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头很疼,他强打起精神领着胖胖去了公司,他没有看手机,也没看见江悦庭给他发得消息。
等中午吃饭他才发现对方和他说了很多话,凌晨一点那会儿连续发了十多条,早上六点钟又发了几条,刚刚也发了条。
温睿一条条翻看过去。
江悦庭说对不起,他最近忙着打理论坛和制作游戏,有时候会去蹭大二的课,不小心疏忽了家里,是他的错,以后不会了。
江悦庭让他好好吃饭,和他怄气可以,但别伤害自己。
对方还说要是可以就请个助理,以后谈生意带着,多少能挡点酒。
……
温睿只回复了他中午发的那条“问他吃没吃”的消息,他说:“正在吃饭。”
那边很快又发了条消息,“我吃过了。”
温睿对着这句话看了两秒默默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他给胖胖的米饭里拌了点汤,“慢点吃,别噎着。”
那次吵过架,江悦庭就养成了每天到他这儿打卡的习惯,早中晚一次不落,睡前还给他发个晚安,两天一次视频,陪他聊天还会哄胖胖。
可温睿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就是热不起来,江悦庭越主动越积极他的心就越冷,因为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对方那两个月每天都有时间只是不想联系家里罢了。
江悦庭对于他而言,首先是弟弟是家人,再是他的爱人,但他的小宝贝离家两个月就把这个家抛在了脑后不管不问,等他气得破口大骂了对方才知道关心关心家里,只是他不知道这种关心能维持多久。
方华的那些话也成了他心头上的刺,温睿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小心眼,变得敏感尖锐了,都不像他了,什么事一旦挨上了江悦庭他根本做不来心平气和。
他不再主动过问江悦庭现在过得怎么样,他每天都会回复对方的话可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期待了。
有时候看着江悦庭发那么多话而自己只有简短的几个回复,他就觉得心疼,对方那么骄傲,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可现在,那些委屈是他给的。
江悦庭自然知道他哥的心冷了,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捂热对方的心。他是觉得委屈,一想到原来拿他当心肝儿的人这会儿对他不管不问,他简直要窒息了,可他知道这都是他自找的,忙都是借口,他现在都能挤出来时间和他哥聊天视频,原来为什么挤不出?
但是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很怕,他怕再这样下去对方就真的不要他了。
心上有了伤口就得立马止血包扎好好呵护,不能等那伤疤干了长出肉芽组织了,再去问这里疼不疼,毕竟伤口是他扎的,愈合是对方自己愈合了,到最后他去问疼不疼,疼又如何不疼又如何,反正当初他人不在身边,这非但不会觉得暖心,反而有些可笑。
他决定请假回家,学校不好请假,公司那边更不好请,等到请好假都距离两人吵架过了一周了。
有人听见厕所里有水声,惊诧地问:“江悦庭在干嘛?洗澡?这个点不是没热水吗?”
另外两个人茫然地摇摇头,不明白他在干嘛。
江悦庭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脸色发白,吓得那几人连忙问他这是干嘛,他摇摇头,哑声说:“没事。”
“这么冷的天你洗凉水澡,会生病的。”
生病?他倒怕病得不够重。
他接连洗了两个凉水澡,坐飞机的时候如愿以偿发起了烧,他睡醒下飞机,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等回到家差不多都快烧糊涂了。
家里空荡荡的,胖胖不在家,他哥也不在,江悦庭换上睡衣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给他哥打电话,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温睿正在处理文件,就接到了江悦庭的电话,他不解,对方离家以后基本都是视频通话,打电话的次数很少,他一接通那边连叫了好几声哥,梦呓一般,嗓音沙哑,还带着些鼻音,他心提了起来,连忙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江悦庭也不回答,只是说:“哥,我回家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
温睿愣住了,过了两秒他猛地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焦急地哄道:“宝贝乖,我就回去了,量体温吗?体温计在我们卧房,床边桌子的第二个抽屉,你量量体温,家里还有退烧药。”
他说了半天江悦庭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一声声地喊哥。
温睿又气又心疼,小混蛋!坏小孩!就没让他省心过。
他连连应对方:“在呢,我在呢,宝贝乖,量量体温,我就回来了。”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错了,不要不理我。”那边的声音沙哑低沉,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哀求,又隐匿着几分委屈,“哥……”他轻轻地唤着温睿,浓烈而赤裸的爱意就那么在对方面前铺成开来。
温睿仿佛听见胸腔里的坚冰“咔嚓”破裂的声音,心头的冰山被这一句话,被这个字融化,他说:“悦庭乖,哥哥就回去了。”
“嗯,你快点回来。”
一脚油门,他急匆匆回了家,进了卧室就看见他的小宝贝蜷着身子乖乖地睡着。
江悦庭双颊潮红,黑绸缎般的软发自然地遮着他的额头和面颊,本来冷峻的人这会儿显得格外脆弱温顺。
温睿一手拿温度计,一边用下巴试探着他的体温,不知道是下巴太凉了还是对方温度太高,他觉得很烫很烫,心尖都颤了。
“悦庭乖,我们量量体温。”温睿让他夹住温度计,刚准备去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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