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太矮,颜冬青进去得弓着腰,他拉傅冉坐床板上,没忍住的凑过去亲口,伏她耳边低道:“没事,朕受得住。”
傅冉张胳膊抱他,脸贴在他胸膛上蹭:“您受苦了。”
这样恶劣的环境,难怪习惯不了生毛病。
有傅冉在,颜冬青可舍不得让她挤窝棚,跟张志祥两口子说了声,带她去附近的招待所住。
出示介绍信给前台大姐,颜冬青道:“一间房。”
前台大姐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打转,打个哈欠,懒洋洋问:“啥关系?”
“夫妻。”
闻言,前台大姐拍拍桌:“结婚证拿来看看。”
结婚证.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到打结婚证的年纪,哪来的结婚证啊。
前台大姐顿时就笑了:“你说你俩是两口子,就是了?好了,也甭说其他,只能开两间,一间房五毛一晚。”
领两把钥匙,两把暖壶,前台大姐领他俩进里头房间,身后颜冬青吃了瘪似的一脸郁色,傅冉不敢笑,实在忍不住了,才转开头偷偷的笑。
看得着碰不着,大概如此了吧。
在医院两天照顾颜冬青,傅冉没睡过安稳觉,插上门插销,胡乱洗了把脸,身子刚沾上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半夜里听见“咚咚”敲墙声,似乎就在耳边,傅冉揉揉眼,迷迷瞪瞪醒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可能是颜冬青敲的,以为他是睡不着寻安抚,傅冉也敲两下回应他。
那边没了声。
傅冉打个哈欠,刚想转身继续睡,咚咚,又两下。
这回不是敲墙,是敲门声了。
傅冉一个激灵,蹑手蹑脚下床开门,颜冬青蹙眉立在外头,把她推进来,顺手关门,十分不悦道:“怎么不问声就开门了?如果是别人呢?”
“...........”傅冉心道,除了您,还能有谁半夜不睡觉偷跑别人屋里。
想偷情么.
这个念头刚闪过,傅冉浑身莫名热了起来,再看颜冬青,屋里头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但她听出他呼吸声似乎重了起来,刚想说话,人就被从后抱住了。
“冉儿,朕睡不着,你想不想......”颜冬青有点控制不住的在她耳边胡言乱语。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搁好长时间没有过,前两天在医院,颜冬青就有些受不住了,只是没办法胡闹,好容易病好,知道窝棚不隔音,带他的小皇后住招待所,没想到又被拦住了,翻来覆去熬到半夜也没睡着,才偷摸过来敲门。
傅冉没想到平时正儿八经的皇帝,不正经起来竟然这么下.流,咬耳朵就算了,还捉了她手去抹小皇帝。
“会被人听见。”耳垂被咬了一口,傅冉嘤咛出声。
颜冬青含糊道:“乖冉儿,忍着。”
要怎么忍.
很快傅冉便知道了要怎么忍,哆哆嗦嗦帮小皇帝穿上衣裳,趴在窗户沿上咬住手,生怕被人听见给挂破鞋游街。
晕晕乎乎不知过多久,颜冬青把人抱床上,拉过被裹住两具身子,拨开傅冉额前汗湿的头发,悠悠吁了口气,探手脱下小皇帝的衣裳,留作二次使用。
傅冉趴在他胸膛上扑着热气,绵软无力的抱怨:“皇上,您太不知道疼人了。”
颜冬青低笑,别有深意道:“朕还不够疼你,嗯?”
傅冉哼哼出声,不想和他说话。
她不说话,颜冬青却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譬如:“不是说不去领这东西?”
“以后隔段时间就去领一次,多存点,总能用到。”
“朕刚才好不好?”
“...........”
傅冉捂他嘴:“您太坏了,总跟臣妾说这些羞人的事。”
颜冬青轻轻闷笑一声,不说这些说什么,他不仅要说,还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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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有了媳妇热炕头,颜冬青不想让小皇后回去了。
哪知小皇后立场倒坚定,轻柔柔的说:“三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在这里好好学,我在家照看好大伯大娘,我们各干各的。”
已经出来很久,再不回去,杜师傅该生气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颜冬青可算是尝到了,一脸郁色的送他的小皇后去火车站,等看她上火车才离开去铁建厂。
傅冉这一走,可把杜师傅忙坏了,岁数大不耐熬,带的几个徒弟又好吃懒做,还没想训两句,其中一个还跟他干了一仗,直嚷嚷要绑了他去游街。
回到南州,傅冉没耽搁,家都没回,直接就去了裁缝铺,哪知里头静悄悄的,几个二三十出头的大姐在里头打瞌睡。
傅冉左右看看,问其中一个大姐:“师父呢?”
大姐神色冷淡:“生病了,搁家躺着呢。”
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傅冉没再多问,本想问问高雪梅,也没看到高雪梅,只能先搁了行李,去杜师傅家探望。
杜师傅家离裁缝铺近,一条胡同走到尽头,两个闺女早都嫁了人,跟着儿子媳妇住,眼下儿子媳妇都去上班,只他跟老伴在家。
杜师傅脑门被徒弟砸了个窟窿,缝了好几针,连带着眼皮子都肿起来,两眼眯成缝,瞧着怪吓人。
“您怎么弄成这样?”傅冉不是不吃惊。
杜师傅老伴直抹泪:“早让他不干了,偏不听,这会儿哪像以前,徒弟是大爷,师父得当孙子,他脾气倔,说话又不好听,招那几个徒弟能给他好果子吃吗!”
提起那几个学徒,杜师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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