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水还是他倒给晏安的。
他将杯子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放进橱柜里,准备回房洗漱休息。
推开卧室房门后,顾学琛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开始解衬衣扣子。
他脱了鞋,赤脚踩在红木地板上,在解手腕处的纽扣时,突然看见一个东西。
晏安的铜钱手串。
他停下动作,将手串解下来托在掌心,一根普通的红绳串上几枚铜钱。
今天晏安才还了钥匙,明天他又该去还手串了,顾学琛勾了勾唇角。
他没有再将手串戴上,四下看了看,放在了床头,然后才转身进浴室洗澡。
手串静悄悄的躺在床头柜上,月光从窗户斜照进来,落到铜钱上,一枚、两枚......
直到五枚铜钱都被月光照射着,串着铜钱的红绳忽然亮起红蒙蒙的光。
一闪而逝。
东荣小区。
晏安是被晒到屁股上的太阳烫醒的。
他昨晚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才发现他的床单和被套还在洗衣机里没晾,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之前还避嫌不愿意去顾学琛家住,现在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昨晚两人道别的时候。
这次他一定不会说晚安,他要问顾学琛能不能让他再睡一晚!
哦,是床。
“我的脖子。”晏安坐直身体,手捂着僵硬的脖子不敢动,生怕睡落枕了。
过了一会才敢试探性的左右扭动,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一截平坦的小腹调皮的从衣服下摆钻出来,窗外阳光明媚,又是晴朗的一天。
用手掬了冷水洗脸,他叼着牙刷四处巡视,打算看看家里缺什么东西,列个清单待会去买。
顺便吃个早饭。
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晏安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将嘴里的牙膏沫子清理了才接起,
“喂?”
“是晏安吗?”
是郑勇的声音,他有些惊讶,郑勇找他干嘛?“郑大哥,早上好啊。”
“咦,已经早上了吗?没想到忙了一个晚上了。是这样的,凶手我们警方已经抓到了,的确就是吴桂芬的丈夫。”
“杀人原因是凶手以为是吴桂芬的原因导致了情人的流产,他今年已经四十五岁,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心里气不过,所以才痛下杀手。”
“而从我们警方了解来看,他未必不知道起因是情人的挑衅,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陪情人坐月子。”电话里郑勇说。
杀死发妻,陪情人坐月子,没有丝毫悔恨之心,提起吴桂芬的死还认为是她活该。
“无非就是谁更重要而已。”晏安不觉得意外,不过,“我又不是警察,郑哥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咳咳,是这样的,”郑勇语气迟疑,“待会有个人会来找你。”
找我?
“这个人来头很大,你注意说话时不要得罪了他,免得以后日子难过。”
晏安奇怪,不会是狱警吧?他又没犯事,抓他干嘛。
“郑哥。”
“咳咳,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记住不要把人得罪了!”
晏安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咚咚。”
他看了看刚刚被挂断的手机,又看了看敲响的房门,眉毛一挑,这么快?
“咚咚。”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晏安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很俊秀,作道士打扮。
只听他说,“是晏安晏道友吗?你好,我是国家特殊部门的裴然。”
“特工?”晏安脱口而出。
第29章 特殊工作者(修)
“特殊部门是隶属于国家安全部下的一个特殊组织,以前叫特殊工作部门,现在叫特殊事务处理中心,简称特处中心。”那叫裴然的小道士一板一眼的说。
晏安本来是开玩笑,一听,“还真有特工?”还特处中心,幸好不是特务中心。
他将人引进客厅,把昨天买的两瓶矿泉水忍痛分了一瓶给对方。
对面裴然坐在沙发上,顶着道士头抬头挺胸坐的笔直,看着晏安似乎没有一点疑问的样子,神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晏安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发干的嘴唇沾了水后饱满红润。
“所以我是要加入这个特殊部门?强制的?福利和要求呢。”
早在遇见刘金川,知道这世上不止他一个玄学中人的时候,晏安就猜过国家会不会有这么一个特殊部门。
毕竟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师通过看相改命、风水师改造风水、捉鬼师操控鬼物,很容易闹出大事。
但这么多年,一些奇人异事仍只在小范围内传播,越来越多的人变成坚定的无神论者。
除了国家,他想不出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小浪湾的事情过后他就以为会有人找上门,不知道国家部门是不是消息不太灵通,过了这么久都没有音讯。
这次他借着机会直接与警察接触,总算将人等来了。
晏安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让裴然有些跟不上节奏。
整个特殊部门平均年龄有五十岁,负责人说他是最年轻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所以把吸纳新成员的任务交到了他身上。
虽然比起迎新裴然更喜欢捉鬼,但他负责这一项也有好几年了,已经总结出了一套通用流程。
通常登门自报家门后,别人不会立刻相信你,这个时候就要拿出证件或者露一手,证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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