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人家才是第一次认识,谈爱情似乎还太早了点。快点上车吧!”
马丽坐在车里一直不说话,双眼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灯影和人影,心思恍惚的样子。这和她刚才在饭店里说说笑笑完全是两个样子。
饭桌上,王志远看张艳秋的眼神充满倾慕,欧苏阳看盛蓝蓝的眼神,充满宠爱疼惜。
马丽意识到这就是爱情,她仔细回味和周琛相处的时光,周琛似乎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他对她越来越客气,客气得像对陌生人……
马丽心里突然一疼,她觉得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爱情。
她轻轻摸着肚子,一种悲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就是宿命吧!马丽暗叹一声,她的爱情在欧苏阳和盛蓝蓝相爱的那一刻就死了,她的心在盛剑楠和她分手的那一刻就冷了。她还指望周琛能对她怎样!
现在只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她不能奢望爱情,当时接受周琛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又悄然复生爱情的希望了呢?
马丽想不清楚,理不明白。她的记忆里,好像是她在欧苏阳和盛蓝蓝花岛小屋,她独自躺在那张小床上,忍受着小产以后的难堪悔恨和身体的疼痛,听到周琛安慰的声音,她泪如雨下的时候吧……
“喂,你不是说旅游给我带手信吗?快点拿来。”
盛蓝蓝看出马丽有心事,欧苏阳在车上,她不好问马丽。只能想办法逗她开心。
她朝马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一副不给她点东西她不放手的赖皮样。
马丽勉强地笑一下。
“我从来说话算数,早给你准备下了。”
马丽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盒子。
“是啥东西?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一个小玩艺,你挂着玩吧。”
马丽给盛蓝蓝带的是一串铃兰花造型的玻璃风铃,挂在窗檐边,在中午的太阳底下,能折射出七彩的光圈。
盛蓝蓝躺在床上午睡,总是忍不住盯着风铃看。
早上欧苏阳上班前特意帮她挂到窗边,她中午下班回来就盯着看。
微风过,风铃动。细微的脆响特别挠人,一串串亮闪闪透明的铃兰花,摇了摇,像催眠师的指挥棒。
盛蓝蓝的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就睡着了。
昨天一下午都在外,今天显得有些累。何姨来敲门,盛蓝蓝才醒过来。
“怎么在窗前挂那个东西?”
何姨盯着风铃眼神不太舒服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挂?”
“我们老家有风俗,窗前不能挂风铃,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马上就是鬼节了,我觉得还是拿下来比较好。你婆婆肯定也不喜欢这个,不信你问问她。”
何姨担心她的话说服力不够,搬出苏蔓压镇。
盛蓝蓝笑了笑。
“那等苏阳回来就摘下来。”
盛蓝蓝虽然喜欢风铃,不过她不想驳了何姨的面子,老人家讲的东西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顺从她们,家和万事兴,为了一串风铃没必要较真。
何姨听盛蓝蓝这么说,显得很高兴。
“苏阳来电话说晚上加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我先帮你摘下来吧。”
何姨边说边搬椅子去窗边,一双小脚踩着椅子就要上去。盛蓝蓝可吓坏了,何姨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好。
她跳下床去扶何姨,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何姨的小脚一歪,从椅子上躺下来,刚好趴在盛蓝蓝的身上,把盛蓝蓝扑倒在地。
盛蓝蓝的身子咚的一声摔到木地板上,疼得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何姨吓得脸色刷白,惊慌地从盛蓝蓝身上爬起来,想拉盛蓝蓝,刚才一摔,她已吓得心虚气短,哪里拉得起比她又高又沉的盛蓝蓝。
何姨对着门口喊勤务兵上来帮忙,回身发现盛蓝蓝的大腿根阴湿了一遍,吓得她连声呼喊:
“快,快点叫救护车!可不得了了……”
何姨惊恐地摸着盛蓝蓝的睡裤不知所措,勤务兵奔下楼给苏蔓打电话。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终于慢慢变得清晰。苏蔓哭红的眼睛映入眼帘,盛蓝蓝惊得猛地坐起来,把苏蔓吓得伸手搂住她。
“孩子不要怕,你没事。孩子还在,孩子还在……”
盛蓝蓝长出一口气,漫出来的泪又掩了回去。
“何姨的脚没事吧?”
“没事,你这孩子,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别人。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吗?”
苏蔓不敢告诉盛蓝蓝,如果不是勤务兵飞车接她回来,她凭着多年丰富的医术,及时帮盛蓝蓝把胎位推上去,盛蓝蓝的孩子早就掉了。
“苏阳正往这赶,你再住两天观察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家……”
苏蔓话音未落,欧苏阳推门奔了进来。
欧苏阳扑到床前,苏蔓赶紧松开手,欧苏阳一把抱住盛蓝蓝,把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好像一松手,盛蓝蓝就要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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