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坐着地铁回了临时的宿舍,灌了碗姜汤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我想我不该愤怒,也不该难过,自始至终,张晨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热络了些,粘人了些,不拘小节了些,我却把这些当成了他在追求我。
我说服着自己,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张晨并不是背叛了我。
手机却突然响了一声,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抽出手,拿起了手机,下一秒,这部手机报废在了墙角。
张晨那孙子说:“可能你没有看清楚,我对你说的是四个字,我喜欢你。”
我早就该想到的,张晨这个人渣,早晚要渣在我的头上。
喜欢是什么?
或许是在一起时会开心,不在一起时就不开心。
很小的时候,我看过一部颇为阴郁的老剧,女皇的男宠试图引诱受宠的公主,受宠的公主心里却只有死去的驸马。他们之间发生了一段很有趣的对话。
公主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忠诚,相依相伴,白头偕老。
男宠却告诉公主,喜欢一个人,便是要自己快活,如果不快活了,那就不是喜欢。
男宠说服了公主,却很难说服我,或许是因为我打小被爷爷带大,我的一些思想过分保守,无法接受混乱的情感关系和性`关系。
我总以为,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另一个人,他的眼中不会看得见其他人。
在同张晨纠缠在一起前,我不认为我会同人成为炮友,也不会任凭某个说喜欢我的人四处liè_yàn,但所有的原则,都砸成了碎片,一退再退,几无底线。
我成了他手中的玩偶,麻木而机械里做了他的附庸,用单薄的语言表达着不满,却也心知肚明,他永远会找到我,也能拿捏住我的弱点。我在他面前心软得一塌糊涂,又舍不得见他难过,我同他,不过是一场孽缘。
如今我终于有半分清醒,试图斩断纠缠的羁绊,却把每一天过成了最后一天,总忍不住对他再好一点。
日子过得规律又稳健,张晨说要送我去上班,实际上是我开着车,他躺在后车座上补眠,等我到了我的公司,下了车,再把他叫醒,叫他精神精神,开车去上班。
他对此乐此不疲,总说在我开的车上,回笼觉也睡得安稳,他眉眼里都是笑,我就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尖,叮嘱他开车路上小心,拎着包走过两条小路再去上班。
我们经常在家做饭,张晨便总是微信骚扰着我,问我晚上吃些什么,我同他说随便,他便随便地报了两道菜,过一会儿,又说助理已经买好菜,放在了我家楼下的牛奶箱里。
我下班的时候,张晨往往还在忙,但饭菜做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会敲响门。我脱了围裙开了大门,熟稔地接住扑过来的他,双手稳稳抱住他的腰,他就枕在我的肩头笑——或许这就是他明明有钥匙,却不愿意开门的原因?
我们吃过了晚饭,偶尔会去溜达走上一圈,大多数时候就腻在沙发上,他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依旧在忙他仿佛永远忙不完的工作,我会削个苹果或者拨个橘子,塞到他的嘴里,再迅速地抽出手,省得张晨含住我的手指,勾得我同他放纵不堪。
我们偶尔会滚在一起做--爱,大多数时候只是各干各的或者轻声交谈,恬静而美好,像最完美的幻想中的相处空间。
卧室的灯被张晨换成了旋转的星星灯,最上方是一个大星星,周围悬挂着一堆小星星,洒出来的除了灯光,还有星星的影子,blingbling,充满着少女心。有一天,我和张晨平躺在床上,张晨突兀地说:“我想摘星星。”
我刚想笑他痴心妄想,却看见了头顶的一堆星星,就也哄孩子似的问:“你要哪一颗?”
张晨指了指一颗小星星,我也懒得动弹,举起单手,叫那道星星的影子落在了我的手心,五指合拢将拳头塞到了他的胸口:”抓到了,给你了。“
“陈和平,你幼稚不幼稚啊,”他的话语中带着笑,却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紧紧握住,“我假装你给了我小星星。”
真是的,不知道幼稚的是他还是我,像个小孩子似的。我从他的手背下伸出了手,忍不住去看他刚刚指的那颗星星,他却很快地重新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相握。
“陈和平?”
“怎么?”
“谢谢你给我摘星星。”
“不过是哄你玩儿。”
“也只有你愿意哄我玩儿。”
我不太喜欢“只有”这个形容,这像是一种暗示,张晨在其他人的身上做过同样的实验,将我同我熟悉的陌生的人一一做过对比。我不觉得受宠若惊,只觉得无聊透顶。
张晨翻过了身,他的双臂压在了我的身侧,遮住了那一片星空。
“我想亲你。”
“亲。”
他低下头飞快地亲了亲我的嘴唇,一触即离,脸上竟有了些少年的羞赧,而我该死的竟有些意乱情迷,因为这一个过分清纯的吻。
“陈和平?”
“说话。”
“我想同你做--爱。”
“哦。”
“我想亲吻你的全身。”
他的眼睛明亮又单纯,却止不住笑与欲,他吻上了我的耳垂吻上了我的脖颈,熟稔又色--情。
我控制不住欲`望的腾升,纵使我清楚地知晓,早已落了下乘。他用牙齿间咬开了我的睡衣纽扣,舌头湿漉漉地舔着我的胸膛,我的手插入了他的发间,他突兀地停住了,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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