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白莲城中替死的那个,不过是个逼真些了的纸人罢了。”
白芷落其实是觉着,纸灵人这禁术本来应该是只有自己会的,江卿晚若想学,只能来求自己。可是如今眼前又跳出来了第二个会的,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些许威胁,故而变色。
可是江卿晚却是在想些旁的东西。
冷傲天见对面两人神情古怪,心里有些没底。
虽然他此时已经知道那黄鼠狼精才是真的与《天道》残卷相关之人,理论上来说,江,白二人除了身上可能有酒楼拍卖上丢失的那块《天道》残卷这一点外,对他并没有旁的利用价值了。
可是他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些大文章。
比如他感觉,白芷落那一丝白虎血脉说不定便与失踪了的小门主有关。
尽管他当时接到的是诛杀令,可是,凡人间不由句话讲,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到时候这话怎么圆,不还是随他?
未来形势不可能一成不变,他总要为自己找好出路不是?
且此时他若想继续呆在这方秘境中,就不能使出比元婴高的修为。
故而此时要是直接与两人为敌,出手去抢《天道》残卷,怕是到时候残卷拿不到,反要被秘境排斥而出。
踌躇了些许,他补充了句:“而后我一路辗转,到了正道边境白雪城,却不想遇到了你洞中那只有趣的,名唤黄书朗的妖精。那妖精寻你二人心切,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竟是眼花之下,将两个无辜过路人认作了二位。”
他的目光盯在江卿晚身上,像是根钉子似的,叫她有些难受。
苦笑一声,冷傲天继续道:“而后那妖精便和我说,他才想起来白姑娘先前曾经为了救他,给过他几滴精血。”
“我以前曾经学过一门血脉追踪法术,可以借助子脉大约定位主脉的位置。可是我们刚刚对二位的位置有了个大约的猜测,就遇到了魔道的追杀。几番流落之后,最终还是进入了无尽迷沼,无意中开启了这处秘境。”
“只是这秘境开启时的动静不小,只怕已经有好些势力派人进来了。到时候,估计又是一场大乱。”
末了,他还是没忍住,问了江,白二人,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忽然被传送到这里来的。
在听了白芷落和他解释那古书的“奥秘”之后,冷傲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强行被刷新了一次。
江卿晚本来是想捉住冷傲天的狐狸尾巴给白芷落瞧的,可是尾巴没捉到,却被纸灵人这话一堵,只捉到几缕毛。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传音白芷落:“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么?”
白芷落本来并没怎么怀疑冷傲天,现在听江卿晚问,自然传音道:“我感觉……没什么奇怪的啊?怎,怎么了?”
江卿晚没有回答。
若是按照他的说法,先前在白雪城中时,他不屑伪装是因为走在街上的根本就是个纸人,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之后遇到的种种试探,说不定是那娃娃搞的鬼也说不定。不能排除冷傲天确实是个被她们连累了的可怜娃的可能。尽管江卿晚觉得这种可能极小。
不过无论如何,方才确实是冷傲天替她们化解了妖兽之危,且现在明显不是与他争斗的好时候。
江卿晚还是轻叹一声,学着白芷落的样子,谢过了冷傲天替她们解决如今被他当作脚垫的不明生物,随后再次捏了一下白芷落的腰,示意她把那些个还晾在外面耀武扬威的禁制收回来。
其实白芷落可是个精明的家伙。
直到江卿晚提醒,她才仿佛忽然想起来一样,将那些个张牙舞爪的禁制收了,又与冷傲天说了几句平常话,便要和他别过。
话里隐藏着的意思是,我们在这方秘境中各寻机缘,免得到时候再闹得不愉快。
可是冷傲天听了这话,却是一本正经地提出了相反意见:
“依我看,与其分开行事,我们不如走在一处。这样若是有什么危险,也能相互照应着些。再说此次秘境开启,说不定便有魔门中人混进来,若是在这里不幸遇到了,怕又是一场恶战。”
此时不是出手的时候,可是他又怎么能放这两人离开?不如借此,直接光明正大地跟着江,白二人。
出乎白芷落意料的是,江卿晚居然同意了冷傲天的看法,觉得三人同行是个更妙的主意。
她不知道江卿晚是出于什么心思,不过她迫切地想让冷傲天走他自己的路,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不喜欢江卿晚看冷傲天那诡异的小眼神。
明明那小眼神是专属于自己的。
不过白芷落哪里敢抗议江卿晚的“残暴统治”,最后还是只能由着二人队伍里,混进来冷傲天这个小尾巴。
……
之前为了能让黄书朗的修为不耽搁他赶路,冷傲天给他服食了一枚魔门最常用的仿制版一步成神丹。
只是这丹药在魔道的用处基本是快速培育死士:
虽然能让服下丹药的人一步元婴,可是这捡来的修为却并不稳定,数年后便会尽数消散,顺带着叫修为的主人经脉尽碎,自此修炼不得。
冷傲天不愿动江,白二人x_ing命,可是却不代表他在意那只黄鼠狼精。
与寻常丹药不同的是,他在那枚丹药中下了血蛊,这血蛊会慢慢地以黄书朗的血r_ou_为食,不断繁衍,直到最后吞噬他的心神,使其成为一具行尸走r_ou_。
这是他最近才从一本古籍中寻找到的夺取天道气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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