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刁难他们。”严葵带着羡慕嫉妒恨说。
聊了会有益身心的八卦,饥肠辘辘的胃发出抗议。虽然是请了假出来旅游,但音茵工作上的事情不能一点都不做,放任张忠他们作妖。严葵叫了酒店的客房服务送早饭出来,搬来两个躺椅坐在阳台前,透过窗望着远处的风景。音茵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复邮件联络客户,偶尔谈一些陈麻烂谷子的破事。
聊着聊着,就被严葵套出来许多经历过的小事。
“…我可能从小就是个很无聊的人,没有遇到太多有意思的事。即使在小孩子最贪玩的年纪,我也很少跟大家一起玩。”音茵对自己定位准确,她在回复邮件之余,还不忘张嘴咬一口严葵递过来的欧式面包,“说起来,小时候大家都喜欢折纸。把两张纸叠在一起四四方方的,然后聚在一起用一个纸包子抽另一个纸包子,他们把这种折纸叫‘面包’。”
算起来他们几乎是同时代的人,音茵说的玩具严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现在小孩子都不玩了。但那个时候手机之类的还不普及,我们上课就撕作业本折纸包子,赢了就可以拿走对方的。”
“然后…”音茵顿了顿,似有还无的叹息了一声,“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我的作业本上是空的。不是没写,而是所有的作业都被撕了。”
“这么倒霉,你当时什么反应?”
“那时候我胆子特别小,容易收人欺负。”毕竟小学时代,同学们大多出自同一片地区,各自熟悉家长里短。她这个没妈还性格内向的姑娘,太容易受到孤立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遭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暴力。”
严葵视线在音茵消瘦的胳膊上巡视一番,点点头,“我信。”
“想什么,他们没有打我。”在回复框打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音茵按下发送键,合起笔记本放到旁边,端起牛奶杯窝在手里平静的讲述,“都是一些小动作,当面议论、起外号、孤立我、扔到男厕所的小便池之类的。”
大概是当年瘦弱的音茵目光太过阴森,看上去不怎么好对付,所以周围调皮的男孩女孩都不太敢直接跟她动手。
当然也很少愿意搭理她。
严葵听着心疼,“我要跟你是同学就好了。”
音茵侧过头瞥了他一眼,“相信我,你如果是我同学,现在肯定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就像郑哲那样,音茵想。
“后来我把那个的同学退下楼梯,再也没有人敢招惹我了。他们说我没有妈妈,是个没家教的孩子。”音茵笑了笑,“后来我就去学了家教,他们就更不敢招惹我了。”
知道她学的是什么,严葵识相的扯开话题,“我读书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家庭暴力,大概是因为我好相处。唯一一次打架理由也非常无聊,正常来讲学校里聚众打架都是因为女孩或者争夺扛把子的地位,但我们只是因为半个饼。”
饼?音茵偏过头,等待他继续往下讲。
“真的是因为半个饼,这个事情说出来我都觉得羞耻。我们学校食堂卖一种很难吃,但是便宜管饱的饼,每天早上第二节下课后推个小车在楼底下。班里一部分人不吃,另一部分人很喜欢几乎天天吃,然后他们开战了。”当时这场战争的规模几乎波及全校,堪比宇宙大战。可长大以后再提起端由,无聊的像是南北差异咸甜之战。严葵怕音茵不理解,又补充说,“因为那个饼有肉有菜还有卤蛋,是热的味道特别大,闻起来很香。他们在教室吃的时候,味道会影响不吃的那部分同学。当时冬天,他们也不愿意在外面吃完了再进来。”
“是挺无聊的。”音茵评价。
雪花打在窗子上,被屋里的温度烘成水蒸气沾在玻璃上,拧成一股顺着玻璃滑下去,像是小时候没来得及哭出来的泪水。
“后来呢?”严葵伸长胳膊去握住她的手,“你小时候那么容易情绪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后来啊…”仿佛是在回忆上辈子的事,音茵迟疑了很长时间才说,“我父亲过世了。”
“……”这话简直没办法接下去,严葵觉得自己情商又下线了,否则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音茵没有想要深刻探讨这个话题,轻巧的绕了过去,“说起来…”
“过年跟我回家吧。”严葵没等她说完,就把话接过来。他没有用问句,而是坚定而诚恳的邀请音茵,“我父母知道我结婚了,我会好好告诉他们,让他们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的。”
“嗯。”
“跟我回家吧。”
“好。”
“我想给你一个家。”
“我都答应了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啊!”
“呸,”音茵笑着骂了一句,眼眶微微泛红,“你就是想惹我哭。”
☆、封杀
中午吃过饭后, 微博热搜上的【‘严葵’打人】的排名终于从第一位降到了二十开外。
点进热搜, 最顶上热门的几条抹黑微博也变成后来的发的澄清,警察叔叔亲自出面替严葵证明:他确实是正当防卫。
三名嫌疑人也出来向大众承认了错误。
吃瓜群众们得知真相后,舆论渐渐偏向严葵。尤其是在现场录像曝光之后, 大家看到严葵干脆利落的一挑三, 纷纷对他的身手表示敬佩。
001:卧槽没看错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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