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战蝾国亡国之后独孤卿一直游走各地寻找拓跋瑾萱的下落,后来听说拓跋锦隆率军复国,对外声称当年找到的那具骸骨是拓跋瑾萱假扮,虽说当时自己难过了好一阵,但心中却总觉得拓跋瑾萱尚在人世,独孤卿相信拓跋瑾萱福大命大,绝不是个短命的人。可如今见到了拓跋锦隆,莫非当年死的真的是拓跋瑾萱?
独孤卿拔下拓跋瑾萱肩上的箭,撕开对方的衣服,却发现了一层裹胸布,“拓跋锦隆怎么会胸前缠着这种东西呢。”心想莫非是拓跋锦隆受了伤才绑上这药布?伸手去摸了摸,确定胸前的柔软触感是不属于男子的,独孤卿这下彻底搞不清状况了,“可她身上怎么会有那刺青,瑾萱耳后的那颗痣又哪去了?”独孤卿带着满脸的疑惑,又忍不住向拓跋瑾萱胸前仔细摸了摸,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拓跋瑾萱。
独孤卿将金疮药散在拓跋瑾萱的伤口处,昏迷中的拓跋瑾萱闷哼了一声,独孤卿皱着眉说道“你这个混蛋,疼死你算了!害得我找了你整整四年,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命短!”
拓跋瑾萱在车辕声和颠簸中醒来,扯动了肩上的伤口,不禁哼了一声。拓跋瑾萱在疼痛中睁开眼睛,“卿儿……”拓跋瑾萱伸出手摸了摸独孤卿的脸,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不相信是我?”独孤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卿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独孤卿笑道“你是应该问你自己为什么会在我的马车上才对!”
“是啊,我怎么会在你的马车上呢?”拓跋瑾萱不记得自己坠崖后都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独孤卿袭胸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摔下了山崖,我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了。那么高的山崖都摔不死你,你这混蛋还真是命大!”
拓跋瑾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说了句生硬的“谢谢。”
独孤卿打趣说道“咱们的长公主什么时候如此知书达理了,居然跟别人说起谢字了。”
拓跋瑾萱不知如何回答,只笑了笑。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呢,还有你手臂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你耳后的那颗痣又哪去了?”独孤卿突然恍然大悟,小声说道“难不成如今率军与番旗国作战的那个人不是拓跋锦隆,是你!”
拓跋瑾萱点了点头“想不到几年不见,卿儿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这么说当初找到的那个尸体真的是拓跋锦隆了?”
“不错,我若是不办成哥哥的身份,一个亡国公主又何以复国呢。”
如今见拓跋瑾萱还活着,独孤卿这悬了四年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可你如今假扮拓跋锦隆的身份复国,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以拓跋锦隆的身份示人了。”
“虽然有很多难处,但这也是复国的唯一办法了。如今拓跋家唯一的男丁就是鸿儿了,可他年纪尚幼,以他名义复国只怕没有信服力,且鸿儿是出生在宫外的,他的身份也难免遭人质疑。”
“鸿儿?莫非就是拓跋锦隆的遗腹子?”
拓跋瑾萱点了点头。
想到慕容伶霜,独孤卿不禁皱了皱眉,又笑道“不过你这假扮拓跋锦隆我看倒是成全了你和慕容伶霜了。”
没想到独孤卿会突然这么说,拓跋瑾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岔开话题说道“我们现在去哪?”
独孤卿也觉得有些尴尬,便说道“当然是送你回去了,如今他们丢了皇上,岂不是要急死了!”
山路不好走,夜幕降临,几人看见一户农家,也只得进去借宿,不可再赶路。
只见一老妪从屋中走出“婆婆,我们路经此地,可否在贵舍借宿一晚。”
“如果姑娘不嫌弃这里简陋,但住无妨。”又对屋中喊道“老爷,来客人了。”
屋中走出一两鬓斑白的老人,“这位姑娘好生面善,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独孤卿也觉得似乎见过这人,但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拓跋瑾萱走下马车,那老伯见了拓跋瑾萱顿时愣在了原地,拓跋瑾萱也是一愣,“魏大人!”
老妪拽着自己老爷的胳膊说道“老爷,这不是皇上……”
魏大人一时间竟有些老泪纵横的姿态,夫妇二人急忙跪在地上“拜见皇上!”
拓跋瑾萱急忙扶起魏大人“两位快快请起。”
独孤卿说道,“原来是魏大人,难怪会觉得有些面善了,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大婚之时我曾在宫中见过魏大人的。不过那时的魏大人还不像现在这般模样呢,不过几年的光景,魏大人的头发都白了。”
“莫非你是信阳侯之女,独孤卿?”
“魏大人终于记起我来了。”
魏大人笑道“人老了眼睛就花了,想不到时隔几年,我竟认不出独孤小姐了。”
拓跋瑾萱问道“魏大人怎会居于这山野之中呢。”
“回皇上,自打国破皇上失踪之后,周国想招降老臣。但魏家世代效忠拓跋氏,微臣更是历经三代帝王,就算做不到与国家共存亡,但也不能委身与敌国之下。无奈只得带着拙荆趁夜逃离京城,来这山野之中隐居。”
拓跋瑾萱见昔日意气风发的魏大人,如今两鬓斑白,只四年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这般苍老的模样,只叹道“这几年倒是委屈魏大人了。”
魏夫人看着拓跋瑾萱,说道“皇上这些年可还好,不知长公主如今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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