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幼怡则因为要参加考试,晚了一步才去。
她一考完试,就匆匆坐上了林夫人的车……
没错,林夫人亲自过来接的于幼怡。
从路城赶往雁城,专车直达大约要走上四小时。在车上,林夫人就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于幼怡听。
——方蓝和翁明源当然也是警方怀疑的对象,现在翁明源不见了,方蓝就成了警方重点盘查的对象……
但是方蓝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翁明源的身上。
她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无论警察怎么问……总之警察一问就哭,一哭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警察问她,她跟翁明源是哪年哪月哪天结婚的,方蓝说她不知道。
——警察问她,她的俩孩子翁嘉言和翁慧语分别是哪年哪月出生的,方蓝说她不知道。
——警察问她,陈超跳楼的那天晚上,她和谁、在哪儿、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人可以给她作证,方蓝仍然说她不知道。
——后来警察拿出了几个人的画像,问她是不是认识,方蓝虽然满面惨白,但还是哭着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一来,调查似乎陷入了困境。
与此同时,张槐想办法找到了当年尚在陈超手下当会计的老周……老周以前年纪就大,这十几年过去了,老周已经七十多了,早就已经被他的儿孙给送回老家养老去了。
老周一回来,就告诉了警察们当年的事——
当年翁明源还是个小青年的时候,虽然没被陈超选中去当徒弟,但因为他是个知识分子,所以就在会计老周的手下当了个出纳;又因为翁明源年青,脑瓜子又聪明,做帐记帐又快又准,所以陈超特别信任他,老周受了陈超的影响,当然也信任翁明源。
老周有仨儿子。
八一年年底到八二年初,老周家的仨儿媳妇同时怀孕、还前后脚生孩子坐月子……这可把老周和他老婆给忙坏了!再加上翁明源一向办事牢靠,所以老周也就把手里的工作都交给了翁明源,他则三不五时地跑回家去帮着老伴儿侍候儿媳妇们和新出生的孙子们。
后来陈超跳楼死了以后,确实有流氓混混来茶厂闹事,说陈超欠了他们很多钱,并且还真的拿出了陈超的欠条……
当时警察也来问过老周。
老周是陈超绝对信得过的人,要不他也不会被陈超聘为会计来管帐了。
问题就是,老周以前也没有见过那些欠条,但是从欠条上的字据来看,那确实是陈超的字迹无疑……
陈超案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公安部门还是很重视的。
当时的警方甚至还专门从省城派了个笔迹鉴定专家过来,那位专家和老周等人一起,把当初陈超还在世时签过的文件和写过的书信统统拿出来核对比较过,最终确信那些混混手里的欠条,确确实实就是陈超亲笔所书。
尽管老周就像于大海张槐那样,死活不相信陈超会在外面欠了这么多的钱……
但警察办案是相信证据的。
最终,那些混混们手里拿着的欠条被视为是有效的。
此番老周再一次被警察们请了过来……这十几年过去了,老周已经变成了耳聋眼花的七十老者,但他却跟于大海、张槐一样,到现在为止、依然不相信陈超会在外头欠了那么多的钱。
在从路城到雁城的路上,林夫人向于幼怡解释着这案情的进展……
可现在,随着人证物证的慢慢集中,却因为方蓝的不配合,这案件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于幼怡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问林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其实当年,很有可能老周和警察们、以及当年那位特别从省里请去的笔迹鉴定专家们都没有错,那封遗书、以及混混们手里的欠条……根本就是真的呢?”
林夫人一愣。
“这绝对不可能!”林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于幼怡说道,“您先别太急着反驳我……您想想,如果我阿公留下的那括混混们手里的欠条、以及当年我阿公留下的那些文件、批阅过的帐目上,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呢?”
林夫人一愣。
“你,你,你是说……”林夫人的秀眉紧蹙了起来。
于幼怪大胆地假设,“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很聪明,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尤其是模仿我阿公的字迹……然后呢,他又很受我阿公的重视,有接近帐目和钱的机会。这么一来,他根本就对我阿公的身家了如指掌!再一个,他甚至可以模仿我阿公的笔迹,连老周也认不出来?”
“那我们就再大胆地假设一下……这个人,他针对我阿公做过周密的计划,所以后来我阿公出事以后,警察们当然要调查和针对那遗书和欠条……但警察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从我阿公的办公室以及居住地拿去做笔迹对比的文件和书信,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书写的呢?”
林夫人瞠目结舌!
过了好半天,她才急切地说道,“对啊!对啊……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想到呢?当时翁明源就在厂子里当会计,他本身就是接触我父亲签名最多的人之一。如果他想法子模仿了我父亲的笔迹,如果他又是个有心人的话……”
“他完全可以在那么长的时间里留下大量的、伪造我父亲的书信……所以后来,被警察们拿去做笔迹对比的书信,其实也是翁明源写的!那这还有什么好鉴定的?确实就是同一个人写的啊!”
“天哪!天哪……”林夫人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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