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则乖乖地放下了手里的猫,跟着梁砚走到了床边。
梁砚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被子和一个枕头,把东西放好之后也没看陈正则,低着头,指了指床的右边,说:“你睡这边可以吗?”
“可以。”陈正则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上,见梁砚坐到了床上,并且躺下了,这才也跟着躺下了。
梁砚躺下之后用余光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陈正则,然后迅速收回了视线,干涩地说:“我关灯了。”
陈正则没有听出梁砚声音里的不自然,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自己的心跳声给震聋了,他咽了口口水,说:“好。”然后也伸手把自己那边的灯关掉了。
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黑暗,陈正则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他努力想控制自己不去想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于是就开始胡思乱想。他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了刚才梁砚的表现,好像自从他从浴室里出来开始,梁砚就没再正眼看过他,难道说他是害羞了?
这样一想,陈正则觉得自己又有些躁动,于是赶紧开始想最近正在准备的新坑。把新坑的大纲想了一半,他听着身边梁砚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他原本想抑制住这股困意,等过一会儿梁砚睡着了之后去偷一个吻。结果这个想法还没等实施,他就控制不住睡着了。
然后,然后就到了今天早上。
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刚才还摸过鸟,陈正则赶紧收回手,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地把手和脸都洗了一遍。
陈正则也不知道自己在卫生间里呆了多长时间,等他出去的时候就发现梁砚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卫生间的门,可乐站在他脚边,谄媚地用身体蹭他。
刚才的亲吻来得太过自然,现在陈正则彻底清醒过来之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看了一眼梁砚就赶紧低下了头,说:“我,我好了,你进去吧。”
梁砚没有说话,沉默地走进了卫生间。
陈正则只顾着自己不好意思,也没有注意到梁砚的异常。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在心里想了一下,他决定出去买个早饭——这样能再和梁砚多呆一会儿。
梁砚在卫生间里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把头贴到了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地笑了一下,那双眼睛里充满了yù_wàng,已经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了。他脱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打开了花洒,水声遮住了轻微的喘息声,渐渐升起的雾气遮住了那双充满yù_wàng的眼睛。
四十分钟之后,陈正则拎着早饭回来了,他有些不熟悉梁砚家周围,找了半天才找到卖早饭的地方。陈正则走到梁砚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梁砚家的钥匙,而且还没带手机。他像个傻子似的,拎着一袋子包子油条和两大杯豆浆站在梁砚家的门口,做出了和雪姨一样的姿势。
“梁砚,开门啊!”
如此喊了快五分钟,门终于开了。
门里梁砚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正则,第一次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不是走了吗?”
陈正则扬了扬手上的早餐袋子,说:“我去买早餐了,再说了,我还穿着睡衣呢,就这么回去了还不得成了滨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他说完,严肃了一早上的梁砚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打开门,接了过陈正则手里的早餐袋子。
陈正则看着梁砚还在滴水的头发和有些湿的睡衣,随口问了一句:“你才洗完澡啊?”
谁知他话音刚落,梁砚脸上的笑瞬间就凝固了,他提着早餐袋子,匆匆忙忙地走向了厨房,说去收拾早饭。
陈正则不解地看着梁砚的背影,他不过是问了一句才洗完澡,梁砚的耳朵为什么红了?
更让陈正则想不透的是,这一顿早饭下来,梁砚耳朵上的颜色就没消失过,而且他几乎是一次都没看过他,就是低头吃东西,连话都很少说。
吃过饭,陈正则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了。他昨天晚上换下湿衣服之后就一直心潮澎湃,也忘了把衣服洗一下,结果现在只能穿梁砚的衣服回去,而且不仅仅是衣服,还有内裤。
换上了梁砚的衣服,陈正则在心里窃喜,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了点不好意思的神情,管梁砚要了一个袋子装自己的脏衣服,准备拎着袋子回家。
这个时候梁砚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一套西装,头发全都梳到了后面,戴着金丝框的眼镜,那种精英的范儿又出来了。陈正则趁梁砚不注意就偷着看他几眼,视线热切得几乎要把梁砚身上那套衣服给扒下来。
两个人都收拾好之后就一起走到了门口,准备出门。因为梁砚临走前给可乐打开了一个罐头,大猫现在一心都扑在罐头上。陈正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猫真是喜欢得紧,于是在梁砚开门的时候不禁说了一句:“可乐,我们走了,你在家里好好听话。”
陈正则说完就准备和梁砚出去,结果刚刚还满心都是罐头的可乐突然几步跑到了门口,在陈正则的脚边蹭来蹭去,一副不想让他走的样子。
陈正则觉得自己的心又一次要化了,他忍不住蹲下把可乐抱到了怀里,在他的鼻子上亲了一口,说:“好啦,回去吧,等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说完瞟了瞟梁砚,想看他听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梁砚看陈正则抱着猫看自己,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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