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禹说:“快去吧,还是原来那家,现在能打长途了。”
柳侠拨通电话就喊了声:“三哥。”
那边传来马千里笑呵呵的声音:“我可没那么年轻,我这年龄,你至少得叫大哥才行。”
柳侠诧异:“队长?你换电话了?你跟我三哥在一起?”
马千里说:“对,你三哥不放心你的事,过来找我商量。怎么样,是不是让焦福通那一通狂咬给吓着了?”
柳侠按下房子的事,振奋精神说:“早上刚说让我停职反省的时候有点,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好歹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出去打工也能养活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就是连累你了……”
“连累什么?真是小孩子,你以为我就那么窝囊,伸着个脸等着人家抽啊?
好了柳侠,情况我都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当初揽的几个活儿,咱们队业务科都接触过,因为价格谈不拢,我也担心他们个体包工队最后在工程款上耍赖,会打开一个恶性缺口,所以就放弃的那几个工程。
默许你干,是不想让原城其他测绘单位有机会往咱们家门口伸手,虽然知道根据现在的形势,我们和其他测绘单位形成的地域和行业默契早晚会被打破,但我还是想在能够控制的时候,尽可能把这个时间往后推几年,给咱们队争取最大最舒服的生存空间,这事当时我跟总局抓业务的许局长通过气,到时候他会替我出面说明,你不用替我担心。
呵呵,本来是永远都不打算跟你说这事,让你好好欠我一份人情呢,现在让焦福通这王八蛋给搅和了。”
柳侠不太相信:“真的?许局长真知道?
马千里说:“如果不知道,你上交的那百分之二十工程款我能让你交给楚远吗?好几万呢,没个名目,我怎么入账?”
柳侠不太懂这些弯弯绕,马千里说的这么轻松又肯定,让他觉得心里一下就踏实了,他问:“楚大哥的事你也知道吗队长?”
马千里冷笑了一下:“哼,焦福通这个蠢货,上任三天就换会计,他以为这样是在证明他的能力和手腕吗?
你不用担心楚远,他的心大着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以前在咱们单位干的顺心,他早就走人了。”
“怎么会?”柳侠惊讶。
马千里说:“怎么不会?他在咱们国家推行注册会计师制度的第一年就考过了注册会计师,咱们总局教授级高工金贵吧?楚远这个比他们还金贵呢,全国算下来也没多少个,他如果愿意出去,随便找个地方都比在咱们单位挣的多。
他现在正常工作日在咱们单位干活,业余时间还兼着原城郊区好几个厂子的会计呢,他每个月抽三天时间去给那几个厂子做账,挣的比咱们单位的工资加奖金多多了,要不你以为他凭什么每个月工资和奖金一分钱不留地都交给楚昊他妈,在家里还能那么希特勒?”
柳侠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接受不能:“不会吧?那,楚大哥他这也算干私活,队长您不管,您不怕别人知道了会告您包庇吗?”
马千里奇怪:“人家又不是跟咱们单位抢生意,或者吃里扒外,咱们的投标项目,他把咱们的标的透露给竞争对手,人家这就是自己辛苦点,下了班搞个兼职挣几个外快,队里的活儿一点没耽误,我管得着吗?”
柳侠心里猛地一轻,焦福通说他别的他都不在乎,但吃里扒外这个罪名让他心里膈应得慌,马千里对楚远的看法,让他知道,他没有拿着单位的工资和奖金却出卖单位的利益,所以,他没有吃里扒外。
马千里好像知道柳侠在想什么,他说:“焦福通的话你全当狗叫,听听就算了,咱们几个大队虽然在接受人上有很大的自主权,但真到了事儿上,还是总局在把控,旷工几年、进局子好几趟的都没开除呢,你这算什么?何况还是我和局主抓领导过了明路的。”
柳侠只有说:“谢谢你,队长!”
马千里说:“不用谢,有时间你让柳岸多给马鹏程个兔崽子打几个电话,鼓励他好好上学,让他消停几天,就算是谢我了。”
柳侠问:“马鹏程又怎么了?”
“他前几天模仿他们班最漂亮的女生的笔迹,给一个学习特刻苦、成绩比他好、但据他说长的连他百分之一帅都没有的男生写情书,那孩子下了晚自习去厕所后头等了那女生一个多小时,被蚊子咬的满身包,回来后好几天迷迷糊糊的,前天干脆去问那女生为什么戏弄他,那女生闹了起来,学校出面调查,马鹏程被他一个哥儿们出卖,老师让叫家长,你嫂子嫌丢人不肯去,我去了,给了那小子两脚,他发誓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说你们家柳岸把一群同学打得住院,你都没舍得说柳岸一句,说我肯定、绝对、百分百不是他亲爹。”
柳侠听到电话里柳川的笑声。
柳侠说:“好吧,我回家就给我们猫儿打电话。”
马千里说:“你记着,这几天在单位少出现少说话,要不,干脆这样吧,你请假回家几天,有个三四天,你这事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柳侠这次是真的不信:“三四天?”
马千里说:“从焦福通接到丁红亮和魏根义的信到现在,他折腾了也将近十天了,差不多了,你在家好好想想,你以后什么打算,是来总局上班还是停薪留职,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柳侠脱口而出:“您也想让我停薪留职?”
马千里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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