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道:“不用,他跟着我快十年了,自己人信得过,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怀特转向宗铭,改了蹩脚的中文道:“请你去隔壁餐厅等一下,我和唐夫人有重要的商业计划要谈。”
宗铭一口老陈醋味:“外国话听不懂,你还是说中文吧。”
怀特:“……”难道我说的竟然不是中文?
何英按了按手,对宗铭道:“你坐着。”又对怀特道:“恕难从命,怀特先生,我家发生的事情想必你都听说了,我必须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说句不好听的,谁也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当面谈着生意,背后捅着刀子的人太多了。”
“……既然您坚持,那我也无话可说。”怀特脸色有点难看,无奈坐下,语气变得尖刻起来,“唐夫人,您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自从唐辉被捕,唐晟动荡不安,我们第九基金和你们合作的一些项目频繁遭到一系列不必要的检查,现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们的正常运行,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
何英坦然道:“哦,我还真没注意到。”
怀特气息一窒。何英摊了摊手,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光是替唐辉上下打点、稳定唐晟的局面就已经精疲力竭了,那些挂在下头的小项目,根本分不出精力去一一过问。你们nine也算是我们唐晟的老朋友了,这种时候就担待一点,尽量自己处理吧。”
怀特忍耐地皱了皱眉,道:“您这么说就有点不负责任了,唐夫人,我们nine现在面临的所有麻烦都是唐晟造成的。作为我们在中国大区的重要合作伙伴,你们有义务保障基金会各项目的正常运行。”
“老实说,我没空。”何英耸了耸肩,道,“我大儿子被诬陷入狱,我小儿子被绑匪劫持,我能抽一个下午来见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怀特冷笑道:“唐夫人,恕我直言,如果您再抱着这样的态度对nine的话,恐怕您的两个儿子都没办法回到您的身边了!”说着,将一个文件夹啪一下扔到茶几上,“这是我们三年前和唐辉签订的协议,唐晟有责任为我们的一些医学项目处理所有行政问题,现在我郑重地告知你,如果你不能在一周内解决问题,我们将通过river追究唐晟的法律责任!”
何英面无表情,淡淡道:“哦。”
怀特额头青筋暴跳,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三年前如果不是river的投资,唐晟能有今天吗?三年来如果不是我们nine一直宽容你们的拖沓、低效和无能,你们还能安安稳稳地经营下去吗?”
何英忽然暴起,“啪”地一拍桌子:“我确实想问问你,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唐晟能有今天吗?唐辉会被警方盯上吗?唐熠会被绑架吗?啊?!”
怀特被她骤变的画风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红茶洒了一裤脚。何英不等他放下茶杯,直接跳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你老实告诉我,我儿子唐熠在哪儿?”
“……”怀特再也顾不上他的英伦风了,狼狈地跳开。何英步步紧逼,指尖几乎戳进了他的鼻梁:“少拿合同吓唬我,你们干得什么勾当我一清二楚!想拿唐晟威胁我?没门儿!老实告诉你,我两个儿子都没了,你们这帮小妇养的也别想好过,我一股脑把所有的材料都给你捅到公安局去!”
”你、你冷静点。”怀特脸色大变,几乎有些手足无措。老太太彻底激动起来,“h"一口气骂了好几遍,仿佛每一个字母都是加重加黑:“你还敢指摘我的态度?老娘一个六十岁的寡妇,两个儿子都要被你们整没了,还要给你玛利亚的微笑吗?你怎么不去参加‘美国好声音’呢?拿出你祖母的帕金森病历也许导师会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怀特整个人都懵逼了,打死也没想到唐辉老妈和他本人的画风居然差距这么大,更没想到一个六十岁的中国老太太能把美国俚语讲得这么风起云涌,还自带yle节奏!
“我不管唐辉跟你达成了什么协议,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只要他们两兄弟安安稳稳毫发不损!”发完一拨飚,何英深呼吸,冲宗铭招了招手。盗版小二黑立刻屁颠屁颠奉上速效救心丸以及何总专用保温杯。
何英淡定地吞下药丸,往沙发上一坐,又恢复了之前憔悴母亲的模样:“怀特先生,你说你给我一周,那我只能先给你三天了——三天之内,我要见到我的小儿子,否则我们就拆伙吧!两个儿子我好赖也要保一个,公安局的人说了,只要我说服唐辉配合警方调查,就能让他转污点证人,将来一切从轻判决。”
怀特手又是一抖,何英冷哼一声,道:“我一直搞不清到底是谁在威胁他,这些天我梳理了唐晟所有的业务关系,分析了所有有可能对我唐家不利的竞争对手,一直没什么头绪……可好昨天你自动跳出来了!我连夜查了唐晟和nine这些年所有的资料,果然发现你们有问题——拿了那么大一笔钱,结果只让唐晟做一些文件工作,笑话!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怀特勃然变色,急道:“请你冷静,不要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令我们双方都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何英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道:“冷静不冷静没什么卵用,怀特,回去告诉你river的主子,唐辉死咬着牙什么都不说,是因为疼他弟弟,可是我是他的母亲,以死相逼他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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