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也吃橘子,吐在手心,扔去烟灰缸里,道:“好好介葛小娘鱼作点啥物事弗好。”(好好的女孩子做点什么不好。)
珠珠和钱经理分着吃完了一只橘子,拨拨头发,把手机放在桌上刷淘宝。钱经理嘴里还在吃橘子,点了几下头,说:“甜葛,甜葛。”(甜的,甜的。)
黄老板又说:“以哉葛小娘鱼么弗像倪老底子,开放煞葛,医院里相打胎葛倷是?看见勒,才是二进宫,三进宫葛,阿呒不珠珠年纪大勒,白相相手机,医生一喊名字,手机一哆,自家才进去啧。”(现在的女孩子不像我们以前,很开放的,医院里打胎的倪是没看见过,都是第二次,第三次了,还没有珠珠年纪大呢,玩玩手机,医生一喊名字,手机一扔,自己就进去了。)
钱经理道:“哀个弗好讲是开放吧,哀个么是自主独立歪,弗是以哉女小娘鱼才讲究哀个葛嘛,身体是自己葛,自己做主,弗唔笃男人登嘞嘿烦。”(这个不算是开放吧,这个是自主独立啊,不是现在女孩子都讲究这个的嘛,身体是自己的,自己做主,不要你们男人在边上烦。)
长腿道:“格么高跟鞋先挥挥忒,高跟鞋么才是唔笃男人烦出来葛。”(那先把高跟鞋扔扔掉,高跟鞋就是你们男人烦出来的。)
钱经理苦着声音道:“阿嫂啊,倷是长脚螺蛳,人家弗是呀。”
狗狗说:“囊是螺蛳呐,是模特身材。”
珠珠笑了出来,满桌人只有她笑,钱经理跟着摇头晃脑地露出微笑,摸进牌,出了牌,转眼轮到了狄秋,狄秋说:“一条。”
钱经理胡了。长腿教育狄秋道:“打到以哉啊?看见一索么才糠糠好吧。”(打到现在还没看到一条就藏藏好吧。)
狄秋笑了笑,没响。这只一条就此打开了他的冲牌之路,他一局局打,一把把冲,冲得很没精神,昏昏欲睡了,狄秋跑去外面吃香烟。洁洁也在外面吃香烟,她看到狄秋,眨眨眼睛,扭过脸,面朝着马路弹烟灰。
狄秋点上香烟,问说:“打完了?”
洁洁说:“小灰他们来了。”
狄秋往马路上看,小灰的车停在了人行道边,副驾驶座上,白玉娇摇下了车窗,和狄秋挥手:“这么巧??一起宵夜啊!”
狄秋僵着,冷不丁听到桐桐的声音,她从他身后钻出来,说着:“哎呀小狄,这个不是你表姐么?又离家出走找你啊?”
桐桐看看狄秋,又看看不远处的白玉娇。洁洁看看白玉娇,又看了看狄秋。
狄秋竖起肩膀,笑嘻嘻地和桐桐说:“我表姐找我宵夜,啊要一起?”他看洁洁,问道,“你们打完了啊?才十一点半吧?”
桐桐说:“对啊,不然洁洁干吗打电话叫别人来接她。”她对着洁洁笑,洁洁也对着她笑,文静温婉,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桐桐挨在狄秋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继续在和他汇报:“祝老师又夏天夏天留下小秘密了,再不回去,他是要吃三夹板了。”
她才提起祝老师,祝老师便抓着个保温杯和安妈妈前后脚从棋牌室里出来了,看到狄秋,祝老师笑了笑,上来和他握手,郑重其事地说:“小狄你不在是他们三个杨家将吃吃我,明天一定来我们这里哦。”祝老师还补了句:“包间里空气好,没必要在大厅吃二手烟,省那点钱,你说啊是?”
他去拿电瓶车,跨上车便和众人挥手道别,眨眼没影了。安妈妈问狄秋:“啊是和黄老板他们打完了啊?”
桐桐搂住狄秋的胳膊,笑眯眯地问安妈妈:“安妈妈啊是还没杀念(过瘾)啊?”
安妈妈拍了下她,转头看洁洁:“啊是你朋友来了啊?”
洁洁点了点头,垂着手舒出一口气,那气息里全是烟,喷进黑夜里,波及狄秋的手臂。他说:“一直放炮,出来吃根香烟烧烧晦气。”
桐桐说:“还有这种说法的啊?那你是继续吃香烟呢,还是和你表姐去吃宵夜还是……我送你回家?“
安妈妈道:“包了半天的,包间能用到四点的。”
狄秋看洁洁,问道:“洁洁啊是想回去了啊?”
洁洁牵动嘴角,棋牌室里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她像披着条柔软,透明的毯子,因而神色也是柔和的。她没看狄秋了,扔掉香烟,往小灰停车的地方走去。
白玉娇又喊狄秋了:“你快点呐!我饿死了!去吃鸡公煲啊!”她还喊洁洁,“洁洁你先上来吧!”
安妈妈见状,便道:“格么我先走了。”(那我先走了。)
桐桐挥手招呼安妈妈:“等等呀安妈妈,我送你啊。”
她松开了狄秋,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噗嗤地偷着笑,眉眼里的笑意铺了出来,兜都兜不住,那机灵的眼睛在狄秋,洁洁和白玉娇之间流连,最后回到了狄秋身上,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拍拍狄秋,上去一把挽住了安妈妈的胳膊,和狄秋挥了挥手,道:“你们吃吧,我就不去了,你们慢慢吃哦,吃清楚一点。”
狄秋无奈又好笑,和桐桐与安妈妈挥别了,看看棋牌室,又看看白玉娇。洁洁上了小灰的车了,白玉娇一脸不耐烦,不停和他戳手腕。狄秋打个手势,转身回了棋牌室,到了黄老板他们桌前,一拱手,抱歉道:“今天实在输得不行了,下次吧下次吧。”
黄老板说:“格么只好让狗狗大哥顶上去了。”
钱经理说:“格么珠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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