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的技术细节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桑菡诚恳请求,抱着煎饼果子挪到远离他们的角落啃去了。
宗铭对两名手下能够交流卧底经验表示欣慰,回头感谢局座夫人:“辛苦您了,我这就送您和阿菡回家,在学校花的费用稍后我让李维斯给您报销一下。”
局座夫人第一次参与卧底行动,颇有点兴奋:“没关系啦,没几个钱,等你们忙完了再走账吧,先把案子破了要紧。那两个女孩子太可怜了,真不知道卢星晴的父母是怎么想的,我要有这么个女儿疼爱还来不及呢,别说喜欢女孩子了,就算喜欢双马尾大吊萌妹也不是死罪啊……”
桑菡被呛住了,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宗铭扔给他一袋豆浆,道:“喝点儿,别噎着,对了,回头你查一下那个钱卓民,我觉得他那个‘应激脑力波动干预’非常可疑。”
桑菡点头,板着面瘫脸说:“回学校查吧,我得先去辅导员那里销假。”
宗铭难得良心发现一次,安慰他道:“这次难为你了,为了组织做出巨大牺牲,差点连x_ing向都改了……话说你真的是装出来的吗?”
桑菡乜斜他一眼:“怎么,你要代表组织审查我的x_ing向吗?伪娘癖影响工作吗?umbra不允许成员保留特殊的个人爱好吗?”
宗铭没想到自己问一句而已,他反应居然这么大,被噎了一下:“呃,没有,我只是作为长辈对你表达一下关爱。”
桑菡:“我怎么觉得你完全是为了看我笑话?”
局座夫人嗔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小宗是那种人么?”
桑菡诚恳道:“是。”
李维斯不敢附和,但低调地点了点头。
中午之前,李维斯和宗铭将桑菡母子送回家中。午饭之后,桑菡发来消息,证明钱卓民自卢星晴出事之后便自动请辞,离开了“青春无悔”,之后没有再找工作,也没有在业界活跃的信息。
“钱卓民今年三十七岁,单身独居,没有妻子儿女。”桑菡说,“他毕业于某知名师大,最早在一家省级重点初中任教,业绩非常出色。任教期间他发表过多篇‘惩罚教育’和‘挫折教育’方面的论文,在业界小有名气,但争议也非常大。”
“他是‘惩罚教育’的倡导者?”李维斯问,“这和他后期在‘青春无悔’的执教理念倒是一脉相承……不过既然他业绩出色,又怎么会离开重点初中?”
“因为他被家长告了,差点吊销教师资格证。”桑菡说,“两年前,钱卓民因为过度惩罚,导致一名叫做张斌的学生受伤,医疗鉴定证明他教育失当,对学生的身心造成很大伤害。后来张斌的父母将钱卓民告上法庭,主张巨额赔偿以及连带民事责任,学校怕闹大了影响不好,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最后双方达成庭外和解,家长主动撤诉。”
“于是他被解雇了?”
“引咎辞职。校方还是很保护他的,保住了他的执教资格。”桑菡道:“在家中待业三个月以后,钱卓民应聘进‘青春无悔’青少年关爱中心。去年年初,他独创了‘应激脑力波动干预’法,矫正效果据说非常好,中心因此将他评为金牌矫正师。卢星晴是他经手的、使用过这套方法的第三个学员。”
“第三个?”宗铭问,“那前两个学员有没有类似卢星晴的症状?”
桑菡道:“没有,前两名学员显示矫正效果很好,家长给予很高评价。”
“把张斌,以及那两名接受过‘应激脑力波动干预’的学员的资料发给我。”宗铭说,“你确定钱卓民在卢星晴去世后没有再就业?”
“没有。”桑菡很确定地回答,“他一直闲赋在家,至今已经十个多月了。我正在查他这十个月来的主要活动,看他和孙萌有没有什么交集。”
“把他的现住址发给我,再把他的高清照片弄一张给白小雷。”宗铭说,“让白小雷拿去给常晓东认一下,看钱卓民是不是他在孙萌家附近见到的那个可疑的男人。”
桑菡领命而去,半小时后发来了三名学生和钱卓民的地址。
下午李维斯和宗铭赶回“青春无悔”所在的城市,走访了两名接受过“应激脑力波动干预”的学员。学员家长听说他们是来调查钱卓民的,对敬爱的钱老师赞不绝口。
“多亏了钱老师啊。”一名家长热泪盈眶地说,“我们家这个孩子当初简直是无法无天,在学校惹是生非,还认识了一些社会上的闲散青年。要不是钱老师,他现在怕是都进少管所了!”
“孩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宗铭问,“学习成绩有提高吗?在学校表现好吗?”
“嗐,我们哪里还指望他学习呀,能安安稳稳不惹事儿就谢天谢地了。”家长感叹地说,“经过行为矫正以后,他老实多了,虽然成绩还是不咋样,我们也无所谓他考不考大学,能把高中混毕业,学一门手艺养活自己就行。”
宗铭提出见一下当事人,两边家长都爽快地答应了,然后他们就见到了传说中“老实本分,安安稳稳”的成功典范——两个孩子都是十四岁,但看上去跟四十岁的差不多,都是神情呆滞,眼神死板,问一句话反应极慢,连“今天上了什么课”这种问题都要想上七八秒钟才能回答清楚。
家长们倒是对这种情况没什么担心,反而乐见其成:“慢点儿好,慢点儿稳重,你是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随便一句话不知道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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