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行的双目泛红。
“他手把手地教你,送你落雨滴,你果真以为他将你当成儿子?”
“你什么意思?”
“颜無上辈子被我所伤,多年不能恢复,对我憎恨之至。今世他对你所做种种,将你变成心腹,赠你落雨滴,你猜不出究竟是为何么?”
关灵道的心中一动。莫不是……?
“我要我对落雨滴上瘾,要我为他追杀关灵道,要我变成嗜血残暴之人,要我亲手在炼魂塔中炼关灵道的魂魄!” 计青岩的声音冷冷清清,“他所想的,只怕要等到我将关灵道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告诉我前生的真相。他所要的,也不过亲眼看着我将所爱之人杀死的快意。”
岑墨行的手剧烈地抖动。
“只不过,他抓来的是你。等他明白时,我早已经离开岑家无处可寻了。” 计青岩没有看他,“你,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个无人在意的多余人而已。”
岑墨行双目赤红,怔怔地望着远方,忽然间一声击锤锁链之声,又是一声,持续不断地敲着,低低的痛哭之声夹杂其中,心头绞痛,伤心得让人不忍聆听。
计青岩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他哭泣累了,垂头安静下来。
“你杀人无数,万死难辞其罪,可是这天底下的可怜人,不是只有你这一个。” 计青岩转身看着他,“你清楚么?”
岑墨行缄默不语。
计青岩的袖子一挥,将他的身体直直拉起,冷冰冰地望入他的眼睛里:“说,如何能杀萧潇道人?”
第157章 主线剧情
一掌飞来,打得她胸口剧痛,直直向后跌落。她抹着嘴角涌出来的血,一时间竟然难以站起,喘着粗气不出声。
十几步开外站着的男子年纪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其实却比她大了几百岁,清秀的书生脸青青白白,眸底如刀,看得人骨头发寒:“了尘,你不守着无底洞,去北方做什么?”
“弟子知错。”
年轻男子慢慢朝她走过来:“我只给你一件事,让你守着无底洞。只有这么一件事,你却也做不好。”
了尘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怒。这种怒与平常的不同,仿佛是一件天大的事被她弄砸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尘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清楚的杀意,这种杀戮没有意义,却足以让他泄恨。
别人了这时候只怕已经屁滚尿流开始跪地求饶了,她却不愿意。她重复着刚才的话:“弟子知错,师尊息怒。”
萧潇道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许久,他说道:“去北方见到了什么人?”
了尘不语。
“你的故人,早已经死光了。你的父母,想要至你于死地。了尘,当时我为你取这道号,为的是让你忘却凡尘的一切,一心向道。可是我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了尘的呼吸沉了些。
萧潇道人又是冷冷而望,这次却不再作怒,像是看着什么一样没了用的器具:“关灵道不会再出现,你也不必再守着无底洞,回归墟神宗去吧。”
了尘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胸口往外走。到了门口,她转过身来垂下头:“弟子有一事想请教师尊。”
萧潇道人背对她而站,没有出声。
“当年师尊从断头台下将我救出,那得罪了太子的宫女却自杀而死,师尊可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萧潇道人冷冷地笑了一声:“原来是这事。听说你最近身边有个女子,长得与之前那宫女相似?”
了尘不语。
萧潇道人又是一声冷笑:“你想问我当年的事,也要看自己能不能替我办事。” 话音一落,一道蓝光朝着她又是一推,了尘被那蓝光打得一阵剧痛,向后跌落,面前的门“砰”得一声,已然关上了。
她爬起来擦着嘴角的血,紧皱双眉,漫无目的地飞。咬牙切齿飞了不知多久,沿途也不知毁了多少树木,她在山顶的院子里落下来,狠狠将大门一推。
不远处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正在侧对着她扫地,她一看那张脸那身段便觉得心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出去!”
岑木衣冷静地低头:“师姐受伤了。”
“我受不受伤与你何干?出去。”
“师姐身上有伤,不如我帮师姐沐浴,清洗伤口。”
了尘瞬间上前,狠狠拉起她的下巴:“你想爬我的床是不是?你觉得自己长得像她,便能总有一天取而代之是不是?你不过就是个村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算什么东西?”
“师姐既然是厌烦我,大可将我一掌劈死,或者将我逐出归墟神宗。师姐犹疑不定地将我留在身边,不杀不赶,师姐确定对我没有半点心思?”
了尘恨恨地咬牙,手指的力道加大,岑木衣倔强得半点声音也不发出,嘴角却有血痕流了下来。
了尘放开她的下巴,拇指一揉,将她唇边的血迹擦去,目光却不肯对上她的,转身往房间里去。
岑木衣低头半晌,不知想了些什么,静静尾随而入。
了尘躺在床上仰面而眠,脸色苍白,前胸分明受了重伤,却好像破罐子破摔似的不管不顾。岑木衣在她的床边坐下来,轻声道:“谁打伤的?”
了尘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师尊。” 岑木衣从药柜去取出来一个红色药瓶,倒出一枚深红药丸,“不想疗伤,至少稳住元气。”
“你怎知道是师尊?”
“旁人打你,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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