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没回答,传出来的是他孙子武咸的声音,“我爷爷在弄最后一步了,前辈您顶住!”
把木剑拿在手里,钟淮南盯着暗鸦看了一会儿,突然举起木剑,用上全力一斩而下。
木剑周围骤然浮现出巨大的虚影,光亮耀眼,带着万钧之力,如同一道银色长河般,将翻涌的死气一分两半。
力量被耗掉了近一半,暗鸦的双爪和尾羽直接消散。
收了剑,钟淮南心疼地摸了摸剑身,“完了完了,我肯定把你师母弄痛了,而且最后那东西还往旁边移了移,准头不行啊,挫败!”他皱着眉,总结,“也是很丢面子了。”
余长生安慰他,“很帅,师母不怪你。”
“希望吧,”他抬眼看过去,“不过,我记得以前遇见的暗鸦都挺傻的,这只竟然还会这么灵活地躲避攻击?”
这时,武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开让开!”
在场的人纷纷退到旁边,只听“叮”的一声,阵法启动,无数的锁链虚影从地下穿刺而出,极为迅速地将暗鸦紧紧套住,任对方如何挣扎也半点没有松开。随后在暗鸦的周围,光柱升起,如鸟笼一般将其困在了里面。
又是“叮”的一声,阵法爆发出极强的吸力,周围的死气如旋涡一样,注入到了“鸟笼”之中。随后,整个“鸟笼”散发出强光,只听暗鸦一声哀鸣,身形很快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被光芒闪得眼睛发疼,武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问他爷爷,“我怎么记得书上写的,这个法阵的效果不是这样的,被困在里面的东西,不是都会被绞杀吗?”
站直身体,武直缓了几口气,“对付暗鸦这东西不一样,回去教你。”
重新平静下来,空气当中还有一股血腥气,周围被波及到的树木也全都成了枯枝,地面上到处都是深坑。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龙婆婆朝着薛绯衣道,“打电话给方队,让他来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这里动静这么大,虽然偏僻,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薛绯衣点头,拿了手机出来。
这时,陆爻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两层小楼,“房子——”话音还没落,整栋楼就都塌了下来,扬尘无数。
回头看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玄戈,陆爻突然觉得上午对方说的话挺对的,自己似乎真的是走到哪里,就拆迁到哪里。
几阵冷风吹过去,雨又下了下来,龙婆婆看着废墟,眼神像是沾了冰霜。
方队来得很快,才一个小时就到了,三辆黑色轿车加上一辆装甲,直接停到了小楼的废墟前。
龙婆婆、钟淮南还有武直易述上去交涉,陆爻他们就坐在车里,开着暖空调聊天。薛绯衣还翻出了一包瓜子,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一股淡香味儿。
把话题从“楼塌了,应该重新修一栋什么风格的建筑起来”上面拽回来,陆爻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方队谈话的龙婆婆,收回视线,“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暗鸦……有些不对?”
武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等等!我有点紧张!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还没紧张完?你胆子和针眼儿差不多吧?”薛绯衣抓紧机会怼武咸,不过表情也正经起来,“小陆爻你说的‘不对’,指的是哪方面?”
余长生接下话,“师父也说不对,闪避太灵活。”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陆爻想了想,“按照龙婆婆说的,暗鸦应该是由死气聚集起来的,因为长得像乌鸦,所以才有了‘暗鸦’这个名字。
但是我发现,它反应很快,不仅能够躲避危险,还会判断情况,甚至找准攻击对象。”
薛绯衣抱着星盘,语速有些慢,“你是怀疑,暗鸦……像傀儡一样,有人在背后cao纵?”
摇摇头,陆爻顿了几秒,语气认真,“我可能有些异想天开,但我觉得……会不会暗鸦本身就有思维了?”
“求不要吓我!”武咸苦着脸,“但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很有道理怎么办?”
“我突然也觉得很有道理,”薛绯衣想了想,好奇道,“你还有什么想法没?都说说看?”
“我说了,你们不要说我吓你们。”见几个人都点头,陆爻才继续开口道,“我之前和龙婆婆也提过,你们看啊,梅园地下有空间隔绝法阵,藏着暗鸦,楼塌了,对吧?”
剩下几个人都点头。
“那你们再看之前的榕园,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有空间隔绝法阵,楼塌了。”
“卧槽!”薛绯衣脱口而出两个字表达自己的震惊,又催促道,“继续继续!”
“既然梅园有,榕园也有,玄委会这么些年,也有人提过要翻修这些破破旧旧的老建筑,但一直没有开工。会不会是,”
他轻声道,“有人从中阻挠,担心一动手翻修,就可能会把地下藏着的东西……放出来了?或者,房子下面藏着的东西,就会暴-露?”
他说完,车厢里一时非常安静。
武咸喃喃道,“年度恐怖故事没跑了。”
余长生点头,“我觉得,有可能。”
“我也觉得这个推测完全没毛病,如果背后那个人真的是从墓室里,弄了很多东西出来,那会藏在哪里?”薛绯衣抱紧了星盘,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干,“但上次榕园楼塌了,为什么下面的东西没跑出来?”
陆爻犹豫,还是回答道,“因为后来会长来了。”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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