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身,拿出庄卿给他的锦囊,倒出里面的灵石与珍珠,一粒褐色的丹药也跟着滚了出来。
这是一粒分神丹,与刚才那个俊美公子给的一样。
天上下起蒙蒙细雨,符离撑开一把玉骨伞,远远见庄卿站在果酱铺外,加快脚步上前,顺便把伞移了移,刚好也遮住了庄卿的脑袋,“果酱新鲜吗?”
庄卿抬头看遮在自己头顶的伞,点头:“还不错。”
果酱铺的鬼修快要哭出声了,自从这位龙君站在他店铺门口后,其他客人都不敢过来了,这叫什么事啊。
“那我们买些回去?”符离嘴上在问庄卿的意见,眼睛却已经盯着果酱不放。
“嗯。”看他这副模样,庄卿就知道说不买是没什么用的。
“你跟我各五罐,部门里其他同事每人一罐……”符离算清部门有多少人后,便让老板拿货。
庄卿想说自己不爱吃这些东西,不过看符离算得这么认真,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反正不过几瓶果酱,也花不了多少钱,总比他一路走,一路扔赏钱好。
符离的乾坤袋就像是无底洞,再多的东西也塞得进去,把买好的果酱扔进乾坤袋后,符离再次撑开伞,把两人的头遮住:“走吧”。
细雨飘落在伞顶,竟没有一丝雨飘落在庄卿身上,他这才发现符离手里这把伞的怪异之处。伞面上是很简单的刺绣,但是却带着祥瑞之气,难怪四周的鬼,都不敢靠过来。
伞柄润泽如玉,却又不是真正的玉,反而像是某种动物的骨头,上面还带着几分动物生前留下来的煞气,这个煞气很熟悉,像是……龙族特有的?
庄卿神情略有些怪异,他与一只兔子,打着一把用龙骨制成的伞挡雨,似乎哪里都不太对。
角落里,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拉着悲泣哀伤的二胡,雨水打s-hi了她的裙摆,她却恍若不知,用二胡谱写出一个悲怆的故事。有失意者,闻曲而悲;快乐者却带着笑,匆匆走过。
女子的对面,一对鬼夫妻表演着情景剧,逗得路人哈哈大笑,赢得掌声无数。
符离看了看左边,又望了望右边,手里的银子一抛,两边讨赏碗都多了一锭银子。
庄卿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该叫符离。”
“啊?”
“改名散财童子更合适。”
符离:……
人群中,魏仓扯了扯师兄张柯的袖子:“师兄,你看前面那两个凑在一块儿打伞的,像不像老大跟符哥。”
“你说符哥来凑这个热闹我信,老大怎么可能。”张柯身上穿着长袍,头发却是板寸,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里不伦不类的鬼不少,他在人群中并不突兀。反而是玉冠锦袍,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更引人注目。
魏仓越看越觉得像,毕竟不是谁都能在拥挤的街头,让四周空无一鬼的。虽然符哥一身锦袍,背影好看得让女妖们神魂颠倒,但他还是能够确定,那个白袍公子肯定是符哥。
“师兄,真的是老大跟符哥。”
“师弟,别开玩笑了。”张柯叹口气,“你刚来还不懂老大的习惯,他从不会去鬼市。就连跟了他一百多年的楚余,也说从没见过老大在鬼市上现过身,又怎么可能跟符哥打一把伞来逛鬼市……”
张柯说话的声音越小越小,最后直接消失了。
“哎哟我去,那不会真是老大吧?!”
张柯与魏仓想上前一探究竟,忽然整个鬼市上空突然想起沉闷的鼓声,一声又一声,声音又急又大,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
“怎么了?”魏仓看张柯,张柯神情十分难看,“有人强闯鬼市。”
听到这个鼓声,街道上的行人有些直接原地消失,有些化为动物,仓皇逃走,阁楼宅院变成了顽石或是树木,喧闹的街头在眨眼间,变成了没有人烟的荒山。
由喧闹变为寂静,这种落差太大,符离有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庄卿见他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道:“可能是外敌入侵,y-in差对付不了,所以通知大家离开。”
摆摊开店的妖鬼离开,他们用法力变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会恢复了原样。符离发现了不远处的张柯与魏仓两师兄弟,朝他们挥着手:“你们也来玩……也来巡逻?”
张柯偷偷看了眼玄袍玉冠的庄卿,拉着师弟凑到符离面前:“符哥。”
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张柯紧紧拽住魏仓的手,免得被风吹走。几个冥界衙役不知道从哪儿被吹了过来,摔在符离等人面前,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符离担心他们又被吹走,抛起手中的玉骨伞,伞忽然变为巨大的华盖,把所有人都遮在了华盖中。华盖也仿佛自成一个世界,风雨再大,也吹不进来。
一个人有些狼狈的从巨风中飞出,落地后连退好几部才站稳身体,他一眼就看到了华盖下的符离,双眼顿时亮起来,连滚带爬躲进华盖中。
“符道友,真巧。”栎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向符离行礼道,“没想到又见面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符离见栎胥这个鬼差长都如此狼狈,往风吹来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指尖狂风中,出现一只巨大的鸟,这只鸟长得巨大的人脸,脚下还踩着巨大的青蛇,看起来骇人万分。他翅膀一扇,便能带起黑色狂风,四周的cao木顿时枝枯叶黄,失去了x_ing命。
“那、那是什么?”y-in差看到如此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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