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这几天被阮娴逼着忙学校的开学事宜,在这秋风送爽的日子里,每天周转于三所学校的开学典礼,真可谓劳心劳力。
这天晚上跟大学的几位领导吃饭,不免被灌了几杯酒,她一向喝多酒就泛头痛,当时蒋严坐在她旁边,竟然冷眼旁观,阮静深觉这人不是一般的冷血,即便不知道她不大会喝酒,那么看在女士的份上也应该帮忙挡挡。
阮静按着额头起身去洗手间,清水泼到脸上的时候总算舒服一些。
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额角的头发s-hi漉漉的,水珠从脸畔淌下,滑进领口,这种场景让她不由想到赵启言……
有些情绪来得很莫名其妙,她最近总是时不时地想起自己跟赵启言之间的纠缠,而每次想到都会让她一阵闹心,说不清道不明的扰乱感,几次想着想着灵光一闪,感觉悟到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
洗手间的灯光打在阮静带水的微敛睫毛上,犹豫着最终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今晚启言因为一个朋友的邀约,出席一所酒吧的开张。
五光十色的场所,一帮朋友聚在一起免不了大醉一场,而一群兴奋的人中,赵启言显得有些沉静,独自坐在吧台喝着酒,眉宇间透着几分寂寥。
kk走过来,将手温柔地覆在他握酒杯的左手上。
“启言,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
赵启言轻轻抽出手, “sorry kk。”正说着电话不期而至,启言拿起吧台上的手机接起,“你好?”
她似乎每次打电话给赵启言都需要自报姓名,“我是阮静。”
然后两方沉默。阮静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拨这通电话,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最终,启言深呼吸后艰难开口,“有事?”
阮静心想如果说没事,他会不会直接挂断电话,“听说你回来了。”
“恩。”
感觉到启言的冷淡,阮静忽然觉得自己打电话的行径很不可取,转身靠在洗手台的边缘,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对方凉薄的态度。阮静恍然明白,如果赵启言恢复到该有的x_ing情,那么这种不卑不亢,谦和有礼的态度再恰当不过。
“启言——”阮静抬头望着天花板上幽蓝的灯光,“我并不——排斥你。”
“我知道。”
阮静觉得对方的话有着穿透层层迷雾的犀利,她大概终于领教到真正“干练大度”的赵启言了。
此时,有朋友向启言走过来,启言作了个稍等的手势,最后犹豫两秒对着电话问道,“还有事吗?”
“没事,那——拜。”阮静几乎是立即地搁断电话。因为这通漠然的电话,头痛的脑袋似乎隐隐更疼了两分。
当她再次洗了一把脸,头脑清明地走出洗手间时,发现外面的走道上蒋严正站立在五米开外的窗口边。
心底涌现出一丝回避意态,对于蒋严这一节阮静每次都觉应付起来疲倦不已。但是对方已经侧身看到她,想不动声色走开显然为时已晚,阮静心一横,微笑着朝他走过去,这绝对是她擅长的,“有话跟我说?”
蒋严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让她叹为观止,“阮静,你以前对我穷追不舍,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叹为观止啊叹为观止,阮静抬头望了一眼窗户外黑漆漆的天空,倒是有几颗星辰淡淡闪烁其间,突然想到赵启言说过,很多时候她们都是在的,果然……
手c-h-a口袋,歪头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说四年前我追你追得跟狗一样,为什么突然之间转x_ing了?”说到这里斟酌一下措辞,“怎么说呢,法律没有规定阮静必须对蒋严死心塌地。”
阮静见蒋严凛然皱眉的神情,反复告诫自己,别动情别心软,因为蒋严永远是心肠最硬最无情的那一个,“我可以走了吗?”
“呵,你跟那个姓赵的男人倒是合得来了。”蒋严突然恶言相向起来。
阮静皱眉,“这是两回事,你别混为一谈。”
蒋严想到什么表情嫌恶不堪,“你们在码头是不是互相慰藉得很愉快?”
这一段失迭是她一直不大敢去回忆的,此时却被蒋严道出来,就像被人戳到脊梁骨,恼羞成怒,“你最好闭嘴。”
“做了还怕别人说。”蒋严满脸讥诮。
阮静恶狠狠瞪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他总是能够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说一些恶毒的话。
“——蒋严,你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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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阮静忙得昏头转向,杭州的三名水墨画大师到n市展览馆展出新作,高凡画廊作为主办方,很多事情需要亲自打点,包括联络各界人士,媒体,以及安排浙江美院过来的一批老师下榻酒店。
这一忙时间又飞逝过去一个礼拜。
原本以为工作应接不暇,总不会再去想一些私人的事情,结果不然。她在让她恼怒的蒋严身上引申出来的是对于赵启言的深思。
很奇怪,这个名字好像成了一个躲避球,你越想着要去平淡回避,它就越发肆无忌惮地在脑中盘桓不去。
阮静承认启言的确让她感受到了一些感情矛盾,她一方面不想打破现在这个经由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局面牵强生硬。
正当她处于左右为难的境遇中时,赵启言已经坐上飞往牙买加的班机。
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他一向不在飞机上睡觉,这次却是一入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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