可避,只能开口和古策交谈。
「不疼就好。」古策挺开心,笑了片刻,俊容上逸出一丝深沉认真,「既然都醒了,我们来复习一下昨晚的两个约定。」
杜云轩等着他。
约定?我们昨晚行什么约定?谁和你约定了?
根本就是你的专制!你的要求!你的恐怖手段!
你所谓的慰罚!
「第一,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对我说的?」古策像给小学生出考题一样地问。
杜云轩咬着牙,木头一样僵在他怀里。
「忘了?不要紧,忘了我可以再给你加深一下记忆。」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有着可怕的威胁。
发现古策有把自己重新按在床单上的倾向,杜云轩心脏一紧,抓住古策的手腕。
「不能说。」杜云轩深深地吸一口气,「不能叫你滚开。」
古策满意地微笑,「看,这很简单,不是吗?那第二条呢?」
小熊主动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虽然看得出来,小熊这个动作充满了防备,但毕竟是小熊对自己主动的触碰。
手腕上温热的触感,很舒服。
「第二条呢?」
房间陷在窘迫的沉默中。
「看来你的记x_ing朕的很糟。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给你一点提示。」古策和蔼仁慈地问,「找是你什么人?」
「……」
「杜云轩,我是你什么人?」
昨晚的惨痛记忆,在脑海里硬生生地跳起来,撞得太阳x_u_e突突抽动。
不要……求求你……好疼……
我是你什么人?说啊,我是你的谁?
呜唔——饶了我……
乖,你明白了,我就饶你。
啊……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你这胡涂的小东西,昨晚好不容易教会你,我们约定好的,以后你要叫我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算了,我还是帮你好好复习一下吧。」古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杜云轩打了一个冷颤。
「男人。」他迅连地、非常轻地吐出那两个染上耻辱色彩的字。
「没听清,再说一遍,说完整,我要听全句。」男人的指尖在光裸滑腻的肩膀上慢慢滑动,像一条期待着犯罪的爬虫。
「昨晚你就是乖乖说了这一句,我才饶了你。你现在是想乖,还是想不乖?」古策的唇,擦过小巧圆润的耳垂,低沉地笑着,「不乖的话……我现在,其实也挺想抱你的。」
杜云轩的心,仿佛被醋和盐的混合物腌了起来一样。
「你是我的……我的……」雪白贝齿,磨得吱吱直响,半天才恨恨地说出来,「男人。」
「聪明!」古策啾地在他脸上大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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