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有点忐忑,只是一个工程,惊动大家这么为他折腾。
猫儿却觉得这场面不够,他还想放炮放烟花呢。
冬燕的车票已经买好了,后天晚上去柳家岭,她心里有点紧张,担心胖虫儿不肯跟她回来。
这个问题无解,大家都跟她一样的感觉。
最后一群人给冬燕出了个十分不靠谱的主意:让小萱、小雲、小雷和胖虫儿一起回来。
冬燕点头:“如果鞋底子都没用的话,只好这么办了。”
曾广同可能实在太高兴了,喝的有点高,他说他忽然来了灵感,要给柳侠和猫儿画幅画,让程新庭为他准备工具。
几个人拦不住他,只好陪着他来到程新庭现在住的房间。
曾广同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画了一副“祝贺幺儿开张”的“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图”,这个八丈远就能闻到金钱味道的名字就让一群人笑坏了,看到图,一群人更乐。
一段树干随意钉成的篱笆,篱笆边是一丛盛开的大丽花,篱笆上爬着牵牛花,两只大公鸡站在篱笆上,其中,黑色羽毛占大部分的公鸡趾高气扬地仰着头,一看就是在炫耀歌喉。
另一只色彩十分艳丽漂亮的,站在黑公鸡身边,正扭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吃惊,好些不明白黑公鸡为什么叫得那么大声,那么开心。
曾广同指着黑公鸡说:“这是,小猫儿。”他又指指漂亮的七彩大公鸡,“小侠,幺儿。”
吴以恒问:“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曾广同醉眼朦胧地一笑,推开程新庭和吴以恒,自己调配颜料,然后,在大丽花下又来了几笔。
几个栩栩如生的大白蛋出现了。
曾广同指着大白蛋说:“小侠生蛋了,小猫儿高兴了,”他伸直脖子学公鸡叫:“咯咯咯——,俺小叔生蛋啦——,生全世界最好看最美哩蛋啦——,咳咳咳,看看,小猫儿是不是这个样?”
几个人同时扭头看猫儿,然后同时点头:“是。”
柳侠搂着猫儿笑得要岔气。
猫儿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俺小叔下哩蛋就是最好看最美哩,咋了?”
吴以恒说:“不咋,不过,老师,你画的两个都是公鸡,怎么下得来蛋啊?”
曾广同摇晃了两下,还没开口,猫儿先说话了:“公鸡咋着了?俺小叔就算真是公鸡,也能下来蛋,比鹅蛋还大哩鸡蛋。”
柳凌和程新庭扶着曾广同,让他坐在床上。
曾广同却直接躺下了,他闭着眼睛说:“只要心够诚,公鸡,公鸡……也能……下……鹅蛋……呼……”
几个人让睡着的曾广同就地睡了,程新庭去住西厢房北头、平时曾广同来时住的房间。
安顿好曾广同,许应山拉过柳侠:“幺儿,商量个事儿,这幅画这么荒唐不靠谱,你肯定不会挂,对吧?给我得了,我……”
猫儿跑过来:“许伯伯你别挖墙角,那是曾爷爷画的我跟小叔,我们不卖。”
许应山一看猫儿过来,知道基本没戏了,他手指点点猫儿的额头:“小猫儿,知道为啥你曾爷爷把你画成个黑公鸡不知道?因为,他最了解你,知道你个小家伙纯洁的皮囊下,装着一颗奸商的黑心肝儿。”
猫儿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财源滚滚图:“跟您一样吗?”
许应山笑着过去,揽着猫儿的肩膀,跟他一起看着画:“差不多吧,不过,我心肝儿被金钱熏黑至少是三十岁以后的事了,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伯伯可是比天使还洁白呢!”
猫儿把画卷起来:“反正最后总是殊途同归,我就不走那么多冤枉路了。”
送走许应山和怀琛他们,已经十一点多了,柳侠他们马上准备睡觉。
房间很暖和,猫儿今天在废墟工地上跑出一身汗,当时又刮着风,他觉得自己身上脏了,要洗澡。
柳侠陪着他,就在耳房洗。
柳侠帮着猫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搓巴了一遍,然后给他披了条大浴巾:“快去睡,等我过去,你必须睡着。”
猫儿走了两步,就扯掉了浴巾。
他一走一颠地摇晃着屁股:“一二三,摇得欢,四五六,摇不够,摇摇摇,小鸡摇,摇摇摇摇就长大了。”
柳侠在浴盆里笑:“臭猫,你多大了?丑不丑?快钻被窝儿里去。”
猫儿扭过身,又摇了两下:“我自己哩小鸡,摇两下咋着了?有啥丑哩?”
柳侠伸出巴掌:“你想挨打是不是?快给我爬被窝儿里去,你敢冻着,看我咋打你。”
猫儿几步跳上大床,放声大叫:“哇——,小叔下蛋了,小叔下蛋了,小叔下大鹅蛋了——,好漂亮的大鹅蛋啊!”
窗外同时传来柳凌和程新庭的声音:“让他多下几个,明儿早上咱们吃尖椒炒鹅蛋。”
第286章 柳凌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候,猫儿把“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图”拿出来给曾广同看,嫌弃他把自己画成一副还没长大的二愣子小公鸡模样,不够帅。
曾广同吓了一跳:“我画的?什么时候?”
猫儿把眼睛瞪得溜溜圆:“爷爷你居然耍赖?你想装着忘了蒙我?”
曾广同接过画端详了一会儿,放声大笑:“挺好咧嘛,多帅个小公鸡,哪儿二愣子了?就是黑了点儿,不过,黑哩多滋泥**,一看就是个健康快活哩小公鸡。”
几个人都看着猫儿笑。
柳凌看着猫儿那纠结的小模样,挺心疼的,就问曾广同:“大伯,能加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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