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颇好。”席则低眸看着她少有的呆滞表情,屏气凝神以免自己失态:“若是被你轻薄了,吾轻薄回来便好。”
盛清清微微张开嘴,依旧半歪着他的怀里:“小哥哥你以前被轻薄了也这么干吗?”
席则摇了摇头,努力保持着面色平淡道:“事需对人。”若是别人哪里近得了他的身,自有单怀帮他解决了。至于妖……这些年他玉佩从未离身过,从九明山那日起统共也就两次而已,而且最后还全都被她砍了。
事需对人也就是差别对待?盛清清听见这话莫名心中一动,她略略挣扎了一下,席则淡定地收回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盛清清痛心地捂着胸口:“小哥哥,说好的单纯呢!”这和她设想的不一样啊!
席则眼帘微掀,那双清透的眸子含着疑惑地回应她的痛心疾首。那副无辜清淡的模样看的盛清清眉心直跳,她咽了咽口水,好吧,她家小哥哥看上去好像还是挺单纯的。
她撑着树,仰头望天……我有错,我有罪,我居然有一瞬间以为我家小哥哥在反调戏我!我怎么能用这么无耻这么阴暗的想法去揣测我的小哥哥呢!
她暗自唾弃了一番自己,捋了捋自己的思绪,转身正视着暗暗观察她表情的席则,双手扯住他的广袖,一本正经道:“小哥哥,下次这种事情放着我来!”
席则:“……”不,他拒绝。
明明这种事情他来做比较合适不是吗?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檬星星拎着竹叶青回来了才打破了这有些怪异的气氛。
檬星星自打那次捉住这条竹叶青之后,每次来兴阳山都喜欢拉着竹叶青的甩着玩儿,它一爪子舞着蛇一爪子揪了一棵草:“主人,你们谈完话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去那秦州长宜呢。”
盛清清哎呀了一声,他们刚才光顾着干些不正经的事儿去了,正事儿倒是才谈了一半。
“我打算明日一早用速行符去那边一趟,赶在晚间回来。”她今晚是肯定去不成了,一会儿还得回家去,免得娘亲担心。
“我与你同行早去,我晚间却是不一定回来的。”席则又加了一句解释道:“长宜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得去处理。”他不止管棠羽之事,其他的各地诡异之事也多会暗中交到他手中,昨日长宜那边递了暗信过来,信中之事倒是与棠羽无关,但也不是什么易事儿。他手下的那些能人异士都是当今圣上招揽来的,有两个昨日晚间已经先一步去了长宜,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算好。
盛清清点点头:“好啊。”
“你多关注棠羽之事,可要去看看异阁暗档?”花妖棠羽之事缠他多时,清清既然有意除她,他也正好搭把手。
“可以吗?”盛清清道:“我能看吗?会不会不大好?”到底还是机密呢。
“无甚不可。”异阁圣上早已全权交由他负责,保密的对象也就是一些普通人,清清的话,没什么不可以的。
见他如此说,盛清清自然应下。当初钻到药谷来的那只兔妖告诉她有关棠羽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她对棠羽其实算不得了解,但是异阁不同,这些年与棠羽有关的剥皮抽血案皆有记录在册,哪怕发现不了什么,了解了解也好啊。
“我们什么时候去呢?”盛清清问道。
席则看了一眼天色,大概估摸了一下时辰:“现下还早,去一趟异阁我再送你回去吧。”
盛清清点头,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扯着竹叶青玩的正高兴的檬星星:“笨熊,你够了!你再这样,我都差点以为你爱上它了!”
檬星星眼睛瞪得溜圆,一把将那竹叶青丢到了树丛了,它举着爪子道:“主人,我眼光没你那么差!”说完,它还煞有其事地斜了一眼整理衣襟的席则。
盛清清一巴掌拍在它脑袋瓜子上,阴测测地扯了扯嘴:“傻熊,你再说一遍看看。”
那阴测测的笑容实在是渗人,檬星星机灵地扒住她的裙摆,亲昵地蹭了蹭:“主人,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盛清清瞅了一眼它刚才抓过蛇转眼又扒着她裙摆的爪子,恨不得拎出摇天剑把那爪子给它剁了:“给我把你的熊掌挪开。”
檬星星一个激灵连忙撒手,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盛清清一把拎着它的颈部拉了起来,一手穿过它的腹部抱了起来。席则非常自觉地握住她空下来的手,因为有事,原本打算的晃荡兴阳山的事儿暂时搁置了,按着席则指的路,两人去往了大靖朝廷暗地机构异阁。
异阁虽然也是朝廷机构但并未设在皇城官署之中,而是建在景国公府的后山上,借着国公府门楣的掩蔽,隐在山中。
盛清清从未往这儿来过,她瞥了一眼黑灯瞎火的景国公府恍然想起自家小哥哥这府中除了下人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主人来着。她这般想着,又多看了一眼安寂的府宅。
穿过国公府行至后山,也无需席则指引,盛清清便自发准确地绕过了迷阵屏障,两人最后停在了高大的院墙上,这是一座两进的宅子,不大不小,外院无光只留了一盏灯笼挂在檐下,照亮着往里去的宽门。
院中石几上摆有瓷盂,隐隐能瞧见里面的水莲花随风摆了摆,席则正要开口说话,却有利刃划破空气之声陡然传来,他一惊就要护着盛清清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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