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说。”于果挥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时髦的发型, “你不说我咋知道?”
李维斯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木奉槌, 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连日来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不少。
回到石湖农场,李维斯惊悚地发现不食人间烟火的于大夫竟然在为他们准备宵夜,笔挺的白衬衫上系着焦磊不知道从哪个城乡结合部农贸市场买来的花围裙,胸口印着当红女星美图十级的自拍照, 锥子脸仿佛要戳破于大夫宝贵的盲肠。
发现李维斯的眼神有点微妙,于天河面无表情地摊了摊手:“看见这个围裙是不是觉得基佬也不难接受了?”
李维斯呆滞三秒才体会到他逆天的冷幽默,顿时寒毛直竖:“于哥你以后还是别说笑话了……”
于天河对他的无趣表示遗憾,耸肩:“洗洗手吃宵夜吧。”
出乎意料,于天河的手艺竟然不错,宵夜是核桃派、水果沙拉配自酿蓝莓酸n_ai,尤其是焦香四溢的核桃派,馅料鲜甜可口,派皮酥脆微焦,咬在口中味道极为丰富。
五口人围坐在餐桌边大快朵颐,焦磊主动承担了保姆的重任,于天河倒不怎么管儿子,只在他吃第二块派的时候阻拦了一下:“别吃太多了,当心积食,把碗里的酸n_ai吃完就可以了,喜欢下次爸爸再给你做。”
“你太忙啦,哪里有时间再做啊。”于果不高兴地说,“要么你还是教石头叔做吧,他比较闲。”
焦磊现在一听见“教”这个字就生理x_ing蛋疼,干笑道:“你爸太忙了哪有时间教我,赶明儿我给你做拔丝地瓜,比这还好吃。”
“没事我爸最喜欢教人了。”于果耿直地说,“给他喝半瓶brandy就行,我爹地以前就是这么学会解剖火j-i的!”
于天河默默扶额,焦磊的笑僵在了脸上,宗铭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只有李维斯良心尚存,勉为其难地挽救了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果,那不叫解剖,叫做分切……唔,说起来火j-i是挺不好分切的,我们圣诞节要定一只火j-i吗?”
焦磊连忙借坡下驴:“定一只呗,咱们人多,得个大j-i。”
于天河也附和了一下:“是啊,订一只吧,宗铭烤火j-i的手艺还不错……对了,你们的审核到圣诞节应该能通过吧?移民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家访?”
宗铭摸了摸鼻子,说:“定了十二月初,我也只知道大致的时间,移民局为了保证真实x_ing,一般只提前一天通知。”
“哎呀妈呀,那不是没多久了么?”焦磊又活泛起来,问宗铭,“要定饭店吗?你们办西式婚礼还是中式的?做不做礼服?要不要伴郎?你看我行不?”
“你问李维斯,我都听他的。”宗铭习惯x_ing扔锅。李维斯只能背起来:“不用吧,简单点算了,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说着说着感觉耳朵发起烧来——明明只是假结婚而已,被人这样郑重其事地讨论起来倒有点真羞臊了。
“大人为啥要结婚呀?”于果好奇地问,“结婚还要离多麻烦?打架会砸坏很多东西哟,还不如当好盆友呢,我和er友尽的时候只摔碎了一只他送给我的黏土猩猩!”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焦磊嗔道,随即双手合十虔诚祷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又对于果谆谆教诲,“大人当然是因为爱才结婚的啊,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只有结婚才能让爱情入土为安,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懂吗?”
宗铭李维斯于天河:“……”
只有于果恍然大悟:“这样啊?那石头叔我们也结婚吧,我老爱你了。”
“咳咳咳!”莫名其妙当了岳父的于大夫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焦磊一头黑线:“你这孩子咋越来越彪了,我爱你跟爹爱儿子是一样的,咱俩之间是亲情,只有爱情才能结婚,懂吗?”
于天河好不容易抑制住咳嗽,并不打算给自己儿子再弄个爹,拍桌道:“行了!吃也吃够了,太晚了大家消消食睡觉吧,于果剩下的酸n_ai不要再吃了,让石头叔带你去洗澡。”又对宗铭道,“你的房间我布置得差不多了,一起上去说说治疗的事情吧。”
李维斯理所当然承担了洗碗的重任,将碗碟放进洗碗机,清洗了烤箱,又投喂了巴顿、隆美尔和蒙哥马利。哥马利最近又在掉毛,大约是和隆美尔玩多了游戏的缘故,因为脖子上涂了药膏,无法得到隆美尔的宠幸,于是愤愤不平地东啄西啄……结果当李维斯把碗盘从洗碗机里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冰箱上的按键全部被它拆了下来。
失宠的鹦鹉破坏力真强啊……李维斯弄了半天没安装回去,只能找了个小盒子把它们都装起来,等明天让焦磊去处理了。
回到楼上,宗铭床头已经架设起了一整套的医学监控设备,甚至还立着一瓶医用氧气。李维斯看着泛着冷光的仪器,莫名有点紧张,问于天河:“于哥,你要开始给他治疗了吗?”
于天河询问地看了一眼宗铭,见他点头才说:“试一试干扰素疗法,大概需要五天左右,宗铭说你们俩明天上午要去看齐冉,我们下午再开始。”
李维斯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于天河说:“用药以后需要二十四小时监护,以后我和你换班来吧。”
李维斯点点头。于天河四下看看,指着沙发说,“把这个沙发挪开,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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