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的床是正常的1.5*2米的双人床,靠墙放着,除了猫儿,其他四个人个子都属于比较高的,柳海更是黄色人种里都很少的高个子,如果几个人都坐上去的话,还真是有点挤。
可柳侠舍不得柳凌和柳海,一定要和他俩坐一个被窝儿里,猫儿也要跟着柳侠,总不能让陈震北一个人坐沙发上吧?那可真就是摆明了把他当外人了,怎么看都不合适,何况,至少在柳侠和柳海心里,真的和陈震北很亲近。
柳侠第一个跳上床,猫儿自然而然地就跟着他上去,柳侠分开腿让他坐自己怀里,拉开被子搭上。
柳海坐在柳侠身边,大长腿一伸,感觉床上已经没地方,可他却一点没自觉,高兴地喊柳凌和陈震北也上去。
陈震北迟疑了一下说:“小海你再往左边挪点,让你五哥坐幺儿这边。还有被子吗?”
柳海说:“有啊,柜子里还有两条呢,原来没暖气,就一个煤炉子,我都是盖两个大厚被子,现在一个就行了,震北哥你干嘛?”
陈震北说:“咱们几个都坐床上太挤了,我把沙发抻开了就行,小凌,你上去吧。”
柳凌没说话,过去从大立柜里拉出一条被子,对陈震北说:“把沙发抻开吧。”
柳侠往柳海身边挤了挤:“震北哥,你也上来吧,挤挤就行了。”
猫儿也往柳侠怀里又靠了靠,把腿蜷起来说:“震北叔叔,你过来呗,我们都在床上,就你一个人坐那边,说话不得劲儿,而且看着还很可怜,就好像我们几个人欺负了你一样。”
陈震北把沙发放下来,接过柳凌递给他的被子铺着说:“就一巴掌远,没什么不得劲儿的,我打小一个人睡一张床,习惯了,那么窝着我受不了;至于欺负,呵呵,小猫儿你现在还不行,现在这世上能欺负我我还认的,也就一两个吧,他们如果想欺负我,我还真得老老实实受着。”
几个人一下都来了兴致,柳侠八卦兮兮地问:“震北哥,谁呀?你这么牛,谁敢欺负你呀?”
柳凌刚好帮陈震北铺好被子,直起身子说:“这还用问吗?从家庭伦常和社会地位上都有绝对优势、可以随时随地随意修理他的父尊,一手把他带大的二姐。”他又从柜子里抱出一个被子。
陈震北脱了外面的军裤靠墙坐在沙发床上,柳凌把被子扔给他,他笑着拉开被子搭腿上:“谢谢!还是你了解我,哎小凌,那谁欺负你的时候你认啊?”
柳凌脱了鞋子坐到床上:“你呗,你是我的上级首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就是让属下去送死,小的不也得上欣然从命慷慨赴死吗?”
陈震北说:“真的吗?”
柳凌挨着柳侠坐好,故意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猫儿:“哎,今儿怎么穿着裤头进被窝儿了?不怕委屈你的小鸡儿了?当然是真的,不信等回到部队你给我下个命令试试。”
“我说的是:你真的觉得我会让你去送死吗?”陈震北笑着问。
柳海听见柳凌调侃猫儿的话后,坏笑着要把猫儿的小裤头给扒掉:“来吧,咱还是脱了吧,要是在六叔这里把你的宝贝小鸡儿给憋屈出点毛病,你小叔得扒了我的皮。”
猫儿拼命地拽着自己的裤头,拿脚去踹柳海:“不脱不脱,臭六叔你松手,要不待会儿我把你裤头给脱了啊!”
柳侠高兴地看他跟柳海打闹,也不帮忙,只是抱紧了不让他秃噜下去。
柳凌微笑着,好像没听见陈震北的那句话,帮柳海欺负猫儿:“就是啊猫儿,脱了吧,反正这里也没小姑娘,怕什么呢?万一给窝坏了以后生不出一大群尿得高高的儿子,你小叔得多心疼啊!”
猫儿挣不过两个比他大得多的叔叔,小裤头被扒到了脚脖子,他只好向柳侠求救:“小叔,啊哈哈~……”
柳侠这才大笑着把他拖上来抱好了,帮他抵抗柳海:“我们乖猫现在已经是小帅哥级别了,不是小屁孩儿,不能在外人面前光屁股,你快放手。”
柳海玩笑开够了,放了手,但又煽风点火:“哎幺儿,我们跟你一样都是猫儿的叔叔,亲人,你这句话,是在说震北哥是外人吗?”
柳侠还没张嘴,柳凌笑着接了一句:“只能是他,要不还有别人吗?”
陈震北也笑着说了一句:“就算我是外人,真有命令需要赴死,在我活着的时候,肯定也轮不到你的。”
柳侠给猫儿把裤头穿好,替他踢着柳海说:“震北哥,五哥,我知道你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好战友,可我希望你们俩能肩并肩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双双凯旋,而不是让你们跟电影上演的那样,一个为了另一个光荣牺牲,另一个几十年了还去坟上倒杯酒表示怀念。
你们自己也不能这么想,你们要想着,如果上了战场,因为你们是最好的兄弟,彼此最了解,所以一定能默契配合彼此守护,比别人有更多的机会取得胜利。
我总觉得,凡事你只要往最好的地方想,事情就会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真的,遇事不能老往坏处想,越想越坏,你说是不是猫儿?六哥你说呢?”
猫儿很用力地点头:“是,我原来成天想着让小叔可高兴可美,小叔现在就真的成天可高兴可美。”
柳海也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你往好的方向想了,你肯定也会往好的方向努力;如果你老往坏的方向想,你最多也就是被动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不是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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