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钱数比她想的还要高出一小半,看来尤立卖出了比她定价还高的价格。
“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说说是怎么卖出去的?”尤妙见他一脸欠揍的模样,敲了敲他头道。
“你跟我说了那番兜售的话后,我回家还去胭脂水粉店门口听了听墙角,见里面的丫头夸个脸上都是痘痘的姑娘肤若凝脂,我就大概盘算着怎么说话了。”
尤妙给他倒了杯茶,尤立抿了口继续得意道:“我直接是去越县有钱人家的后门敲门兜售,起先第一家开门的是小厮,当然不顺利,第二家没敲门就遇到了个丫头,虽然没卖出去,但那丫头说等到我再那些精细的帕子,她就带我去她家小姐面前。然后第三家就卖出去了。”
见尤立没继续说的打算,尤妙眨了眨眼:“就这样?”
“对啊,就这样,我走到第三家就卖光了,你下回多做一点我也好多去几家。”
“五六张汗巾第三家全都要了,她们要那么多做什么?”尤妙趁着尤立不注意,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不该说的说一长串,该说的一句不说。”
尤立唔唔唔的动了动嘴,打掉了尤妙的手:“我看你神色一点都不激动,还以为你不想听我说呢。第三家是小丫头带着我去见了大丫头,那几个大丫头说汗巾做得精巧,我见她们穿的精致,说话又跟一般丫头不一样,应该是在主子面前得脸的,所以灵机一动喊价比你定的高一些,她们也什么都没说全都买下了。”
其实也不是全部买下,那几个丫头眼光毒,分得清那些汗巾是两个人制的,尤妙做的被她们全部买下了,至于苗秀的她们就没要,苗秀的是他跑了几家,最后听了朋友的建议去了静安胡同那边,走了几家后门给卖出去了。
因为那边都是女人做见不得人生意的,对着他们这些小贩都算客气,他因为相貌清秀还被调戏了两句,这事怕尤妙知道生气,不准他再去卖帕子,他才隐去了没说。
“这些钱分给秀秀姐之后,我就去买点销金线,咱们以后做你说的销金点翠汗巾,你负责绣,我一定全部统统卖掉。”尤立说的热血沸腾,尤妙见状捂着嘴笑的不可抑制。
“好好好,一定让尤老板发财。”
此时替席慕收拾屋子的下人,见到床脚扔了一张粘了湿滑水液依稀能看到芙蓉花瓣的汗巾,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看着帕子上可怜的万子千孙,随手扔到脏被单里打算等会拿出去直接扔了。
席慕得了对相思鸟,在院中遛鸟,见到下人从他屋子取用过的被褥送洗,躺在红藤摇椅上特意交代了句:“床上那条汗巾子洗干净了,记得给爷放回屋里。”
丫头愣了愣,她家这位爷连缂金丝月华锦的衣裳抽条丝,都要整件扔掉,不准修补,那帕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厉害布料,难不成有什么特殊意义。
第22章 威胁
回越县的第二天, 尤妙就觉得尤锦去先生家借宿是一件好事。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尤老太太挎着个篮子, 里头放了三个鸡蛋, 想给她有出息的大孙子补补身子,在乡下没找到人, 就气冲冲地到了越县尤家的铺子里,满是皱纹的脸气鼓鼓的,要兴师问罪他们把她的大孙子藏到哪去了。
尤妙在铺子里面帮忙,扫过了尤老太太,看到她后面跟着的尤画跟廖云虎,眉心蹙了蹙。
尤画就算了,她素来就喜欢跟着尤老太太,就是要嫁人了也闲不住,但是廖云虎一个男人家,怎么没点正事,也成了尤老太太的小尾巴。
以前她对廖云虎没什么感觉,但是最近这两次他眼神奇怪,总让她觉得恶心。
就见这回她看向他,他立刻就像是粘人的毒蛇迅速的缠上,眼里透露着赤裸裸的猥亵,等到有了其他人又恢复了正常。
“葭桐那妮子那儿不好了,家里金山银山, 能看的起咱们家是咱们家的福分, 尤大郎考不考得上举人老爷还不一定, 你们现在把人藏起来,我看到最后就是竹篮子打水两头空。”
尤老太太气鼓鼓的,店里本来还有客人,见到她的样子,也不买东西了,干脆退到一边看热闹。
尤富就怕这个老娘,他不是愚孝的人,早些年也没怎么给这个偏心的娘好脸色,只是现在他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忌他这些子女,免得传出什么不孝的名声影响到他们。
谁晓得这老太太不记打,他近些年对尤老太太客气了几分,她就忘了当年他怎么对付她,现在开始蹬鼻子上脸起来。
“谁藏着大郎了,马上要考试,你又没事跑去打扰他,我不是没办法才把他送到了书院静修读书,到时候好让他直接去考试。”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人是不是就被你藏到了后院,我的乖孙呐——”
高亢的嗓音叫的凄凄惨惨,活像尤锦是从小养在她的身下,如今落入了尤富一家的手里,受着非人对待。
“老婆子我大清八早的爬起来,就为了给我家乖孙蒸几个鸡蛋补脑子,好让他好好看书考学,他们却把我乖孙藏了起来,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道理!”
尤老太太见隔壁商户的那些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大腿拍的啪啪作响,开始拉起了支持。可惜尤老太太时不时就来闹一回,谁不知道尤富家里有个难缠吃相难看的老娘,大伙都是凑着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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