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晖等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贵宾电梯,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瞬间,应晖似乎不经意地向他们的角落看来,不偏不倚地撞上以琛深邃的目光。
几乎发生在顷刻间的一段c-h-a曲让大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看以琛神色自然,不以为意,便很快又聊天说笑了起来。他们倒一点没怀疑,毕竟应晖身份摆在那儿,赵默笙,怎么看都觉得和应晖的距离不是一点点,他们如果真是夫妻,那才是不可思议。
大堂经理很快通知他们有了空位,而且表示因为他们的工作失误耽误了客人的时间,为表达歉意,这次除酒水外一律八折。
算算能省下几百块,老袁立刻喜滋滋。
席间气氛热闹,大家不约而同地说起许多法学院的趣事。默笙纵是心事重重,有时候听到好笑的地方,也会忍俊不禁。有人甚至想起默笙在刑法课上闹的笑话,拿出来笑话她。
默笙窘然,悄悄问以琛他怎么知道,明明不是一届的。
以琛莞尔:“你不知道你很出名吗?”
周教授在给下几届上课时还会提到默笙,说以前有个小姑娘跟男朋友来上课,结果被点到回答问题,结果怎么怎么云云,他说得绘声绘色,总惹得学生们大笑。
后来甚至有个跟以琛不太熟的师弟一脸友善地问他:“你就是周教授说的那个要关人的女生的男朋友啊?呵呵,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女朋友?”
那时候默笙已经不在。
被老袁连灌了几杯酒,以琛起身去洗手间。
在服务生的指点下找到洗手间,推开门。
洗手间里已经有人。
本来在盥洗台前洗手的男子在以琛推门而入的刹那站直了身躯。
以琛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与镜子里的人目光相接——应晖。
一时间,沉默占领了这小小的洗手间。
“何以琛。”片刻后应晖先开口,“久仰大名。”
“不敢。”以琛直视应晖,神情淡定,“应先生才是名扬四海。”
“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应晖关掉水龙头,回身,如鹰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和他硬朗形象绝不相符的温柔。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前的妻子,曾经在我研发出的搜索器里搜索过这个名字。”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默笙在酒席上被老袁、苏敏轮流灌了不少酒,走出酒店的时候就晕乎乎的要以琛扶着,一坐到车上头一歪就睡着了。
以琛把她抱回卧室,一放到床上,她就自动自发地钻到被窝里蜷缩着睡好。大概因为喝醉酒的缘故,默笙脸颊红通通的,长长的眼睫毛静静地垂着。
以琛长时间地凝视着她,最后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
“他也这么亲过你吗?”
低哑的声音,泄漏了他一直苦苦隐藏的情绪。
眼底是她醒着的时候绝对不愿意让她看到的痛楚。
以琛低下头,和默笙呼吸相闻。
他也曾经离你这么近?
他也曾得到你的笑靥和一切热情?
他也曾……
以琛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
只是,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样的,他在这个世界孤单着,而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一天她会回来,或者有一天他等不了去寻找……
事实上,从年初开始,他就开始筹划着近年内出国,虽然知道人海茫茫。
不久后她却已经回来。
用很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然后告诉他,她已经结过婚。
如果曾经有人让她不再孤单,他其实应该为之高兴不是吗?
可是以琛很悲哀地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份胸襟。
很介意。
介意她心灵上的走失。
默笙依旧细细地均匀地呼吸着。
以琛轻轻帮她掖好被角,起身,关门出去了。
十一月的深夜已经寒意袭人,纵使在a城这个繁华的城市,街上的行人也已经寥寥无几。
应晖坐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茶座的窗边,看着窗外向茶座走来的男子,夜色的遮拦下,来人英挺的外表,出众的气质仍然没有减色半分。应晖虽然早料到能让默笙念念不忘的人必定出色,但何以琛的出众仍然超出了他的预估。
这样的男人在学生时代想必也是出类拔萃,默笙当初怎么骗到的?
如果自己和他处在c大的同一个时代,谁胜谁负?当年亦是c大风云人物的应晖暗暗评估。
如果那样,说不定会是他先碰到默笙,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自己在大学时代就碰到默笙,当时心高气傲的自己恐怕也不会看上她吧。
机缘,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在应晖遐想间,何以琛已经在他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要迟到了。”
“我向来准时。”以琛语气平淡地说,简单翻了下饮单还给侍者,“毛尖,谢谢。”
侍者领命而去。
应晖看着他,忽然语出惊人:“你要怎么才肯放弃?”
这个颇带挑衅的问题并未如应晖想的那样让何以琛情绪失控,他眉目不动:“应先生,我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实质意义。”
“和律师说话真令人头痛。”应晖苦笑着靠向椅背,十指交握,“默笙似乎没有和你提起过我。”语气是肯定的,当时在大堂的情形已经让应晖察觉。
“的确没说太多。”之前是他不让她说,后来默笙大概不敢提了,而自己,也似乎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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