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被吓了一跳!
“咱们在打官司?打什么官司?”
陈子期就一五一十地把当初于大海和老张被送进医院抢救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于大海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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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幼怡觉得憋屈得慌,走出了病房,扒在走廊上的玻璃窗处,看着医院里来来去去的人,发着呆。
“我要是于叔,这钱我也会借出去的……”身后传来了李扬名的声音,“毕竟事关生死,而且这笔钱,那个疯婆子又享用不到。至于你担心的,以后疯婆子会不会拿这笔钱来做文章,说咱们是因为理亏才会替张叔缴钱的……这凡事都讲求证据,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对吧?”
于幼怡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李扬名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他嘿嘿干笑了几声,又道,“……那个,不借也可以的。”
于幼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现在我手上一共也只剩下一万多点,爸爸这个样子,至少还要在医院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一万块钱,他自个儿还不够花呢!”
李扬名一噎。
“那这事儿,我来想想办法。”少年认真地说道。
于幼怡笑了起来。
——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你初二想跳级,连家教老师都请不起,而且妈妈另嫁,你自己一个月也就靠着你爸爸身故抚恤金来过活,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但她也没将这话说出口。
“走,趁着这会儿有子期哥在守着爸爸,咱们去看看张师傅去!”于幼怡说道。
李扬名连忙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急急地去了icu所在的楼层。
两人在等候区的长椅上,找到了胡子邋遢的小马。
小马眼神呆滞,精神也不太好,见了她俩,垂头丧气地问,“……于师傅还好吗?”
于幼怡把自己父亲的情况说了,小马眼里总算是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神色,“那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幼怡见他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心生隐恻。
她把居委会大妈们告诉她的,如何向政府申请那个“城镇居民重大突发伤病救治”的办法和流程给说了,还又邀请小马跟她一块儿去跑这件事……
小马的眼神终于有些亮了,连忙用力点头。
可没过一会儿,小马又蔫了,“说起来,于师傅的情况,其实当初比我师傅还严重些。可于师傅都醒了,我师傅却还在icu里躺着……医生说,是因为我师傅没有求生意识,他想死……”
于幼怡和李扬名对视了一眼。
小马忿恨地说道,“那个该千杀的疯婆子,闯了这么大的祸,把于师傅和我师傅砍成了这样……自己不拿钱出来医,反而还上我家去闹……幼怡啊,你可千万别放过这个疯婆子!对了,你可要小心点,我听说,这几天那疯婆子好像在忙着卖房子转移财产呢……”
“没关系,”于幼怡冷冷地笑道,“……我不要钱。”
小马一愣。
“我要她去坐牢。”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马呆了一会儿,才由衷地称赞道,“对对对!就该这样……她生养的那几个儿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倒想看看,现在她为了逃避赔偿,把房子和一切财产都变卖了,将来坐完牢出来了,她的儿子女儿会怎么对她!”
说着,小马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幼怡,她能坐牢嘛?”
于幼怡说道,“光是她砍伤了我爸爸这一点……多了不敢说,判她一两年应该可以的。如果张叔也一起起诉她的话,胜算多很多,她可能会被判得更严重……”
“其实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张叔可以趁这个机会跟那个疯婆子离婚……放平时张叔要离,法院不一定判的,毕竟疯婆子没有经济收入,又有一堆儿女。但现在都要出人命案了,还能不让离?张叔都活了一辈子了,最后几年还不兴让人过点儿想过的轻松一点儿?”李扬名在一旁嘟嚷了起来。
其实于幼怡也是这么想的,但于张两家太熟悉,且民间又有“宁教人打崽,莫喊人分妻”的话,所以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没想到,李扬名这个二愣子倒是毫无顾忌地张口就说,啥也不考虑!
再仔细看看,李扬名的眼睛里分明就闪着得意的光……
所以说,他压根儿就是故意装成无心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有心说给小马听的!
于幼怡又看向小马……
小马果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学制茶这一行的,拜师如认父,选徒如认子。这当徒弟的赡养师傅一辈子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所以说,其实老张离不离婚,跟小马的态度也很有关系。
于幼怡不得不正视起李扬名这个人来。
他聪明、勤奋、会做人、脑瓜子还转得特别快……
李扬名已经感受到了于幼怡的注视,还以为自己哪儿说错了话,连忙朝她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于幼怡转头看向小马,说道,“小马哥,我爸爸已经醒了,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去跑医药费报销的事儿,到时候所有的申请表格我都会拿一式两份,把我爸和张叔的一块儿填写了。总之我能搞定的,就我来搞定,我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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