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皱巴着脸说:“五哥,我想不通嘛,她那次真的对你特别明显的就是喜欢,不,那眼神应该说是迷恋,对,就是迷恋,她那么迷恋你,就因为隔了几百里路,说变心就变心了,我没法相信嘛,这太打击我对爱情的信心和追求了,你呢幺儿?”
柳侠也爱八卦,尤其是五哥的,所以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我简直都要因此不相信爱情了。”
柳凌揉了他后脑勺一把:“ 愣小子一个,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就跟着瞎起哄。”
柳侠说:“当然知道,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看见就彼此喜欢的不得了,一会儿看不见就茶不思饭不想,谁离开谁都觉得活不下去了,就跟二哥……那样。”
柳凌收回了手坐好:“没你想的那么惊天动地,大哥和三哥、四哥那样,安心地守着过日子,生儿育女,孝敬老人,那也是爱情。”
陈震北说:“杨大夫春节前结婚了。她家是海城的,好像是父母要求她必须找京都这样的城市,至少也是省会城市的,她拗不过她父母,她丈夫是我们集团军一位军长的儿子,家在京都。”
柳海捶胸顿足:“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嫌贫爱富,背信弃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水性杨花……”
柳凌哭笑不得地打断了柳海:“小海,人家杨大夫跟我之间没有任何约定,我们甚至根本没有彼此表达过有好感,你说这些跟人家压根儿挨不上。”
柳海不听,他觉得杨大夫就是贪慕虚荣,嫌弃柳凌是农村的,才借着调动的机会趁机断绝了和柳凌的关系,他一桩桩一件件给大家说他这几年听过或见过的对爱情的背叛,来证明他这个判断是正确的,还非常肯定柳凌到现在都没和任何女孩子有交往,就是因为在那次事件中心灵受到了伤害,只是柳凌坚强,不肯承认而已。
柳凌为了柳海对自己的担忧,只好承认自己确实受了那件事的影响。
柳侠觉得,柳海可能还是喜欢过一点费雯雯的,要不就不会对这种事这么愤慨了。
他不知道,柳海确实是因为费雯雯对这种事愤慨,但不是因为喜欢过,而是因为那是柳海第一次接触爱情,他从少年时期就对爱情初萌时那种欲说还羞的期待,都被费雯雯那赤裸裸毫无美感的表达方式给毁了,而且最后人家还告诉他,那只是友谊,无关爱情,实实在在地摧残了一番他对爱情的幻想,还让他现在对丹秋感到愧疚。
话题在不知不觉中从他人的爱情背叛事件转移到了对现实社会中爱情和家庭矛盾之间的困惑,转移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柳海想起孙嫦娥对柳凌的担心,问陈震北:“震北哥,你应该二十八,或二十九了吧?你们家里人都不管你吗?
你那个叫什么希的女朋友吹了之后,我好像再也没见你谈过,我出国这两年你又谈了吗?”
柳侠也很好奇:“就是啊,我才二十三,上边还有我五哥、六哥呢,我三哥就说了好几次让我谈恋爱了。”
陈震北笑笑:“一直有,你们不知道而已,是我一厢情愿。”
柳侠惊讶:“嚯,谁这么牛啊,你这样的都看不上,她天仙啊?”
柳海更兴奋,表情比柳侠更八卦:“谁呀谁呀,我认识吗?”
陈震北笑着摇头。
柳海惊叹:“震北哥,我觉得你不应该啊,阳子和苏老西儿跟你们家的条件都差不多,他们长得跟你压根儿没法比呀,人不还是一路桃花盛开,到了娶了个跟你们一样门当户对的高干女吗?你这么帅,怎么反倒落得这么惨?”
陈震北说:“我一点不觉得自己帅,当然更不觉得自己惨,相反,我觉得我是最幸运的一个。
人各有缘,我只认自己的缘。”
柳侠说:“可你也说了,你是一厢情愿,你认人家不认,人家压根儿就没觉得跟你有缘,那可怎么办呢?对了震北哥,你跟人家明明白白说过了吗?你可别是偷偷藏在心里的一厢情愿,那你再觉得有缘也白搭。”
陈震北眼睛看着窗外:“他应该知道吧。”
柳海和柳侠互相看看:“知道了还对你没一点反应?”
陈震北笑了笑,没说话。
柳侠说:“那应该就是没戏了,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吗?看书里,这种事如果有那个意思,都是一个眼神就彼此都明白了,根本不需要巴巴地说‘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你这人家都知道了,还不给你一点动静,那肯定就是对你没感觉,不喜欢呗。”
陈震北看了看柳侠,又把视线转向窗外。
柳海说:“幸好你是在京都,要在我们那里你就没这么淡定,早被家里给逼得上墙了。
别说二十八、九了,我五哥才二十六,我妈就觉得他好像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似的,天天都替他操心,我们一大群替我五哥辩护,我妈才说,让他自己再用点心找找,要是到二十八他自己还没找到,我妈就在家托人给他说媒了,反正好闺女也不分地方,我家几个嫂子都是我们那里土生土长的,照样漂亮贤惠通情达理,我五哥在我们那里找个好姑娘,结了婚随军后一样能转……”
外面大门响动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柳海,柳凌掀开被子跳下床:“曾伯伯回来了,我出去看一下。”
“我也去看看,曾叔叔好像喝高了,幺儿你们别动,别把猫儿再给弄醒了。”陈震北也穿上了鞋子,追上柳凌,把随手拿起的他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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